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人還活著。”
禪院直哉斜著眼,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伊地知的臉色,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對方之前經常跟在五條悟身邊乾活,今天才調過來給他安排任務,好像不認識麵前這個五條的樣子。
可能是撞姓了吧?
禦三家怎麼可能讓女人出來拋頭露麵?
“趕緊把事情處理了,我還急著回家。”
禪院直哉不耐煩地催促著,腳下卻沒有挪動分毫。
五條新也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道毫不掩飾的視線專注地投在了他的身上,他偏頭迎上那道目光,對方又巧妙地避開了。
弄得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伊地知連忙上前詢問五條新也的狀況,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放下了心,但在聽到野崎梅太郎說話時,差點把他的下巴都驚掉了,甚至連連打量了好幾眼。
野崎梅太郎一板一眼地說:“怎麼了?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不不不,沒有。”伊地知慌忙擺手。
有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五條悟站在了他麵前。
但一想到五條悟用這種毫無起伏的語氣說話……
他不由得抖了抖肩膀。
接下來就是讓五條新也三人簽署保密協議了,咒術界有咒術界的規定,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從而催發更多的咒靈,他們選擇向非術師隱瞞詛咒的存在。
五條新也想了想,轉而在自己那份文件上簽了“五條新”。
“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禪院直哉眉心微動。
聲音還挺好聽的。
就是有些低沉。
並不是他自己理想中女人的那種溫柔綿軟。
真是和那張臉一點也不相符。
還挺有反差感的。
但可以忍受,畢竟臉長得很好看。
雙方簡單鞠躬行禮,社會人之間很多事都不必多說。
伊地知在看到五條新也的姓氏時,也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情,“那個,冒昧問一下……”
五條新也簡單整理著身上有些皺亂的唐衣,“嗨!還有什麼問題嗎?”
“五條小姐是五條家的人嗎?”伊地知還是挺好奇的。
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欲言又止。
前輩不是女孩子啊!
“嗯?五條家?”
“我們這邊的禦三家之一。”
“不是哦!”五條新也遲緩地搖了一下頭,眸露不解之色,旋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五條家是什麼大家族吧?我們家是做傳統雛人偶的。”
伊地知馬上道歉,“非常抱歉,五條小姐,是在下誤會了。”
五條新也笑了笑,“沒關係,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
“野崎先生和佐倉小姐可以先行離開,但五條小姐可能要和我們去看一下醫生,她身上殘留著詛咒,需要專門的醫生處理一下。”
佐倉和野崎有點擔心。
“五條前輩會不會有事?”
那些醜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就跟惡鬼一樣,要是沾染上一點,對身體會有損害的吧?
伊地知安慰:“沒有太嚴重,我們這邊有專門的醫生,請放心。”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五條新也看了看手背上的擦傷,和流血的腳踝,本想直接用反轉術式複原,但眼下這情況,可不方便暴露他是咒術師呢!
自己還要在暗地裡給五條悟處理很多事,要是被人發現和五條家有關係,有點麻煩。
野崎梅太郎拍了拍五條新也的肩膀,“五條前輩,你還是先去看看醫生吧!”
“快點,你在磨磨唧唧什麼?”
禪院直哉下頷微抬,眉宇之間的不耐之色愈深,明明是對著伊地知說的,但五條新也莫名覺得對方這句話是在刻意針對他。
還在看他嗎?
看來這位小少爺挺喜歡他的臉的啊!
這麼想著,五條新也微微轉頭,朝禪院直哉盈盈笑了一下。
遭受美顏暴擊的禪院直哉好感度瞬間暴跌。
“……嗬。”
真是輕浮。
五條新也:“?”
伊地知的冷汗掉得更厲害了。
“那野崎和佐倉,你們先回去好了。”五條新也晃了晃手,“等我解決完就回家休息。”
兩人還是不怎麼放心。
從劇院裡出來已經有點晚了。
而且,伊地知和禪院直哉雖說救了他們,那也是陌生人,這麼跟著走,好像也不太安全吧?
最後還是他們更擔心五條新也身上的傷,忐忑之下告彆,並讓五條新也回家之後給他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