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孟川還讓他也摔倒了,所以不值得同情。
車子駛過最後一個紅綠燈時,溫鐘意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去酒吧做什麼?”
“談生意啊。”車子開進小區,孟川單手握著方向盤,語氣很無奈,“誰知道哪些人怎麼想的,非去酒吧談生意,也不嫌吵得慌。”
雖然訂的是樓上的包間,但是沒辦法完全隔絕音浪,要不是看在介紹人的麵子上,孟川早就走了。
“去酒吧談生意還能是什麼想法。”溫鐘意輕輕嗤了聲。
“彆誤會,我可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想去。”孟川為自己辯解一句。
車子駛進車庫,溫鐘意的嘴角依然保持著嘲諷的弧度,輕飄飄道:“不想去但還是去了,還沾了彆人的香水味。”
“……”孟川低頭嗅了嗅,“有嗎?”
溫鐘意淡淡看他一眼,解開安全帶,徑直下車。
出了電梯,溫鐘意輸入指紋開鎖,門打開後,孟川跟在他身後進去。
“你不回去?”溫鐘意邊換鞋邊問。
“待會回。”孟川說。換鞋的時候孟川看到鞋架上又多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他問:“朋友來過?”
溫鐘意“嗯”了聲,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趿著拖鞋走向陽台,拉上窗簾。
窗簾把夜色隔絕在外,屋內很安靜。
溫鐘意去廚房燒了壺熱水,不一會兒便響起熱水壺運作的聲音。
這個房子已經不像溫鐘意剛來時那樣毫無生活氣。
桌上擺著一個花瓶,雖然是用飲料瓶製成的,但插在裡麵的月季卻生機勃勃。
電視機旁邊的袋子裡堆了很多零食,沙發上還疊著一個薄薄的毯子,看樣子溫鐘意會經常在沙發待,毯子不是很大,估計是用來蓋腿的。
孟川環顧四周,這種被鳩占鵲巢的感覺並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他有種很詭異的滿足。
就好像自己隻是給溫鐘意提供了一個荒蕪的花園,但溫鐘意卻讓這裡開滿了鮮花。
熱水很快沸騰,溫鐘意兌了點涼水,試試水溫,拿著杯子走到沙發上坐下。
孟川看著他從茶幾底下的儲物盒裡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就著水吞服了幾粒,然後又生嚼了一片。
“你在吃什麼?”孟川好奇地問。
溫鐘意把杯子裡的水喝完,說:“鈣片,還有葉酸片。”
葉酸片多數情況下是孕婦在妊娠初期吃的,如果孟川有點常識的話,應該能反應過來。
可惜他並不知道這個,猜測是維生素之類的東西,便點點頭,沒有多問。
吃完藥,溫鐘意把杯子衝洗乾淨,照例去熱牛奶。
孟川姿勢放鬆地倚在沙發上。他每次來都無所事事,偏偏就是不想走。
牛奶飄散著熱氣,孟川其實有點渴,但看溫鐘意的態度,肯定不會主動給他倒水。他清清嗓子,出聲問:“家裡還有多餘的杯子嗎?”
溫鐘意捧著牛奶,說:“有紙杯。”
“給我一個用用。”
“在那。”溫鐘意朝電視機的方向揚起下巴,示意他自己去拿。
孟川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不太客氣的口吻,走過去取了個紙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溫鐘意沒管他,他手機上來了幾條消息。
是甜品店老板給他發的,問他要不要預定板栗酥,明天可以提前給他預留出一份。
因為店裡生意太火爆,板栗酥一個人最多隻能買六塊。
溫鐘意回複他:好的,我預定六塊,謝謝你。
薑燁:幾點來取呢?
溫鐘意想了想,打字:下午六點左右吧。
薑燁:好,那明天見。
溫鐘意:嗯。
他低著頭打字,沒注意孟川正伸長脖子偷看他的屏幕。
屏幕反光,孟川隻看到了一句“明天見”,問道:“誰啊這是?”
溫鐘意抬起頭,皺眉:“誰讓你看我手機的?”
孟川為自己找借口:“誰讓你屏幕這麼亮,我一不小心就看到了。”
溫鐘意摁滅屏幕,冷笑一聲:“那你可真夠不小心的。”
“這人誰啊?”孟川又問了一遍。
溫鐘意把牛奶喝光,舔了下嘴唇說:“關你什麼事。”
孟川本想再說句什麼,注意力卻不受控製地轉移到了溫鐘意淡紅色的嘴唇上。
那上麵還有一滴未舔乾淨的白色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有一絲旖旎,孟川難以移開視線。
因情緒的微妙波動,房間裡的苦咖味信息素瞬間變得濃鬱起來。溫鐘意疑惑地抬起眼皮,對上孟川的目光。
孟川霎時回神,欲蓋彌彰:“怎、怎麼了……”
溫鐘意摸了摸自己受到影響而微微發燙的腺體,皺了下眉,奇怪地看著他:“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