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落瑤姑娘所言極是上次對姑娘多有得罪,在下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我們能化乾戈為玉帛,交個朋友怎麼樣?”
荷縋站起身來挽著安意然的手,悄悄伏在她耳邊說:“要是實在不想呆在這裡我們就走。”
安意然點了點頭。
“阿意並沒有放在心上,交朋友也不必了,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你無需在意。”荷縋替安意然回答了之後就拉著她走了,安意然實在是不太懂得如何拒絕彆人。
他們不欲與人多打交道,認識那麼多人類朋友也隻是徒增煩惱,二人對這點都是心知肚明。他們都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壽命長短各異。
“少爺,那我們還要留下來嗎?”
“現在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走吧。”
落瑤就見魏筱徽和一旁的小廝嘀咕了幾句之後突然麵露難色,然後連忙上前作輯道:“今日是魏某人的不是,家中母親病重在床還貿然應了姑娘的約,實在是太唐突了,還請容魏某先走一步。”
說是這樣說,魏筱徽轉身就欲走,根本沒有等她回答的意思。
而落瑤想到了自己孱弱的母親,也沒多想,應聲之後就讓魏筱徽回家了。
“囡囡,剩下這麼多菜可要吃好幾天剩飯了。”落母肚子已經塞不下了,她看著滿大桌子菜麵露愁容。
而落瑤則是沒有這種擔憂了,現在她們有的是錢,還何必吃殘羹剩飯生活。
“娘,我們現在有錢了,不需要再吃殘羹冷飯了,這些就倒了吧。”
落母拉住了她的手:“那你把這些留下,你不吃我吃。”
落瑤推開她,決心了要倒掉,她走到哪裡落母都在後麵跟著她。
“娘,你到底要怎麼樣啊!”落瑤把盤子放到了一邊,落母找出來了空盤子把它們都蓋上。
“娘隻想告訴你,做人千萬不能忘本。我們本來就是貧民,現在有了銀子卻更要珍惜一針一線。”
“夠了!”聽到這話,落瑤把盤子一把掀到地上然後奪門而出。隻剩下落母默默的收拾著碎片和滿地的飯菜。
縱使這次落母咳嗽咳的都快把肺咳出來了,她也沒有再回頭。憑什麼每次都要她低頭認錯?
落瑤現在最聽不得彆人說她是貧民窟出來的,不論說她的是誰。
她現在明明也穿上了綾羅綢緞,又和那些官家小姐有什麼兩樣。明明就是他們的有色眼鏡太重了,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離開了的落瑤自己都沒意識到,心裡滋養著什麼樣的種子在發芽。
“徽兒回來了,打探清楚了嗎?”
“二人都不肯鬆嘴,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魏瀧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看在座旁的另一位男子。
二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之後舉杯共飲。
“好,這件事就交代給你,好好跟著你鄭伯乾。”
魏筱徽一路跟在被魏瀧稱為鄭伯的人後麵。“小侄要怎麼做,還請大人指教一二。”
“唉,叫什麼大人,何必那麼生疏呢,我與你家是世交,你就喊我一聲鄭伯就行。”
魏筱徽連連彎腰作輯道:“鄭伯。”
他拍了拍魏筱徽的肩膀。二人出府就是一路走著,看他服飾至少也是五品大官,為何連一輛接送的馬車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