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趕緊離開,再不離開我要報警了!”
挺拔修長的身影佇立於窗戶前,顏色寒冷的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鵝黃小碎花牆紙上。
“乖,過來,你一定是昨天晚上沒有好好吃藥。”
安意然不為所動,在雙方眼裡,她這樣的狀態才應該是正常的。
華致眼都不眨,隨口就編出了一個故事,他娓娓道:“前些天你遭到了外麵變異體的攻擊,頭部受到重創,失去了記憶,甚至有的時候連前一天的事情也能忘記。我帶你去看了醫生,開了藥,被藥物控製著你的確會好一些,但凡停下藥,你的記憶就會再次變差。想來你昨天一定是沒有吃藥。”
“變異體?我還喪屍病毒大爆發呢,大哥你科幻片看多了吧?”
華致眼神向窗外一瞥,示意她往外邊看。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窗台上停留著一隻不知名的鳥,它右邊的變成了金屬光澤的齒輪構造。
那猩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給她看得有些發毛。
她戰戰兢兢,雙腿發軟忍不住地打顫,牙縫裡哆哆嗦嗦擠出一句話:“那是什麼東西?”她想起那雙猩紅猶如惡魔的眼睛,頭皮發麻。
“那便是變異的一隻鳥。”
儘管如此,安意然說自己還是不相信他的話,除非他能給出他們認識的證明。
“跟我來。”華致打開臥室門走在前麵。
安意然看見他離開,緊緊拽住被角的手鬆開,把被子規規矩矩扔到床上,去床邊穿上拖鞋跟在他身後。
玄關處的鞋櫃頂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二人的合照,安意然本人怎麼不知道他們有這樣的一張合照,這是他們什麼時候一起拍的?
背景的確是他們學校,不過對於華致這種計算機天才,想要s出一張肉眼看不出問題的照片並不算困難。
昨天還上著鎖的書房此時微微敞開,華致就在裡麵,他出聲吸引還停留在客廳的安意然:“小意,我在這裡。”
安意然推開書房的門,她視力保護的不錯,一眼就看到書架上麵有單獨的一層,擺放著的是她的照片。還有許多衝洗出來,卻未被相框裝裱的照片,被貼在了毛氈板上。
並沒有刻意尋找什麼順序,錯綜複雜,看起來卻極具藝術感。
書架第二層擺得是滿滿的一層博爾赫斯,她認為自己算是半個文藝青年時最愛的作家,她當時看了不少他的小說和詩集。
這一層從左到右,差不多已經囊括了博爾赫斯大半作品。
剛睡醒,安意然的頭發稍顯淩亂,華致從書桌上拿起一個發箍遞給她。
看著發箍上綴著的一朵小花,,安意然問:“這是山梔子?”
“不是的,是耀星花。”華致溫柔的聲音如清水蕩開荷花般撩撥人的心弦,他彎起的唇角如月映水中。
“好像沒有聽說過。”都說了是為她準備的了,所以安意然毫不客氣地把發箍帶到頭上,把腦袋前的碎發箍到後麵。
實際上,這真的是她的知識盲區,她總是聽華致提起耀星花,但並不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