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薛芝摒退眾人,鄭如媚目光淺淺一蹙,道:“大帥,霍先生一路而來,旅途勞頓,還是讓他早些休息。大帥也是,你剛從邊境折返,也該放下公務好好”
話沒說完,薛芝就明白了她此話的隱晦,打斷道:“謝夫人關心,但正經事還是要做。夫人且先回去吧,待會兒來本帥房中。可好?”
這話剛說完。
鄭如媚眼前一亮,暗道:嗯?你終於主動了嗎?還以為你真的不舉呢,這些年為了給你壓力,本郡主暗中散布你不舉的消息,你都不為所動如今終於是忍不住了嗎?很好!今夜我必將你的銳氣磨儘,將你徹底變作我的裙下之臣!嗬嗬,本郡主這些年一直暗中偷看春宮圖,練習合歡之術,今夜必讓你欲仙欲死!
於是,當即滿口應允道:“是,大帥。那媚兒先去沐浴更衣嘻嘻”
她暗喜偷笑著,以長袖輕輕遮麵,迫不及待地帶著侍女快步離開。
那心急之色,猶比那深閨怨婦猶有過之,顯然是“饑渴難耐”。
霍青見此,更加心癢癢,好一個悶騷的小妖精
扭頭,霍青也順勢找了個借口讓老六和屠傾城先離開帥府。
待眾人都離開後。
薛芝走下主位,若有所指道:“好了。諸事已備,該輪到你上場出馬了。可有改變主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本帥可以讓鄭如媚暫且不來。”
霍青露出一抹浪笑,“不必!一切為了大帥,這種苦差事,我受得住,讓我去吧!”
還後悔?
他娘的,這種事還不得先乾了再說?
後悔個屁!
薛芝早知霍青不會退縮,事實上,一個正常男人看到鄭如媚那一身“騷氣”之後,都難免欲罷不能,霍青如是。
“好!”
聽到霍青堅決答應,薛芝同樣心中大喜,回身從桌上取了一杯酒,道:“那本帥就祝你性福!”
說完,便一飲而儘。
霍青也端起一杯,乾完:“謝大帥!”
薛芝微微一笑,放回酒杯,“本帥這就回房,並撤走後院的侍衛。你晚些時候偷偷過來,本帥會為你留一個窗口。以燈熄為暗號,你我互換。”
“好!”
霍青期待笑道。
與此同時。
已經快走出將軍府的屠傾城,見到身邊的老六一臉困惑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喂,大個子,再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樣子。”
老六看了她一眼,卻是喃喃反問道:“七姑娘,剛才薛芝是不是喝了好多酒?”
屠傾城詫異於他如此問,但仍是點頭道:“是喝了不少,怎麼了?”
“其實也沒啥事,她等下可能會有些失態”
“嗯?什麼意思?”
老六想了想,暗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當即就跟屠傾城解釋道:“因為薛芝中的不是什麼劇毒,而是春藥。這種春藥是咱們攻下鳳陽時,俺從陳縣令的房裡搜到的。據說是出自梅州一春堂,倒也頗為神奇,尋常大夫無法檢測出其毒性。”
“中毒者,若不喝酒,毒性便不會觸發,定會就三天腹痛一次,五六天便過了。但若中了毒,又喝了酒男女都會變成浪貨”
屠傾城聞言,瞪大了眼睛,差點吐血:“你說什麼?春藥?不是七日奪命散嗎?”
老六憨笑道:“七日奪命散是老大自己說的,這春藥的名字應該叫欲仙欲死散!”
“你們為何要對薛芝用春藥?”
“老大當時要的是軟性毒藥,毒不死人那種。但俺身上都是劇毒,哪有什麼軟性毒藥?除了這春藥咯。”
“”
屠傾城頓感無語,但倒也沒再多說。
畢竟中毒的是薛芝,不是她,
況且,薛芝有鄭如媚在側,中了春藥怕也無關緊要,有的是地方發泄。
隻要不出人命,薛芝即便秋後算賬,怕也不會到翻臉的地步。
殊不知,不僅薛芝有麻煩,霍大當家的麻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