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婦人挎著腰間的雞蛋,連忙走上前,“鄭大人,這是民婦的一點點心意請大人務必要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二人這樣推搡了一番之後,鄭保民不忍心傷害她的熱情隻能收下了。
剛走出去沒兩步,又一個小攤販舉著幾匹布上前。
“鄭大人這一身還是之前皇上賞賜的吧,許久也沒趕些衣裳了。這幾批料子都是這次出來最好的,您拿去做衣服吧!”
“這更不行了,我拿走了,你還怎麼做生意?”
“唉,鄭大人這說的就不是了,這種布料本就貴的很,幾乎都是我們自己囤下來用,沒有多少人會買它的。”
“多謝。”鄭保民抱拳。
“鄭大人可是人民的好父母官啊!”
“沒有鄭大人就沒有我們現在的生活啊!”
“是啊!”
這樣說倒是激起了所有人的共鳴,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豐功偉績,就被人民如此惦記。
於是,熱情的人民看著自己現有的東西都巴不得去獻給這位鄭大人。
然後被擠出去的魏筱徽一臉懵,看著裡麵被簇擁著的鄭保民。
“大家都是要生活的呀,何必把這些都給鄭某呢?你們沒有孩子嗎?快快快,拿回去給孩子吃。”
“鄭大人,您就收下吧!我們早就想報答您了!大家夥說,是不是!”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喊著。
“唉,好吧。”鄭保民招了招手,後麵的侍衛們上前幫他拿著東西。
“本官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聽見這話的人們紛紛為他讓開一條道路,他身後還傳來絡繹不絕的讚歎聲。
魏筱徽震驚,自己的父親隻是一介商賈,為什麼能認識如此有影響力的鄭大人。
他隻得惶恐的跟著。
直到看見了破敗的門匾,他們此行的地點,也就是到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鄭保民招了招手,把周圍的人都打發了下去隻留下了他和魏筱徽。
專門把人都叫下去,隻留下他,看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說。於是魏筱徽就沒有再多嘴的問一句,自己要不要也下去了。
鄭保民從木椅子上起來,站起來之後看了看身後,魏筱徽十分懂事的跟著他。
看四下無人,他轉動了放在後麵的花盆,牆壁頓時間旋轉起來,而他們就趁著旋轉時的空隙鑽到了牆的另一邊。
牆的另一邊是富麗堂皇,山林錯落,小橋蜿蜒在水麵上,腳下群鯉爭騰,俶爾遠逝。
這和他在外麵一副兩袖清風的大清官模樣可完全不同。即使是富甲一方的魏家,與此處相比顯得也是家徒四壁。
走到一處涼亭,鄭保民帶魏筱徽坐下:“賢侄,你坐。”
“不知道鄭伯叫小侄來是為了什麼?”
“你父親和我也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聽他說,你認識了個女孩兒,光上供的東珠她一拿便是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