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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一邊開車的曾旺財,一邊傻笑,真的是傻笑,笑的還是賊賤的那種。
“你笑啥子?”臉上紅雲褪去的張秀芝坐在副駕駛上,實在忍不住了,“你個哈兒,上車就開始笑……”
“沒事兒,我就是開心!”曾旺財收斂了一點,但嘴角上翹的幅度依然很大,“今兒是咱倆的新婚之夜,當然開心了對吧,你難道不開心?”
還是決定一切從簡,村裡今兒熱鬨了一番,曾旺財開車回來,帶著小豹渝鐵林福生三個接親,給村裡發了一波福利,然後明天家裡人一起去全聚德吃一頓。
就這,沒了!
四合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邀請。
但曾旺財和張秀芝說好了,這次過去之後安排一下,把家裡人,還有親近一些的人,想辦法接過去,在半島酒店辦一場真正的婚禮。
這是最主要的目的,其次,也是為了需要照顧的人打通一下道路,免得真的有事兒了,想出去的時候手忙腳亂。
“不對頭,你笑的不是這個!”張秀芝狐疑道,“你都沒有問奶奶跟我講麼斯,這不是你的性格,你曉得奶奶跟我說的話是麼斯對不對?”
“咕嘰,猴猴……”曾旺財忍不住笑出聲。
開玩笑,我可是老司機。
奶奶跟你說啥,還用我動腦筋想?
不就是咱們老祖宗奶奶們的傳承麼…
“你還笑……”張秀芝明白了,知道曾旺財確實曉得了奶奶剛才跟她說的話。
饒是張秀芝並非一般的姑娘,遇到這事兒哪好意思?
“不笑了,我不笑了!”曾旺財憋住笑,“說彆的哈,鬨洞房你知道吧?這事兒雖然現在不能大搞,但以小強和來福的性子,今兒晚上必定鬨幺蛾子。”
“還有小豹,他們仨今兒晚上肯定也不消停!”
“不消停?”張秀芝頓時想起以前在村裡的時候,那時候村裡有人家娶新媳婦兒,那叫一個不堪入目。
賓客們鬨一下也就罷了,還有人把新媳婦兒和公公一起鬨的。
剛嫁過來的新媳婦兒,什麼都不懂,哪敢做聲?
就算新媳婦兒說兩句,也會被人以圖個熱鬨之類的借口搪塞過去。
性子弱一些的,隻敢忍氣吞聲;性子烈些的,也是雙拳難敵一堆手。
等她們闖過這一關,習慣了之後,在彆人結婚的時候,便會化身成為她們以前恨的那種人,慫恿、起哄,當男人的幫凶,讓下一個新媳婦兒遭殃。
惡性循環!
張秀芝想起來看到過的一個新媳婦兒,長的很漂亮,結果被鬨的狠了,而這個又是一個性子烈的,一時不堪受辱,尋了短見,喜事兒變喪事。
“他們敢!”張秀芝柳眉倒豎,“今天晚上,哪個敢鬨,我打斷他的腿!”
“額……”曾旺財錯愕,反應這麼大?
他錯愕,是因為他沒有經曆過那些荒唐的鬨婚。
“你回去跟他們說,晚上不準去我們房裡!”
“這我怎麼好說……”
“好,你不說,我也不說,我就看哪個敢鬨婚!”
“……”
雖然曾旺財成功的把話題轉移開了,沒讓張秀芝糾結奶奶傳授的話題。
但他也成功的讓兄弟們莫名的危險了。
晚上,曾家新婚宴。
曾旺財和張秀芝是主角,除了他倆,再就是曾友前夫婦,小強來福兄弟,小豹渝鐵林福生。
沒了!
外麵韓橋生眼巴巴的等邀請,結果等了一個寂寞。
這也讓韓橋生把劉海忠的話,信了一個十足,給曾旺財明天去全聚德吃飯,埋下了隱患。
“來,我們一起舉杯,祝賀旺財和秀芝新婚!”一家之主曾友前今兒甭提多高興,酒杯中的酒都比往常要滿幾分。
“感謝,謝謝爸媽!”曾旺財拉著張秀芝站起來,倆人一人端著一個大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