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把狐狸叼回來,狐狸血濺在杜民富的皮鞋上。
“什麼東西,滾開!”杜民富嘀咕著不留情踹了大黑狗一腳,任鴻見了笑著拽著袖子給杜民富擦皮鞋。
薑冬他們走出一段距離,杜民富他們還在後邊跟著,這可把李柱氣夠嗆:“他們這是要乾啥?”
“誰知道呢。”薑冬漫不經心的說著,眼睛繼續找獵物。
李柱憤憤不平轉頭看了一眼,嘀咕著:“臭顯擺的,打獵還穿皮鞋,待會絆不死他的。”
張有福啥都沒說,在旁悠閒走著。
薑冬帶他們又找著一窩豺狼,剛要動手那條大黑狗又竄出去,豺狼一窩跑了,隻剩下大黑狗嘴裡叼著的那隻。
杜民富帶頭大大笑:“哈哈,這可真是條好狗,看見獵物都不用人說就跑出去了。”
“你奶奶的,沒能耐就知道跟人屁股後邊蹭是吧?你爹那麼厲害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李柱再也控製不住罵罵咧咧。
薑冬沒理會直接攔著大黑狗,大黑狗呲著牙對他,他拿了個石頭狗這才慫了,鬆開嘴。
“呦,昨天不還挺厲害的嗎?怎麼今天還跟狗搶上東西了?”
薑冬聽明白了,任鴻這是報複自己來了,還攛掇杜民富跟著一塊過來。
薑冬拎著豺狼屍體甩在任鴻身上,血從豺狼脖子上甩出,濺在任鴻還有他身後的杜民富身上。
“我衣服!”杜民富一下就炸了,手拍著自己的棉襖大衣。
任鴻上來就要拽薑冬。
“誰看見我打你了,我就是手滑了一下。”
薑冬笑嘻嘻說著放下手裡的豺狼,瞬間又變了臉色威脅:“這招我也會用,你們再敢跟上來,就彆怪我不客氣!”
“嘿!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不起!”
杜民富無法無天二十來年,哪能經得起這刺激,雙手一叉腰:“我爹可是大隊書記,你敢拿我咋地!”
李柱走在薑冬前頭,急頭白臉的喊:“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我們大隊的書記!”
眼看倆人要打起來,薑冬拉著李柱:“總之你記住了,咱們走。”
薑冬招呼上不吱聲的張有福離開了。
杜民富一路袖子:“你不讓我跟,我偏要跟,我看看你能拿我咋地!”
他抬腳跟在後邊,任鴻見了也趕緊跟上。
李柱好幾次要發火都被薑冬控製住了,一肚子火發不出去,他看向一直沒吱聲的張有福:“你不是混混嗎,咋這麼能忍?”
張有福笑笑不說話。
薑冬帶著他們左拐右拐,到了薑冬重生的,也沒停腳繼續向前走。
“到了,看見沒,那個洞是狐狸窩,李柱你動手。”
李柱瞪了杜民富一眼,這才起來抬起槍,果然還沒開槍,杜民富一聲:“去。”
大黑狗就竄到山洞裡,這回沒叼回獵物,而是剛進山洞就發出慘烈的叫聲,整整四頭狼從山洞裡走出來,壓低了身體,鼻子聳動兩下,越過薑冬他們眼睛直接落在杜民富,任鴻倆人身上。
這兩人打獵好幾年,可技術就沒漲過,杜民富就是打獵玩玩也不靠著賺錢,任鴻則全心思在杜民富身上,但凡他上點心,任嶸也不至於那麼瘦。
這下好,看見狼兩人嚇得腿都在顫,薑冬直接拽著李柱跑,至於張有福一早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