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這樣做,我也不可能嫁給鐘牧煦,你何必這樣自責?”嶽姣寧忙擠坐到她身邊,眼眶也通紅。“鐘牧煦是罪犯,我是律師,他是豪門二少,我是普通憤青,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再說,王之茗那樣的惡婆婆我也消受不起。”
雅星自嘲地苦笑,笑顏卻比哭更難看。“你就安慰我吧!”
艾米卻看著嶽姣寧已然有些敵視。“姣寧,你如果真的喜歡鐘牧煦,大可以去喜歡,我相信,你從藍佩手上把她搶回來,易如反掌——現在,你完全可以趁著他們沒結婚,先下手為強!”
雅星悚然側首看艾米,“艾米你說什麼呢?”
艾米怒指著嶽姣寧的鼻尖氣急地嚷道,“這女人本來就口是心非!如果不是鐘牧銘讚成了藍佩和鐘牧煦的婚事,還送了房子給藍佩,藍佩一定會去控告你,直告你告到坐牢嶽姣寧喜歡鐘牧煦,完全可以顛覆鐘牧銘剛完成的一切,讓藍佩繼續去告你。”
雅星無奈地訓斥,“艾米,你少說兩句!”
“我還是出去吧,你們談,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心口不一、忘恩負義的女人。”艾米起身,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就衝下房車。
房車裡突然就安靜得有些尷尬。
雅星低垂著眼簾,實在無顏麵對嶽姣寧。“姣寧,我代艾米向你道歉。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艾米說得對,沒有結婚就有機會,你完全可以”
嶽姣寧忙擺手道,“星兒,你明知道我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結婚、戀愛,這些矯情的事,都不適合我去做。”
雅星卻心如明鏡,“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鐘牧煦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我知道,你是是非分明的人,如果鐘牧煦不是真的對你好,你不會動心”
嶽姣寧忍不住笑,又擁緊雅星,眼淚卻滾出眼眶。“對我來說,這輩子對我最重要的,除了我嫡親的家人,就是你,除此之外,再沒彆人所以我求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也不要再說剛才那些愚蠢的話。”
雅星素來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的,心裡又太通透,就算送走嶽姣寧,她還是無法平息心底的愧疚和自責。
艾米返回房車上來,隔著茶幾,和雅星相對,見她神情有些倦怠,無奈地把台本給她擺在麵前,“這些先背一背吧,下午要拍攝。”
雅星翻開台本,發現下午的戲,竟是動刑的。
“這動刑的戲是什麼加上去的?”
“就在你去警局那會兒,導演特彆開了個會,說之前蔣倩雪打人打得太假”
雅星崩潰地兩手抱住頭,原來她錯過了最關鍵的一環!“真是報應!竟要把我吊起來毒打!”
儘管雅星儘力配合,peterrry眼裡卻容不得瑕疵。
他坐在沙灘椅上,湊近監視器的屏幕,見雅星被倒掛在十字刑架上,眼神竟然空空的,他氣惱地抓過一旁助理手上的台本就砸過去
台本在半空裡呼啦啦地騰飛,驚鳥似地,沒有抵達刑架就在半空落下來。
雅星被驚得回過神來,就見眼前一片倒著的影像裡,peterrry從沙灘椅上暴跳起來怒吼,“陳雅星你魂兒丟哪兒去了?女三號在揮鞭子,你給點反應會死嗎?”
“導演,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再拍一次可以嗎?我保證可以做好”雅星倒掛得有些眼暈,委實想不通那些蝙蝠整天倒吊著是如何存活的。“我保證再來一次,我一定可以拍好!”
peterrry怒聲提醒,“藤原明紗,你要狠一點”
藤原明紗穿著一身軍服,忙俯首,“是導演,我一定再努力一點。”
peterrry氣結地歎了口氣,“不是讓你努力,是讓你狠!”
藤原明紗卻是怕鞭子跑錯了方向,畢竟,她不是專業打手,雖然參加過武術培訓,卻並不擅長掌控鞭子,而且,雅星這細皮嫩肉地,又是最大的投資人的老婆,這萬一有個萬一,她可賠償不起。
雅星見她握著鞭子的手在顫抖,忙道,“明紗,你打吧,我身上護了鋼板,鞭子打不破,也傷不著我。”
“我怕打到你的臉”
“儘量隻往我身上打就好。”
然後,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滿場都是雅星的慘叫
藤原明紗一邊打一邊發這狠地咬牙切齒地怒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peterrry待藤原明紗打了二十多鞭之後,才開口,“哢!”
雅星終於被道具師們轉得頭朝上,她大喘著粗氣,摸了摸刺痛的脖頸,不料摸到了一把血
艾米拿著水杯過來給她送水,見她頸側血糊糊地,被嚇得尖叫道,“導演,你要害死我們家星兒了,我們家星兒要死了”
johnreeves忙從圍觀拍攝的人群外衝到刑架前,這就給雅星鬆綁,“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打120!”
雅星雙腳一落地,就忙捂住了傷口,見藤原明紗握著鞭子,在人群外恐懼地臉色慘白,她忙安撫道,“隻是鞭尖兒弄傷了一點點不疼,我不疼大家都不用緊張,擦點藥就好了”
早飯時分,老爺子和老夫人因為不願與藍佩同桌用餐,天剛亮就到了芙園這邊來,二老在小花園裡跑了幾圈,心姐剛好準備好早餐。
鐘牧銘從健身房裡出來,經過餐廳,見父親自己轉著輪椅挪近餐桌,無奈地忙走到桌旁,“爸,您怎麼又起來了?醫生說讓您儘量平躺。”
鐘譽峰也忍不住生氣,他住在這裡,除了躺著還是躺著,心姐就差把飯給他喂進嘴巴裡了。“身上架子固定著呢,你讓我像個人一樣,好好坐著,陪你爺爺奶奶吃頓飯不行麼?!”
鐘牧銘忙敷衍,“行,行,行您一會兒上不去樓,還得我再橫抱著您上去,隻要您不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傷,怎樣都行。”
“用不著你抱,林聲和我的一群保鏢都在這兒呢,回頭他們一人抬一條腿,就能把我抬上去!”
“你總共兩條腿,用得了多少人呐?!”老夫人看著父子倆鬥嘴,反而哭笑不得,“牧銘,為什麼不讓你爸住在一樓的客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