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發生的戰鬥聲響,很快將守在洞外的兩人吸引,他們一同快步走進洞中,原本以為是已經發現了藏匿暗處之人的行蹤,故而展開激鬥。
然而,當他們一臉期待的踏進洞內時,卻都不約而同的黑了臉,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感到一陣心塞。
“你們快住手!!”那身穿龍騰錦衣衛服裝的瘦臉男子喝止道。
然而,此時激戰正酣的兩人卻是選擇無視了他的話,戰鬥越發激烈。
在這兩個元胎境高手的過招之中,這洞穴內早已混亂不堪,許多石塊掉落地麵,牆壁上的許多靈石也散落一地。
元胎境強者破壞力驚人,若非這兩人過招時刻意留手,這洞穴就算不塌也必然搖搖欲墜。
那瘦臉男子見喝止不住眼前的兩人,頓時麵色通紅,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心情瞬間湧上心頭。
此時,他一旁手持一黑色槍械的青年男子見此淡淡一笑,隨即向激戰之中的二人勸說道:“黑岩,李兄……收手吧!!”
此時,那二人見狀都是不服氣的冷哼一聲,隨即停手。
“黑岩……你怎能如此衝動?若是因為你的原因放跑了那家夥,我們……”
那戴著頭盔的麵罩正中,有著一個“甲”字形狀特征的青年男子說到此處,忽而麵色凝重,他喃喃道:“遭了……那上品靈石哪兒去了?”
那頭盔上有著一個“岩”字形狀標誌的青年男子,本來因與剛剛沒有分出勝負的戰鬥,有些不忿,此時聞言隨即驚訝道:“上品靈石……”
這身穿相同鎧甲套裝的兩人,正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名為黑甲和黑岩!
而那兩個身穿繡著龍紋的黑色長袍的人,則是李家之人,他們正是在李雲雪的安排下成為的錦衣衛。
這二人,名為李寒和李焊!
“肯定是那家夥趁著你們戰鬥將之悄悄取走,可惡!!”瘦臉的青年男子咬緊牙關,狠狠的向落了不少下品靈石的地麵一拳揮出。
“砰!!!”
一聲炸響,地麵瞬間被激出一個四五米深坑。
黑甲與黑岩兩人見李寒,竟然一拳就將地麵轟出一個深坑,都是不由得皺眉,但都默契的沒有多說什麼。
那圓臉男子見平日裡性格溫和的大哥生氣了,頓時麵色變得凝重,他低著頭,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童乞求原諒道:“大哥……這都怪我,若不是……”
圓臉青年男子話音未落就被瘦臉男子抬手示意打斷,他緩緩道:“李焊,你不必多言,都怪那藏頭露尾的家夥行事令人不齒,竟然趁亂拾寶,這……與你無關!!”
“可……”李焊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瘦臉男子一眼瞪了回去,瞬間,李焊就嚇得縮了縮腦袋,隨即不言不語。
黑岩見此一幕心中有些話想說,但卻被黑甲按住他的肩頭,小聲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不急,不急!!”
黑岩瞬間讀懂了黑甲的意思,隨即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下,並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焊聞言,當即站出來嗬嗬一笑道:“對,沒錯!!這都是那家夥的錯……”
就在李焊發言時,李寒清晰的察覺到在場的黑岩和黑甲兩人麵罩下,傳來一道淩厲殺意。
那殺意不隻是針對李焊,也是針對他,不過李寒即使感覺到殺機襲麵,卻也依舊麵不改色的緩緩道:“此前我與黑甲兄鎮守洞口,並未發現風吹草動,由此可以推斷那家夥定然還在此處!!”
黑甲聞言點點頭,隨即指著地麵散落一地的,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靈石緩緩道:“這些下品靈石,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好歹也是靈石,作為小費收入囊中,也是一件好事!!”
黑岩聞言粲然一笑,當即主動提出收集這些散落一地的靈石,黑甲欣然應允。
此時,李焊也躍躍欲試的向李寒提出要收集靈石,李寒也是對其莞爾一笑,而後應允。
很快,四人便認真地蹲在地麵仔細篩選那些下品靈石的原石,那認真仔細的神態,好似已經將要尋出“那家夥”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然而,躲在陰暗處屏氣凝神的陳千玨卻是深深的明白這四人此舉,隻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看起來漫不經心,實則是為了“引蛇出洞”。
而這“蛇”,自然就是他,陳千玨!
不過對於他來說,誰是“蛇”,誰是“捕獵者”,這隻有經過交鋒才能得知,更何況,他可不認為他是“蛇”。
他始終認為自己是“捕獵者”。
此時,莫拉一身漆黑的從陳千玨衣襟處探出一個小腦袋,一雙漆黑色的大眼睛上下左右一番觀察,隨即暗道:“我們這處境,不妙啊!!”
此前,陳千玨為了莫拉不至於因一身白玉色,從而成為容易惹人注意的“標靶”,於是,便讓莫拉變換了一身的漆黑色。
這一身的漆黑色,讓陳千玨看了極為忍俊不禁,主要是他見莫拉一身漆黑,活像一塊焦炭。
關鍵是這焦炭還有鼻子有眼,還能喘氣,能說話!
莫拉這樣的形象,實在是讓陳千玨難以忍受,但好在他努力憋著心中笑意,雖然臉色憋得通紅,倒是沒有因此笑出聲。
本來正在觀察敵情的莫拉,忽而見陳千玨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他一臉疑惑,不禁暗道:“老大這是抽風了?臉色這麼奇怪……”
莫拉的心聲很快被陳千玨感知到,他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
正在埋頭收集靈石的四人瞬間警覺起來,但這洞穴之中魔氣濃鬱,並且可視度並不高。
故此,他們看了許久也是沒有絲毫發現。
此時,不死心的黑甲和黑岩,又忍不住盯著“靈力檢測儀”搗鼓了一番,但依然一無所獲,無奈之下隻能選擇放棄。
然而,陳千玨憋得難受的笑聲剛落,在距離他不遠處忽而也傳來一道笑聲:“哈哈哈哈哈……”
那人笑得很是開懷,顯然已經憋得極為難受,此時一番大笑,倒是將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是誰?”陳千玨收起笑意,暗自想著,隨即尋著聲音看去,卻隻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