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墨眼圈跟著紅了。
親妹妹的手燙成這樣,還要來她沏茶,難道連藥都不給嗎?
這少夫人的人品可真夠差的。
顧嫿和冬墨走進正屋,顧宛如端起茶盤上的茶盞,跪下敬茶。
慕君衍接過喝了:“起吧。”
顧宛如滿臉殷勤:“父親,您今晚回府嗎?媳婦安排席麵,讓郎君和您父子好好敘敘話可好?”
“再說吧。”慕君衍態度緩和了許多。
“是。”顧宛如開心了。
今晚雖沒請到人,但父親沒有完全拒絕啊。
她必須得替郎君辦了請封世子的大事,讓夫君高看她。
顧嫿心頭一跳。
如慕君衍今晚不回府,那她豈不難逃厄運?
忍不住飛快抬眸看向上座男人,沒想到正對上審視深邃的目光,嚇得她趕緊低頭。
“還不快走?”顧宛如見她臉色煞白,蹙眉低喝。
等兩人離開,周醇宇朝冬墨揮揮手:“下去吧。”
冬墨磨磨嘰嘰、欲言又止。
周醇宇瞪他:“有屁快放。”
冬墨鼓起勇氣:“主君不給少夫人點賞賜什麼嗎?”
他想給可憐的顧姑娘送藥,所以,得有個由頭去少夫人院子裡。
周醇宇瞪大眼睛:“你個小兔崽子越發膽大了!”
慕君衍若有所思的看著冬墨。
“冬墨提醒得對。顧宛如嫁進來次日我就出征了,今天算是第一次吃她的媳婦茶,是該賞點什麼。”
冬墨大喜。
“主君想賞什麼?我去庫房挑?”周醇宇揣摩著主君的意思。
“冬墨去吧,隨便挑。”
冬墨愣住:“小、小的去挑?”
“你提的好建議,自然你去。”慕君衍麵上瞧不出情緒。
冬墨嚇到了。
主君是生氣他多嘴了吧?
趕緊求助的看向周醇宇。
周醇宇似乎猜到什麼,扯下自己的腰牌地給冬墨:“和庫房說主君讓你來挑的,快去。”
冬墨心驚膽戰的伸出雙手,小心翼翼捧著腰牌,眼神空洞地飄了出去。
天爺啊!
這可是掌家腰牌啊。
庫房東西任由他挑?
他怎麼有種生死不明的恐慌啊?
“看他挑了什麼。”
慕君衍話音一落,暗處人影閃出,隨冬墨而去。
周醇宇瞄一眼主君的臉色,試探問:“您覺得昨晚那個女子就是少夫人身邊這個侍女?”
主君說她身上有股與眾不同的體香,一雙媚眼天生尤物,這種人留在府裡就是禍害,定要他給挖出來。
剛才他在門口遇到顧家姐妹,隱約聞到少夫人妹妹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香氣,絕不是府中侍女會有的。
再看她那張臉,丟到京城頂級貴女堆裡都很扛打。
周醇宇當機立斷派人去暗查錦繡閣。
以前那些爬床不成的,都要打上三十大板賣出去。
這次趁主君酒醉爬床成功,還敢偷寐衣逃跑,如被找到定要被打死的。
“我的寐衣尋到沒有?”慕君衍斜他一眼。
今早醒來,他盯著床單上一塊形似梅花的血跡,被氣笑了。
他這是被人趁他醉把他睡,然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走了?
膽大包天的小東西,若敢用寐衣要挾爺,她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