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禪院直哉,悟,你要是聽不見,我可以幫幫你。”五條新也看向玻璃窗外邊,真的打算去把這家店的擴音設備借來用一下。
“禪院家的人啊!有點耳熟,應該在哪裡聽過。”
五條悟仔細腦海中回憶。
五條新也提醒道:“禪院家的小少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
“哦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封建的小橘子啊!”五條悟恍然,他登時對五條新也的戀情來了興趣,“你們擱這玩羅密歐與朱麗葉嗎?這麼浪漫的嗎?”
禦三家的關係本就微妙,互相牽製與平衡,卻又相互競爭,有任何一家勢弱,另外兩家都要上去踩一腳,但自從四百年江戶慶長時代,五條家和禪院家兩位家主在比試中同歸於儘後,兩家的關係可謂是勢同水火,說是世仇也是不為過的。
五條新也和禪院直哉談戀愛,可不就是咒術界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嗎?
“不對啊!禪院家的人怎麼也不可能同意的吧?”
禪院家需要的是能夠傳宗接代的嫡子。
他要是記得沒錯的話,禪院直哉可是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嫡子,雖然那點實力於他而言弱的不行就是了,但作為現任家主的小兒子,禪院直哉可是最有希望繼承家主之位的子嗣,怎麼也不可能和男人談戀愛的吧?
“他該不會隻想跟你玩玩吧?”
對於這點,五條悟幾乎可以確定。
“完蛋了~新也,你要被拋棄了怎麼辦?”
五條新也:“……為什麼你要用那種幸災樂禍的口吻說出來?你是巴不得我被甩了吧?”
五條悟笑得肆意,“呀呀呀,被你看出來了呢!”
“要是你肯走心掩飾,我也會假裝自己沒看出來啊!”
五條新也覺得自己要少跟五條悟見麵,這小子怪氣人的。
可惡。
他要把五條悟的樣子做成迷你人偶娃娃,掛在門口,他一回家就能見到悟人偶向他招手的那種。
“至於你說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我想應該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他壓根就不覺得我是五條家的人。”五條新也咬著吸管。
或者說禪院直哉根本不在乎。
因為在那家夥眼裡,他隻是個沒什麼咒力的普通人罷了。
對於禪院家扭曲的三觀,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1]。
這樣的理念在禪院家盛行了幾百甚至上千年。
沒有咒力沒有術式的人在禪院家相當於螻蟻。
待遇自然也是最為低等的,隻配跪在地上服侍血統和實力強大的人。
浸泡在這樣令人作嘔的環境中的禪院直哉,性格可好不到哪裡去。
五條悟不能理解。
“……你的姓氏還不夠明顯嗎?”
“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我這一個啊!再說了,我都沒上咱家族譜,確實也不算是咒術界五條家的人,就算是深查,我的身份也隻是五條新也而已,家裡開著一家專門做著女兒節雛人偶的小店,再普通不過了。”
五條新也笑得無辜。
那家夥甚至直接認錯了他的性彆呢!
五條悟瞧著堂哥這副輕鬆自在的神情,煩躁地抓了抓銀白色的發絲,“啊……真麻煩,要不我們倆互換一下身份吧?”
為什麼這家夥能這麼自由自在啊!
“不要。”五條新也果斷拒絕,“我才不要當五條家主,麻煩死了。”
五條悟不以為然。
“……你當家主也沒什麼關係吧?我都不介意!我們家那群老頭子也不會介意的,你可比我靠譜多了,也沒少幫我處理五條家的事。”
五條新也一字一頓地說:“我·介·意!”
“嘁。”某隻惡劣的貓又開始扯著嗓子叫嚷了,“沒有兄弟情了!傷透了我的心!”
五條新也輕聲說:“我好不容易離開了五條家的,當年的事謝謝你,悟。”
五條悟將腦袋撇向一邊,看著玻璃窗裡自己模糊的倒影。
“啊……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提起?咦——新也,你什麼時候是這種肉麻的人了?”
“……”
五條新也馬上岔開話題,再跟五條悟繼續掰扯下去,就理不清了。
“你覺得我今天的打扮怎麼樣?”
“嗯……”五條悟指腹抵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五條新也,視線在兄長手腕處的銀色鐲子上短暫停留了一下,“其實,我想說很久了,你今天為什麼穿了一條裙子?”
還化了精致的妝容。
要不是五條新也身上那件特殊的咒具,他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自家兄長。
“因為我等會兒要去約會啊!第一次去約會,還是要穿得鄭重一點的吧?”
五條悟:“……不,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穿著裙子去約會?”
“哦——你是說這啊!”
五條新也眨了一下眼睛,微微上翹的眼尾讓他看起來像隻詭計多端的狐狸。
“禪院直哉那家夥在見麵的第一眼就把我認成了女生,正好我也看上他的臉,那就陪叛逆期雖遲但到的小少爺玩玩戀愛遊戲嘍!”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