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愉的禪院直哉走的很快,街道兩邊的玻璃窗倒映出他略有些煩躁的表情,但視線轉移,看了眼落後自己一步的五條新也,他迅速緩了神色。
“走叭!不是要買首飾嗎?我們去另一個商場。”
看到這張賞心悅目的臉,他就沒脾氣了。
“那個女孩兒是?”
禪院直哉鷙氣未散的臉上飛快閃過不耐,他有點惱怒道:“我堂妹,沒用叔父的女兒,不要管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本來就夠糟心的了,我們是出來約會的。”
“五條新”也知道一點咒術界的事,他不介意在對方麵前埋怨自家沒用的族人。
五條新也更在意的是那個肉粉色短發的少年。
五條悟跟他提過一嘴。
為了救人成為了兩麵宿儺的容器,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是個麻煩的學生,當時他的第一個想法是直接殺死以絕後患,要不是五條悟力保,那他會動手的,耐不住五條悟軟磨硬泡,還用出了小時候的把戲,愣是讓他成了虎杖悠仁的“保險”。
沒辦法,自家不省心的弟弟都把學生塞他這了,怎麼也不能讓其死翹翹吧?
“另外,你剛剛還看悟君看了那麼久,是覺得他比我優秀,所以你見異思遷了嗎?”
醋精又開始散發酸溜溜的氣息了。
“直哉君彆生氣,我隻是有點好奇。”
五條新也好笑地看著儼然把五條悟當做情敵的禪院直哉,輕輕啾了一口自家喝了一大缸醋的小少爺。
“不許看五條悟,不許接近他,不許跟他講話。”
禪院直哉連著說了三個不許。
五條新也隻遲疑了一秒,“都聽直哉君的。”
“你聽話點,我會對你好的。”
禪院直哉對於自家“女朋友”的順從滿意極了,嘴角的笑怎麼也壓抑不住,餘光掃到五條新也側邊的白色發卡有點歪了,重新摘下來,細心地把那縷頭發給彆好,又捧著那張漂亮的臉親了又親。
這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合他心意呢?
五條新也在心中歎氣。
是真的有點難哄啊!
……
除開遇到了幾個讓他不那麼高興的人,今天的約會還是讓禪院直哉比較愉悅的。
五條新也勾著自家男朋友的手晃了晃。
事實證明,禪院直哉是真的挺難哄的。
自從遇到五條悟之後,禪院直哉就一直纏著他,連連保證了好幾次他絕對不會喜歡上五條悟,這壞脾氣又沒什麼安全感的狐狸才勉強放下心來。
禪院直哉站在這幢麵積說不上特彆大的一戶建外麵,挑剔地打量了許久。
“你家就住這?也太小了點吧!”
這幢房子裡五條新也的房間肯定連他在禪院家的和室三分之一大都沒有。
五條新也倒不覺得,自己的房子裡擺滿了隻屬於自己的東西,很幸福的,“小嗎?我一個人住還覺得有點寬敞呢!”
讓漂亮的女朋友獨自一人回家,禪院直哉可不敢,萬一有不長眼的來勾搭,他能氣死。
但他背著家裡一個人來了東京,自然也沒有帶侍從和司機,更氣人的是老父親還把他的卡停了,弄得他隻能紆尊降貴地去接任務掙外快。
平常出行隻能坐輔助監督的車,外出時也是打車,讓他去跟那些平民去擠jr線,那是絕對不可能。
五條新也本來還想說自己一個人回來也沒關係,要是被禪院直哉知道了自己住的地方,以後可能會有點麻煩,但禪院直哉堅持,他再三拒絕那就顯得有點可疑了。
“直哉君要進來喝杯茶嗎?”
禪院直哉習慣性地刺人,“怎麼,聽你這意思,不歡迎我進去喝杯茶嗎?”
哈?
這家夥是怎麼聽出這意思的?
五條新也對於哄人得心應手,他抱住禪院直哉的手臂,軟著語調說:“沒有沒有,直哉為什麼會這麼想。”
禪院直哉冷哼了一聲,在心中暗暗記下了五條新也的住址。
“直哉君真的不進來喝杯茶嗎?”
五條新也站在階梯上一層,斂眸整理了一下禪院直哉的衣領子。
當然不是單純的喝茶。
這麼多天過去了。
也該收點利息了。
隻看不吃真的很難為他。
禪院直哉的視線從五條新也的眼尾順著臉龐往下。
“行叭。”
五條新也意味不明地牽了一下唇角。
然而剛進門,禪院直哉就感覺有人看了自己一眼,他麵色如常地抬眸,試探道:“平常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五條新也毫不心虛地說:“是呀!”
“你確定?”
禪院直哉徑直走向落地窗那邊,掀開厚重的窗簾看了看。
活靈活現的雛人偶橫七豎八地堆在地上。
疑神疑鬼的禪院直哉鬆了口氣,他隨意拿起一隻看了看,“原來是這些人偶啊!全部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
但這麼多放在這裡,說實話,大晚上有點考驗心理承受能力。
“當然。”
跟在其後麵五條新也看到這些淩亂擺放的人偶們,眼皮子一跳,該不會是那家夥跑出來還被禪院直哉看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