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了什麼?”她坐起身,看著自己小臂上留下的針眼,對方注射技術極好,並沒有往外滲血。
空蕩的注射器早被華致隨手扔到地上,此時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對不起,天亮之後你會忘了這一切的,到時候我們重新開始。”
安意然:……
“就算是毒藥,也得讓我死明白點吧。”讀檔的時間停留在了這裡,就算現在回檔,她醒來之後還是會被注射這不知名藥物,還白白浪費了一次讀檔機會。
安意然忽然看清了他溫柔麵具下偽裝的本質,果然,他本質隻是一片空心樹葉,即使按上了彆人的心臟。
他其實最想要的是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並非源於她。
不擇手段這個詞應該更適合他。
“你放心吧,這個是我研製的,可以讓人忘掉過往記憶的藥,不會有副作用。等醒來之後,我們就重回到之前那樣,好嗎?”
他語氣聽起來是那麼溫柔,又帶著一絲蠱惑,仿佛這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卻唯獨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
安意然忽然想起了之前看的一個電視劇,一個已經睡著的妃子,被宮女叫起來喝安神藥。她感覺自己現在就猶如那個已經睡著,卻被叫起來重睡的妃子。
她的目光直直撞向對方,他並不知道,任務者的任務具有優先級,她的意識除了被係統封閉之外,是不會受到小世界裡任何事情的影響的。
上次的宇宙風暴算是個意外。
記憶不會忘記,但是困意無法避免,她歪頭倒在靠枕上。
好啊,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
他需要她的心,精神方麵的,她需要他的心,物理意義上的。二人何嘗不算是一種很新穎的殊途同歸呢?
安意然知道對方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意識放鬆,順從感覺暈倒過去。
華致在安意然額頭上落下一吻,把她抱起,放倒下去,為她尋找了一個合適的睡姿。
天光大亮,安意然被一陣饑餓感叫醒,把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抻了個懶腰。
“嗯~”她因睡飽了,嘴中發出滿足的喟歎。
眼睛因為酸乏還未睜開,左手習慣性的在床上摸索自己的手機,但是卻摸到了一個人。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扯過被子卷在身上,跳下床躲在牆角,“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小意,你做噩夢了嗎?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再休息會兒。”他並未過多解釋,仿佛女孩這樣說隻是在發癔症。
安意然並不往前去,華致起身穿上拖鞋朝她走近,他想要伸手觸摸對方的額頭,卻被對方歪頭躲開。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安意然心底冷笑,她今天怎麼了?他難道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看來對方也是個會演的。
不過她表麵上並不顯露,配合對方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