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臟死臭死,也和你無關。你還是去探望一下寧梓然吧,用你的溫柔,化解她的怒氣,免得將來老同學見麵尷尬。”
鐘牧銘沒有理會她氣急敗壞地話,直接摸出手機,就打出去。
“周逸,幫我做三件事,第一,約一位手法最好的理發師過來,彆忘了讓他帶純植物的洗發水。第二,再叫一位按摩師過來。第三,打電話回去老夫人那邊,讓心姐燉乳鴿湯送過來。”
“鐘牧銘,你這是要乾什麼?”雅星實在不滿意他這樣的“好心”。“我就喜歡這樣臟著,誰要你管啦?!”
鐘牧銘隱忍歎了口氣,揶揄道,“你這樣,太不尊重人。”
鐘牧銘忙按住她的肩,“老婆,我明白你要說什麼。可他分明是沒有把你的清白當回事!如果你現在不讓他拎清楚狀況,以後他衝動之下,去媒體上胡言亂語,你如何收拾?”
雅星無奈地瞥了眼蘇明澈,隻期望他不要和鐘牧銘爭辯。
從初遇,她就領教了鐘牧銘的毒舌和犀利。蘇明澈一個刷臉刷身材吃飯,口才可憐,頭腦簡單,他最應該做的是,瀟灑地開門出去,去艾米那裡領了機票,好好地回去美國和自己的父母過一個團圓年。
蘇明澈卻完全沒有理會雅星的眼神,見鐘牧銘在雅星耳邊親昵地嘀嘀咕咕,不服氣地申辯道,“我毀掉了她和鐘牧煦的婚事,我救了星兒!”
“她和鐘牧煦沒有婚事。我一直在她身邊,就算你不讓鐘牧煦染上毒癮,她也不可能嫁給鐘牧煦。”
鐘牧銘輕描淡寫的一句,仿佛彈掉指尖的一縷灰塵。
“蘇明澈,一直以來,你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讓事情更加複雜,而且你賠上了自己的事業,在走投無路之下,又主動聯絡雅星,讓雅星覺得虧欠你”
這樣隱晦的事,鐘牧銘怎麼會知道?
蘇明澈不禁懷疑,鐘牧銘連他和蘇蔓私下聯絡的事也知道。
雅星見蘇明澈忽然不說話,尷尬地咳了一聲,這一咳,卻震得整個腦仁也隱隱痛。她一口氣沒上來,聲音也嘶啞了,“明澈,你可以幫我去叫一下醫生麼?咳咳我忽然好頭暈呀!”
鐘牧銘狐疑地看著雅星的反應,見她抬手按住頭側,卻不禁懷疑她是故意轉移話題,給蘇明澈找台階。
“小姐我們去叫醫生!”四保鏢忙都站起來搶著出去叫醫生和護士,隻把蘇明澈留在了沙發上。
“你們是故意的吧!哎”蘇明澈見他們去,無奈地又坐在沙發上。
鐘牧銘不悅地瞥了眼雅星,拿了水杯給她倒了水,不忘嘗了一口水溫,才遞給她。
“喝吧!多喝水,就不會無緣無故地咳了”
“謝謝老公!”雅星這就挪了挪身子到床邊,借著他的手喝水,腦仁裡麵卻像是有根針,刺痛的感覺直滿眼到脊椎“一咳嗽就嗆得腦漿子晃動似地,這次真是把腦子撞壞了!”
蘇明澈三兩步過來,直接搶過水杯,把鐘牧銘擠到一邊,遞到雅星唇邊,對鐘牧銘道,“不管怎麼樣,總之,我比你更愛她!而且,我是從小時候就從一而終,你和我,沒有可比性!”
鐘牧銘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冰冷的諷刺,“我和你不是沒有可比性,是我壓根兒不屑和你這樣自作聰明的人比!”
蘇明澈嗤笑,“你說我自作聰明?如果不是因為你,雅星會變成這個樣子嘛?還不是因為怕你和那個女人受傷,她才開車擋過去”
雅星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按住頭側,“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
鐘牧銘隻當她是為了維護蘇明澈,故意在裝難受。
“蘇明澈,出國之前,你從我爸手上買下那塊地皮,害雅星差點身敗名裂。她為了你的事業,拜托john,去求導演和編輯改劇本給你加戲份,你卻突然刪掉了戲回來,回來之後,你又招呼也不打一聲,故作癡情的直接跑來醫院驚擾她休息——你這根本不是愛她!”
雅星忙解釋,“是我叫明澈過來的,我給他買了機票,讓他回去和父母團聚過年!”
鐘牧銘臉色這才和緩了些,“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沒有專注力,做事不負責,而且無始無終,更不體會上司的苦心星兒,這樣的人,你為他投資再多,也隻會血本無歸!”
蘇明澈從旁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雅星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賠償他多少都是應該的,不在我的馥雅,你們鐘家難免還是刁難他。”
“蘇明澈,你看到了吧?你一直都在雅星的保護下生活,可你——你和蘇蔓那些事”
雅星聽得費解,忙打斷鐘牧銘,看向蘇明澈。“明澈,你和蘇蔓也有往來麼?”
“沒有。”蘇明澈忙否認,“蘇蔓是鐘牧銘的前女友,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說完,他警告地看了眼鐘牧銘,就道,“我出去看一下醫生有沒有過來。”
雅星大惑不解地看鐘牧銘,“你到底想指責他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你被他所謂地‘癡情’騙了,他壓根兒不是什麼好人。”
“你的青梅竹馬是好人,我的青梅竹馬就不是好人?鐘牧銘,你這邏輯似乎不太對吧!”
“我們不吵可以嗎?如果不是看你總裝頭痛,我早就拆了他的骨頭。”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的頭痛不是裝的!”
鐘牧銘頓時啞然,“所以是真的在痛?!”
四個保鏢匆匆把醫生和護士帶進來,雅星無奈地端端坐好,乍看上去,著實像個淑女。
鐘牧銘站在床側,緊緊握著她的手,看著醫生的模樣,不禁懷疑他的醫術。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頭發灰白,且是韓國流行的定位燙卷發,若非他眉眼透露出三十七八歲的樣子,鐘牧銘實在無法猜測他的年齡。
更要命的是,這包裹在白大褂下的身材,健壯結實,分明更像是健身教練。
聽到雅星喚醫生鄭大哥,鐘牧銘愈加狐疑,“雅星,你和這醫生很熟麼?”
“是,他是鄭萱的哥哥,鄭嵐。”雅星忙又介紹,“鄭大哥,這位是鐘牧銘。”
鐘牧銘詫異,“同父同母的哥哥嗎?和鄭萱長得一點都不像呐!鄭萱那眼睛,似乎大得不像話,鄭大哥這一雙似乎才剛剛好。”
雅星窘迫地皺了下眉頭,忙解釋,“鄭萱做過開眼角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