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有拳腳功夫在身並不怕有人找茬,可在這兒她除了武力之外並無背景靠山,憑著一身武力也不可能和權勢做對。
等到那兩人走遠之後,周輕言聽到旁邊的大姐說:“那薛二就住在城東頭,他叔是官府裡頭的師爺,平日裡就喜歡溜街串巷,打架鬥毆,招人嫌得很。你遇上他可得避著走。”
周輕言默默記下來,給大姐道了謝。
她沒注意到旁邊嬸子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著一抹深意。
薛二可不是和顏悅色之輩,何曾見過他如此溫和的站在姑娘麵前?
又守了半個時辰賣完所有串串,周輕言回去的時候買了菜和肉,擱在盆裡抱回去。
今日除去成本一共賺了一貫錢又三百文。
期間掉在地上或是沒看住的時候被人拿走,損耗了不少都在周輕言意料之中。
實在是人手不夠,她也看不住。
接連賣了五日的串串,除了最開始的兩日賣的好,最後數量控製在了三百串左右。
她每日能賺的銀錢也隻有七八百文。
漸漸的集市上多了好幾家賣串串的小攤。
如周輕言所料,她賺的錢越來越少。
不是沒想過換個吃食支攤,可其他的不是難做就是麻煩,哪有串串方便省事。
然而有件事情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刀疤臉薛二自從來她這兒買過串串之後,幾乎每日都會來光顧周輕言的攤子。
見得多了臉熟之後,他們之間的談話依舊少得可憐。
他問多少錢,她算賬找零,然後他道謝離開。
周輕言總覺得莫名詭異。反倒是和旁邊的大姐熟悉了。
誰讓這位大姐每日都擺在周輕言旁邊,她在哪兒,大姐就挪到哪兒。
又一次薛二付了銀子離開,大姐笑著說:“小周啊,我瞧薛二怕不是看上你了。”
周輕言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什、什麼?”
大姐擠眉弄眼地看她:“我可沒見過薛二日日光顧誰的攤子,你這東西雖然好吃可要是每日都吃總會膩味。你瞧他,連續來了五六日了吧?這大熱天的,還專挑正午過後沒啥人買你東西的時候來,就是想和你多說兩句話多看你幾眼啊!”
大姐一拍腿,嚇得周輕言心頭狂跳。
她這身子才多少歲?未成年呢,看上什麼?
“嬸子彆開玩笑了,哈哈哈……”
“我可不是開玩笑。小周,你模樣身段都這樣好,可不就是男人最喜歡的那種?薛二看中你倒也挺正常。你家中幾口人?整日支攤這般辛苦,若是有個男人幫忙,可不輕鬆得多?我瞧著你們倒是有些般配。”
周輕言嘴角狂抽,整個下午耳邊淨是大姐的“般配”二字和翻來覆去打探她家中情況的試探。
賣完串後周輕言幾乎是撒腿就跑,不想再聽下去。
雖然知道這時候男女成親歲數小,可這也太小了。彆人她管不著,自己卻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