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四麵雪白的診療室內,雅星正歪著頎長秀雅的天鵝頸,任由醫生給她頸側的傷口擦藥,姿勢很是不舒服,多歪一分,傷口都會被扯痛。
“這樣可以,不要太用力了,平時不要吃辛辣的,不要沾水,我給你用了祛疤的藥,不會太明顯的。”
“謝謝醫生。”
醫生仔細給她包紮好,又叮囑道,“按時吃消炎藥。”
“好的。”
雅星開門出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頸側包紮的紗布,就見艾米不羈地坐在長椅上,一手拿著一個手機,似笑非笑地盯著手機屏,卻任由手機在手上響,就是不接聽。
這丫頭,分明是在惡作劇,尤其,兩個手機屏上顯示的都是“鐘牧銘”。
“艾米,你在乾嘛呢?來電話怎麼不叫我?”
“這廝哪兒是打電話?分明是搶劫手機呢。”艾米忙站起來,把兩個手機遞給她,“你說,應該接哪一個?”
雅星氣結瞪她一眼,隨手抓過她右手上的手機,按下接聽,“喂?”
鐘牧銘壓著怒,擔心地深吸一口氣,修長的劍眉幾乎倒立起來,“怎麼才接?”
“醫生剛才給我換藥,艾米被我辭了,沒有人幫忙接聽手機。”雅星一眼沒再看艾米,兀自走向電梯。
艾米氣得鼻孔哼氣,忙小跑著追上她,壓著聲音說道,“我不過就是整整他你說說,他早管著乾嘛了?你受傷的新聞昨晚就掛網上,他今天才打電話,萬一你的傷再重幾分活不成了,他這會兒隻能見到屍體。”
雅星捂著手機地話筒,轉頭瞪她。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艾米無奈地舉手做投降狀,率先逃過去,去按電梯下樓鍵。
雅星這才又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鐘牧銘在那邊j擔心地問道,“視頻裡怎麼流那麼多血?你現在是躺在病床上了?”
艾米挑眉駭笑,“我就說吧,他中了你的迷魂大法。”見雅星不悅地嚴肅瞪過來,她悻悻撇著嘴巴彆開臉,“當我不存在就好,視頻發過來了,趕緊接。”
雅星忙接了視頻,指尖勾著脖頸上的真絲絲巾,讓鐘牧銘看頸側的紗布,“我就說嘛,很小很小的一點點”
“縫針了嗎?”
“沒有!”
鐘牧銘這才放了心,不過,她完美無瑕地脖頸上貼著掌心大的一片紗布,還是讓他心疼得厲害。
“今天還接著拍戲麼?”
雅星忙點頭,“嗯,這兩天就能拍完了,昨晚我收到了鐘牧煦的結婚請柬,回去耽誤不了參加婚禮。”
“所以,你回來奔赴一場本不該奔赴的婚禮,也不說想我?”
這人好大的怨氣啊!雅星頓時漲紅了臉,不自然地看了眼身邊的艾米,正看到艾米晃著脖子,嘲諷地朝著電梯頂上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