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他開始了日複一日的等待。終於有一天,他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安意然又要偷溜出去結果被荷縋發現,於是要求要和她一起出去,為了能出去的安意然果斷答應了。
“荷縋你彆怕,我出門專門給火銃裝上了火藥,誰惹我,我指哪打哪!”
荷縋就這樣靜靜的聽她繼續吹著牛。
剛走到岸邊,她抬頭就看見華麗的馬車停在靠裡麵一點的位置,車簾挑了開來露出了裡麵男子的麵容,那雙狹長明亮的眼睛安意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腿好了嗎?”
君稚見到他從車上款款走下,“托你的福,已然全好了。”
安意然打量著他,感覺他的氣質都變了幾分,變得不像之前那麼狂躁易怒了。
“我如今是國師了。”他嘴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但是看見荷縋之後又微微收斂了起來。
“他也是你的朋友嗎。”君稚看著安意然身後的荷縋,正當她苦惱該如何和對方解釋她和荷縋之間的關係時,荷縋就開口了:“不好意思,我是公主的駙馬。”
聽見他這樣說,安意然也不拘泥於他們二人的關係了,直言道:“對,我的駙馬。”
“不聊我倆了,倒是你,怎麼就成國師了?”
“現在一直對外宣稱我去世了,世界上沒人知道去世的是我那個弟弟,我順理成章的改成了他的名字,當然也繼承了他的人脈。”
對於真正的君稚,安意然一直抱著死則死矣的態度,一個死人,也不和他計較什麼了。
“如今,摘星樓已建成,我想三天後邀請你去參觀——”他掠過荷縋一眼。
嘴裡的這個你當然不包括荷縋,不過荷縋本人也不在意,他本來就是陪著安意然出來的,當然是安意然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了。
想到他一直以來都以自己弟弟的身份活著不能活成自我,他估計也挺累的,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好,三天後這個時辰,我就在這裡等你。”
“一言為定。”君稚坐上了馬車,馬夫迂回了馬頭的方向,從來的方向調轉回去。
三日之後,二人都如約而至,當然荷縋也跟在安意然身旁。
“我們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如果我說有點介意呢……”君稚感覺接下來她就要說,如果你介意的話那就太可惜了,那我們就不去了這樣的話,於是他話鋒一轉:“開個玩笑而已,榮幸之至。”
還沒走到摘星樓,荷縋看著周圍的祭壇皺了皺眉,這些祭壇也不像是人間用來求雨拜神的。
還有周圍高低起伏的帷帳和蒲團,倒是有點像觥籌交錯時的宴會,像是有人要舉行什麼盛大的活動。
而且現在這個人的身份是國師,那能來這個地方舉行宴會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最近皇宮有人要辦什麼宴會嗎?”荷縋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宴會?沒有。”君稚回答的甚是果決,而且對他口中的宴會好像有疑惑和不解的地方,那最近皇宮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的。
人間的皇帝最愛求神拜佛搞一係列大動作了,勞民又傷財。
這一眼難望到頂的摘星樓不知道又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