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家夥……藏在洞穴之頂!!”李焊一聲大喝,隨即掏出一柄造型奇特的長劍,就往空中揮出一道極為霸道且淩厲的一劍。
刹那間,一股無形的劍氣瞬間擊中洞穴上空,一時間劍氣激蕩,無數的劍氣劃過堅硬物的聲音漸次響起,場麵極為震撼。
隨著李焊的一劍,洞穴上空下起了“塵石雨”,無數的原石,從洞穴頂層落下,與此同時,一道黑色人影也從空中落下。
“笑死我了……沒想到,那家夥長得烏漆麻黑的,本以為是焦炭,哪兒想到居然是活物,找這麼個焦炭當寵物,這位兄台果然不凡,令在下好生佩服!!”
就在那黑色人影落下的瞬間,地麵瞬間發出一道亮光,繼而亮光延伸而出,很快形成三道法陣。
那三道法陣層層堆疊,將那身穿黑色長袍,戴著黑色麵巾的男子深深包裹其中。
然而,那黑衣男子見狀卻是沒有絲毫懼怕,反而還在因剛剛所見“焦炭”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位兄台……”李寒喃喃自語,他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盯著那處於三道法陣之中的黑色人影看了一眼,而後語氣不善道:“看來……不隻你一個,出來吧!!朋友,你這位同謀可是落網了,你不出來,他可就得死!!”
自那身著黑衣的陌生男子出現的那一刻,黑甲與黑岩二人便抬起手中一米左右長的黑色槍械,極為默契的將槍口同時對準那黑衣男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縱然李寒有言在先,抬頭看了許久卻依然不見有人主動現身,於是,他怒了:“不出來是吧?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李寒話音一落,隨即扭頭看向一旁持劍而立,麵色凶狠的李焊。
李焊與李寒本就是親兄弟,再加上共事多年,自然明白此刻該做什麼!
李焊沒有絲毫拖延,當即持劍一揮,右腳狠狠踏地而起,待身形升至半空,便揮動手中長劍,並大聲喝道:“一劍萬形!!”
驀然間,一道白色劍氣瞬間沒入上空,頃刻之間,洞穴上空傳來碾壓石沙的滋滋聲,並且還伴隨著哐當哐當的攪動聲。
李焊謹慎的從空中落下,見一道沙柱從上而下的流逝許久,等到聲響驟停,依然不見人影。
他雙眼微微一縮,身上殺意更盛,顯然這樣的結果,讓他感到很是不爽!
“我靠!!這都不下來,我還就不信了!!”
李焊提起長劍,正欲再次施展更強的劍招時,李寒卻是出手阻攔,並向他使了一個異樣的眼色。
李焊雖然脾氣火爆,但他平生最聽李寒的話,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大哥的內心,又在盤算著什麼,不過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李焊雖然不解李寒為何阻攔他,不過他對於這位大哥,是抱著絕對信任的,於是,他緩緩收劍入鞘,抱著劍鞘站立在李寒身後,充當護衛。
李寒明白李焊此時心中有怒,因為他太了解李焊了。
李焊,是一個嫉惡如仇,是“直線思維”的人,為何說是“直線思維”?就是因為李焊思考問題,通常隻會認為“丁就是丁,卯就是卯”,而不會“轉個彎”去思考問題。
而這,就是李寒認為的“直線思維”。
在他看來,這樣的思維方式是極為危險的,因為這樣的思維方式,極容易被人“當槍使”。
不過,誰叫李焊是他的弟弟呢!
李寒和李焊相處多年,雖然李焊身上缺點很多,但他並未因此而有絲毫不滿,因為李焊不光是他的親弟弟,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故此,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生李焊的氣!
此時,正在操控法陣的黑甲自然也瞥見了這一幕,卻是微微搖頭,他認為李焊此人易怒少言,麵帶凶相,多少有些毛病。
在他看來,此人不及他的親弟弟黑岩分毫!
然而,接下來黑岩的一句話,卻是打破了他心中對於黑岩的“美好濾鏡”。
黑岩見李焊出手淩厲,但卻沒有將那躲在洞穴上麵的人打下來,心中頓時升起不屑的心思,他緩緩道:“哥……那小子太垃圾了,讓我去,我開個幾千槍,一定能把那小子打成肉泥,免得令人焦心!!”
黑甲聞言頓時麵色一僵,他緩緩扭頭,那布滿無語的雙眼透過麵罩的鏡片緊緊盯著黑岩,一言不發。
黑岩頓時感覺兩人之間氣氛逐漸變得奇怪,他緩緩收起心中戰意,隨即默默的低聲道:“我明白了!!”
黑岩說完這句話,便站在他的身後警戒,黑甲見此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認為對於黑岩了解還是不夠多,竟然認為黑岩比李焊強一些,這實在是一個重大失誤。
此時,李寒見黑甲與黑岩布下的法陣,抓住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神經質的黑衣人,頓時來了興趣,他站在法陣之中緩緩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那被三道法陣籠罩的黑衣人雖然身陷囹圄,但卻沒有絲毫著急,而是頗為好奇的打量一番籠罩著他的三道法陣,喃喃自語道:“一道人階初品法陣,一道凡階初品法陣,一道地階初品法陣……呃……”
李寒見那黑衣人死到臨頭,竟然還如此漫不經心,不禁怒目而視,嘴唇微動,然而,還不等他開口,那黑衣人又故作驚訝道:“哎呀……我這是掉初品法陣窩了,妙哉……實在是妙哉,天下間誰有我這樣的運氣?我真是太幸運了,得趕緊記錄下來,留個念想才是!!”
李寒見狀頓時嘴角一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黑衣人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塊留影石,認真且極為專業的記錄著……
“各位請看,這就是為圍困我的三道法陣,一道是人階的,一道是凡階的,還有一道……則是地階,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三道法陣都是初品層次的哦!!”
那黑衣人打開留影石後,便麵對那留影石認真敘述著,完全不在意身處危險之中。
那神態自若的模樣,不光是李寒氣的牙癢癢,就連他身後的李焊,以及掌控法陣的黑甲還有早已經怒氣衝衝的黑岩,都是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