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賢人壓抑住怒火,心罵這人有病吧,就不能好好打個招呼,突然拉彆人衣領子是什麼意思。
怎麼今天儘碰上倒黴事!
北原賢人語氣不太好,衝她質問道:“你找我有事?”
“你不認識我?”女生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還有點詫異。
難道我應該認識你?
你在學校很出名嗎?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北原賢人盯著她看了會,“學生會書記?我記得校規裡應該沒有不允許校內練聲這一條吧。”
高二的開學典禮,她登上過主席台演講,北原賢人還有點印象。
名字叫栗山瑞穗來著?比他大一級,高三的前輩。
栗山瑞穗眼神失望了一瞬間,迅速揭過這個話題。
“算了,你居然是音樂藝術生。”
“不是。”
“不是?”栗山瑞穗微微蹙下眉,反問道:“喂,你剛才唱的是花非花吧,這首歌不是日本的聲樂教學曲,很多聲樂老師都沒聽說過,你從哪學的?”
“而且你用的還是半聲唱法,難道不是藝術生?”
北原賢人表情慢慢認真起來,花非花當然不是日本歌,而是在華夏地區的聲樂教學裡,常用的一首經典練聲曲目。
但用的倒不是什麼半聲唱法,而是通俗音樂體係中,混聲概念裡的“弱混聲”技巧。
不過兩者也沒什麼差彆,半聲和弱混聲,就像桔子和橘子,異名同物。
那種柔若雲霧,空靈縹緲,且虛而不散的輕柔細膩聲音,在流行音樂體係裡稱之為弱混聲、弱聲,而在古典美聲體係裡叫做半聲。
北原賢人再一次認真的糾正道:“我隻是個普通班的普通學生。”
“算了,那些也不重要,”栗山瑞穗也沒鬆手,生怕北原賢人會跑了一般。
“我組了一個樂隊,打算參加一場比賽,你要不要來?冠軍獎金三百萬円,我的那份不要,可以全部讓給你。”
北原賢人怔了下,這麼開門見山的嗎?
不過他倒挺中意對方有話直說的爽快勁,就當展現下男士的氣度,也懶得再追責她剛才的無禮,問道:“朝日電視台舉辦的明日樂隊?”
“你知道?那就好,省的我再解釋。”
北原賢人瞥了眼周圍,發現操場上很多同學都在悄悄朝這邊看,“可以先放開我,換個地方再談嗎。”
栗山瑞穗掃去一眼,終於意識到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她點點頭,鬆開北原賢人的肩膀。
“行,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