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到這一幕。
原本準備衝上來的張海濤,也頓時愣在了原地。
微微張大嘴巴,好半晌才憋出來兩個字。
“你……上哪學的?”
張海濤怎麼也想不到,薑冬的槍法竟然如此熟練。
畢竟他以前可是當過工農兵的,眼光自然無比毒辣,而薑冬表現的熟練度,絕對不是幾年時間就能練出來的。
為此,他看向薑冬的目光,充滿了震驚之色。
“張叔,現在可以把槍給我了吧。”
薑冬沒有回答,轉而笑問道。
張海濤沉默了。
因為薑冬他爸當年的叮囑,所以他這些年,始終關照著薑冬。
但是現在看來……
孩子長大了,或許是時候該讓他試試了。
於是張海濤咬了咬牙:“行!槍可以給你,但是你也知道,子彈這玩意金貴的很,我可以給你三發,但是後麵你要是還用,那就必須拿打來的東西換。”
“當然,前提是你真的能打到東西。”
事到如今,張海濤還是不願意相信薑冬能打到獵物。
畢竟槍法好是一回事,能不能打獵又是另一回事了。
打獵,靠的可不僅僅是槍法!
“行!就按你說的來!”
能拿到槍,就已經不錯了,薑冬當即答應下來。
三發子彈。
雖然看著很少,但這又不是打仗,隻要不開沒準備的槍,基本上不可能放空。
第二天一早,薑冬背上槍,直接就出了門。
到了村口的時候,就見一個模樣精瘦,個頭極高,活脫脫一個竹竿似的青年像是等了許久似的,直接背著套索叉子各種工具走了過來。
“冬哥!聽說你昨天打到了一隻狼?”
見到“瘦竹竿”,薑冬臉上頓時浮現了笑容。
因為此人,正是自己的鐵杆兄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李柱。
李柱他爹,原本是村裡唯一一個獵戶。
但常年打獵,哪有不栽跟頭的,後來一次進山的時候,遇到了狼群,就交代在山上了。
而作為獵戶的兒子,李柱也撿起了這門生計。
每每山上打到什麼好東西,李柱都會給他拿一點,而前世也是他聽到了薑冬家已經揭不開鍋,於是決定又進山搞點東西。
結果這一去,就再沒回來。
李柱的死,也是前世薑冬解不開的心結之一。
如今重生再見好兄弟,薑冬二話沒說,上前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操!冬哥,你這背後是啥,臥槽!”
李柱被勒的有些發緊,忽然看到了薑冬背後的獵槍,頓時兩眼放光喊了起來。
“彆瞎嚷嚷,沒見過槍咋的。”
薑冬沒好氣笑道。
李柱眼睛有些發直:“臥槽,怪不得他們說你昨天打到狼了,就是靠這玩意吧,咋的?冬哥,看你這意思,今天準備乾一票大的?”
薑冬挑了挑眉:“怎麼?不信啊!”
“信!冬哥說啥我都信!”
“媽了個巴子,今天咱再打頭狼回來,從村頭扛到村尾,讓那幫軟慫瞅瞅,什麼才叫爺們!”李柱此刻,已然激動了起來。
秦嶺十萬大山,進山的路有無數條。
但是再往裡麵走,基本上就隻能靠經驗了,若是道行不夠,入了深山老林,彆的不說光是瘴氣毒蟲,就能讓人走不出來。
但很顯然,李柱在這方麵經驗不少。
結果回頭一看,薑冬雖然跟在身後,但卻絲毫沒有落下,甚至偵查、辯位,看上去竟是比他都更要熟練。
一時間,這讓李柱對薑冬又高看了一眼。
不愧是冬哥,明明沒進過幾次山,竟然就這麼行道。
可就在這時。
薑冬猛地頓住腳步。
李柱隨後也意識到了什麼,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貓到了一叢灌木後麵。
就見不遠處,一個黑乎乎的巨大身影,正在地上不斷扒拉著什麼,油光水滑的毛皮和那碩大的腦袋,幾乎看了隻讓人發怵。
薑冬臉色難看起來。
他算是明白,上一世的李柱是怎麼沒的了。
那……竟然是一頭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