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剛被掛斷,便聽得“叮咚”一聲響,卻是徐若冰通過微信發來了一個定位。
地點是兩江江灘,自幼在楚江長大的莫問天自然清楚,那裡位於楚江北郊待開發區域,方圓數公裡絕少有人蹤跡。
然後,就是一個陌生男子的一段語音——
“半個小時之內你若是沒有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就等著給她收屍吧!當然在送她上路之前,我們哥幾個會好好先爽一把,讓她從少女變成女人!”
莫問天的兩道劍眉幾乎皺成了一團,深邃的眸子中儘是寒光。
車內的溫度似乎突然間低了好幾度,正在開車的周映雪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停車!”
“嗤……”
“下車!”
“啊?哦……”
莫問天一聲斷喝,不知所謂的周映雪下意識地停車,然後乖乖下車。卻見莫問天直接坐到了駕駛位置,一踩油門向前衝去。
“喂喂喂,野蠻人,我還沒上車呢!”
站在路邊的周映雪反應過來的時候,吉普商務車已經沒了蹤影。
“好你個野蠻人,還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把我扔到這裡一個人跑了,彆讓我再看到你,哼!”
一陣嘟囔後,滿心委屈的周映雪還是無奈地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卻看到那輛吉普商務車遠遠地疾馳而來。
“上車吧!時間長了沒自己開過車,有點手生了!”
周映雪:“……”
好吧,這個理由……沒毛病!
莫問天破天荒地下車,親自給周映雪打開了車門。
剛剛從漠家出來的杜鋒看到這一幕,嘴巴登時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
好吧,能夠讓堂堂的莫大將軍做到這一步的,除了當年被他錯殺的那位,這應該是第二位吧?嗯,不過看樣子無論氣質還是容顏都和將軍蠻配的……
將軍,真的是變了……
“野蠻人,剛才求救的,是你的……女朋友?”
見到自己一上車,莫問天就將車子開得飛快,不由得一陣心驚,緊緊地抓著一旁的扶手,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朋友……準確來說,是我高中同學!”
“咦?你還有高中同學?我還以為……她被人綁架了嗎?需不需要報警?”
“不需要!你陪我去一趟就可以了!”
“我?”
“嗯,用你把她換回來就可以了!”
周映雪:“……”
這野蠻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會跟自己說笑?
“野蠻人,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擔心啊……”
周映雪忽然發現,一路上都是自己在那裡提心吊膽,可是莫問天雖然將車子開得飛快,卻一點都不慌,整個人渾身也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冰冷殺意。
原本那緊抓扶手的手不知不覺中鬆開。
“有什麼好擔心的?對方把自己的墳地都選好了,直接送他上路就是了,倒省得杜鋒那小子一場辛苦了!”
莫問天很是平淡地說道:“嗯,兩江江灘,那地方我知道,絕佳的墳場!”
周映雪卻從這份平淡中嗅到了一絲殺意,一份很堅定的殺心。
兩江江灘已在眼前。
周映雪下意識地看了看腕表,距離莫問天接完那個電話剛好過去了半個小時。
看到吉普商務車過來,從道旁的蘆葦叢中鑽出了五個流裡流氣的男子,人人手中提著刀槍棍棒,在路中央一字排開。
五個男子身後五六百米的地方,徐若冰雙手反綁,口纏膠帶,一個黃毛男子握著一把牛耳尖刀,對準了她的頸部。
“坐好了!”
莫問天淡淡提醒一句,隨即踩下了油門。
性能卓越的商務車立即咆哮著,全速朝著那五個得意洋洋攔在路中間的男子衝了過去。
沒有絲毫猶豫,
更沒有絲毫慈悲。
原本料定對手看到己方這陣容這架勢,定然會因為驚嚇而早早停車滾下來,說不定還會被嚇得屁滾尿流。誰知道對手卻壓根不按照常理出牌,竟直挺挺朝著自己撞了過來!
看那架勢,分明就是要直接要了五個人的命!
“我擦!”
“媽呀!”
“快躲!”
“你踩老子腳了!”
“你擋老子路了!”
……
一陣哭爹喊娘聲中,五個男子狼狽萬狀地避開。
其中站在中間的一個男子反應稍稍慢了半拍,一跤摔倒後來不及撤走,左腿已經被生生壓斷。
殺豬般的嚎叫聲中,吉普商務車直接衝向了徐若冰,當然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子。
依舊是全速,依舊是沒有任何遲疑的馬達咆哮聲,依舊是完全不要命的架勢。
“哎呀我去!”
那男子在看到莫問天開車衝撞攔路的五個同夥時,就已經感到了對方的來意不善。原以為自己有人質在手,他怎麼著也會投鼠忌器,誰知道這壓根就是個一根筋的主兒!
一聲怪叫之後,那男子一把將徐若冰往前一推,自己連滾帶爬地逃竄到了一旁。
“嗤……”
一聲刺耳的刹車怪叫中,吉普商務車硬生生停住。
距離被男子推倒在地的徐若冰身體,隻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周映雪被安全帶狠狠地一拉,肩部一陣刺痛。
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的徐若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莫問天抱到了車子後座上,縛住雙手的繩索已被解開。
“問天,是你!”
“若冰,是你!”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一聲是周映雪的,另一聲自然是徐若冰的。
待到封住嘴巴的膠帶被揭掉,徐若冰再也忍不住,一聲驚叫肝腸斷,一頭紮進莫問天懷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將這大半天來的驚嚇委屈悉數都發泄在了這個昔日同窗的肩膀上。
“好小子,竟然敢跟爺我玩這一招是吧?看不出來你的膽倒是挺大啊!”
“不過你彆說,這個妞摸上去還是很正點的嘛!手感很不錯!用起來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哈哈哈……”
“正愁一個不夠用呢,現在又送來一個仙子,哈哈哈……”
原先被莫問天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衝擊丟盔棄甲的男子,此刻已經卷土重來。看到徐若冰在莫問天懷中哭的梨花帶雨,個個咽了一口貪婪的口水,心中更是癢癢,口中汙言穢語張口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