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問暗衛,“這些又是什麼?”
那箱子是用銀子做的,裡麵的竹卷封存完好,看得出是由人珍貴保存著。
暗衛低頭回話,“這是風主子傳下來的,如今自然傳與了吳主子與您。”
是給吳正珩的。
慕蓁熹敏銳地察覺到了。
她到底沒有打開那箱子,也隻是吩咐著暗衛小心保存。
如此她白日在鋪子裡幫忙,夜晚回了府內隨手拿了竹卷看著,漸漸的,她在竹卷中看到了風雲止曾經讓她背的冊子上的內容。
原來,那些拗口晦澀的詞語,全是地名和暗號。
她越看越心驚,忍不住叫來暗衛詢問:
“風公子在北翊國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風公子可有表明他何時回盛京?”
“風公子對吳正珩就沒有要交代的嗎?”
回答皆是不知。
暗衛道自己已經被分與慕蓁熹,今後的主子就是慕蓁熹,也隻聽從於慕蓁熹,與風主子已經斷了聯係。
慕蓁熹放下了沉重的竹卷,夜色深沉,她想著風雲止現下在做什麼。
他不要他的妻兒了嗎?
為何做起了甩手掌櫃?何況平夫人還在吳越甲手中,風雲止能忍得住不出手?
庭院中有燈籠照亮,隱隱傳來婢女的聲音,吳正珩揮退了婢女,大步往屋內來。
那婢女的聲音聽著是西院的,慕蓁熹回了神兒,吳正珩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他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可用了膳?”
他一早就讓人傳了信兒回來,道公務繁忙,要慕蓁熹不必等他。
慕蓁熹點著頭,聞到她身上的酒氣,微微蹙著眉。
慕蓁熹笑笑,也不解釋,往浴室去。
洗漱完畢,他上了榻,自然地攬住慕蓁熹的腰肢,“莫要看了,傷眼睛。”
慕蓁熹被迫放開了書卷,湊到吳正珩的脖頸間輕嗅,清清爽爽的,已經沒有了酒氣。
吳正珩也由著慕蓁熹檢查,待她滿意了,他才道,“乾皇幾番要你入宮,我一一推了,隻是這次,得要你去一趟了。”
慕蓁熹知他默不作聲地為她擋了不少風雨,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乾皇想要什麼?”
“我的兵。應是六皇子與乾皇達成了協議,讓我腹背受製,不得不與之虛與委蛇。”
慕蓁熹按住了他的眉心,語氣溫和,“彆皺眉,車到山前必有路。”
和慕蓁熹在一起久了,同樣是心中毫無對策,但吳正珩已經不再似從前那般滿腦子都是暗黑偏激想法,而是平淡處之了。
他吻住了她的手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