“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家旺財回來,怎麼跟老毛子扯到一塊兒了?”閻埠貴隨口打聽道,“按理說,咱們跟老毛子在合作啊,不應該有這事兒才是。”
“為了開廠!”陳玉梅心不在焉的說道,“他想給他爸開個工廠,專門做衣裳......”
開......開什麼東西?
開工廠?
現在能開工廠?
原本隻是隨口一問的閻埠貴嚇一跳,手抽出來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旺財要開工廠?這事兒可不能乾啊,犯錯誤的!”
陳玉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衝著屋裡喊:“他爸,你出來一下,跟三大爺解釋解釋。”
她不大懂那些,隻能喊曾友前。
曾友前了解到原委,解釋道:“老閻你理解錯了,我們家旺財不是自己要開工廠,是和國家合營,現在誰會自己開工廠。”
“就說嘛......”閻埠貴精神大振,“老曾,你真是有福氣,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兒子,你們家的工廠規模多大?準備去哪兒開?到時候是個什麼級彆?”
“嗨,八字還沒一撇呢。”曾友前自豪又矜持的說道,“現在還做不得準,級彆更加不提,如果這次旺財沒能贏,這個工廠就開不了,我告訴你,我們家旺財說了,工廠要是真的開了,做出來的衣裳主要出口.......”
老實說,曾友前一直都很低調,哪怕是曾旺財出息了也是如此。
但這一次他是真忍不住了,自從曾旺財跟他說要給他開一個製衣廠,他那心跳隻要一想起“製衣廠”三個字,立馬上一百。
他雖然隻是一個裁縫,但也是一個有抱負的裁縫,如果有機會讓自己的衣服賣給外國人,自己賺錢還讓國家受惠,這得多大的榮耀?
所以,哪怕曾友前想繃著,他也繃不住。
“出口,這個好,我們國家現在最差的就是出口!”經常看報的閻埠貴興奮了,“要我說,旺財隻要做,沒有做不成的,你們家這個廠是開定了,現在就是級彆問題,我估計,出口的廠,級彆不會低於處級吧?老曾,你到時候擔任啥職務?”
“我家旺財說,讓我當廠長。”
“噗......好家夥,老曾,這就是處長了啊,你這是一飛衝天啊......”
兩個人,一個對體製內比較了解,但不了解事情,一個人對事情有一點了解,但不了解體製內,就在那牛頭對著馬嘴說開了。
閻埠貴那個大嗓門,這一會說開就了不得了,頓時四合院全知道了,不少人在前院圍著曾友前道喜。
劉海忠也在,靠在月亮門那邊,心中很不服氣。
“處長?美的他了!”他對身邊的傻柱說道,“他現在連辦事員都不是,一下子當處長,怎麼可能?”
他和易忠海倆人混到現在,隻是個科長級彆的組長,最主要的是,還不能公開。
一直當官第一的劉海忠此刻心裡酸死了,巴不得曾旺財凍死在昆明湖才好。
“我倒是希望旺財能成!”傻柱扯了扯前麵妹妹身上的背心,“您看看這個質量,沒的說,前叔這手藝太好了,要是真能開廠賣給老外,可以賺外彙。”
“雨水,這衣裳暖和?”劉海忠內心一動問道。
“暖和,太暖和了,前叔的手藝真好。”
“給二大爺瞧瞧......”
“不給!”
何雨水給了劉海忠一對衛生眼,然後一溜煙走了。
她向來就是這樣說話,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例如原著中,秦淮茹找不到傻柱半夜跑去敲她的窗戶,被她隔著窗戶懟了好幾句。
劉海忠被噎了一下,沒法子隻能憋著。
正這時,一名街道辦的人跑進來:“贏了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