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帳外。
兩位“老同”並肩走向冀州邊軍的營帳,途中,何青忍不住開口道:“你讓人準備一半的輜重,並非要向孫鶴納貢,而是想借以納貢之名暗作突襲?”
霍青邊走邊道:“老同真是聰明,要不我怎麼說此行非你在側不可?你果然比一般人看得通透!”
何青卻不以為然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孫鶴怎麼說也是個校尉,曾經浴血沙場,警惕性極高。你以為你帶人前去納貢,他就會給你入營?”
“你的想法不外乎是趁著孫鶴接收物資時,伺機奪門突襲,但孫鶴必然不會給你入營。且他要的是一半的輜重和全部武器,你將武器都交出去了,拿什麼和他打?”
霍青笑了笑,“是嗎?你確定孫鶴不會給我入營?而我入不了他的大營,就殺不了他?我沒了手上的武器,就隻能赤手空拳和他打?”
如此反問了幾句,令何青頓時愣住。
雖然霍青並沒有多加解釋,但這位前任總捕頭總感覺到霍大當家在謀劃著什麼。
片刻後。
來到冀州邊軍的一處帳篷外。
二人在門口處,見到了冀州邊軍主將,經過這兩天的交流,已知此人姓武名揚,為人倒也還仗義,對霍青等人並沒什麼惡意,且因為李江濤手令的緣故,更對眾人稍有客氣。
“武將軍。”
“霍小友。”
見麵,霍青與此人各自抬手示意。
霍青這一世的年紀稍小,武揚要比他大上一圈,故以“小友”相稱。
“霍小友,當真決定要這樣做了?恕本將直言,你此舉可是讓我冀州邊軍占了極大的便宜啊。你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我冀州軍,本將難以為報啊。”
武揚嗬嗬笑道,話語之間竟透露出私下與霍青達成了某種交易。
令身邊的何青愕然不已,他竟不知霍青何時與這位邊軍主將“勾搭”上了。
如此看來,這兩天霍青看似無所事事,實則早已暗中運籌帷幄。
除了要借納貢之名伺機突襲之外,霍青還想借冀州軍的勢力鏟除孫鶴?
但冀州軍憑什麼冒著兩州大戰的風險,去幫助霍青?
何總捕頭不免有些疑惑起來。
“武將軍言重了,你豈非已經幫了我大忙?已算報答!且將軍以禮相待,霍某略表敬意也是應該的。”
霍青也是客氣道。
“好!那我們廢話少說,你要找的人都在裡麵。能否成事,就看你如何說動了。但本將把醜話說在前麵,你若失敗,冀州軍是不會越境幫忙的。事關兩州大事,本將沒有軍令便愛莫能助。”
“行。成敗皆霍某一人承擔,將軍置身事外即可。”
“爽快!那你進去吧。稍待,我手下將士會為你送來退役的兵器百把!請!”
武揚說完,便擺手離去。
何青見此,麵色微變,拉住正要進入營帳的霍青,道:“你跟冀州邊軍要了武器?他們為何會答應你?你背後打了什麼主意?你給了冀州軍什麼好處?”
他一連發問,深沉之色。
霍青卻一個問題都沒有解釋,直言道:“你為何不先跟我進去再說?”
說完,人已掀開簾帳走了進去。
營帳內。
已有六名身披鬥笠披風的“神秘人”在等待,但觀其打扮,卻看似隻是尋常的農戶人家。
霍青走進去後,開口便問道:“誰是當家人?”
六人中一個年紀最大的老者,摘掉了頭上的鬥笠,有些意外地望著何青,稍顯失望之色,但仍是恭敬回道:“老朽便是。而這五位,是寨中的親族骨乾,可說得上話。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