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對自家對象的手藝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做的很精致。”
五條新也笑了笑,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人偶堆最裡麵的某一隻。
可惜還沒等禪院直哉在這待太久,某位最強咒術師一個電話就轟炸了過來,叫他去做任務,不要當蛀蟲。
禪院直哉生氣,嚴重懷疑五條悟就是來打擾他談戀愛的,但沒錢也是真的,不做任務,他就得因為錢跟他父親服軟。
“直哉君。”
五條新也叫住了站在下沉式玄關處的禪院直哉,他站在上一級地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彎腰穿鞋的黑發青年。
“還有什麼事嗎?”
禪院直哉本能地不喜有人站在高處看他,即便對方是自己很喜歡的人。
好叭,嚴格來說是五條新也的臉讓他很喜愛。
他想要開口斥責,又想起五條新也似乎很不喜歡他用那種口吻說話,正愁著該怎麼“教”五條新也一些禪院家的規矩。
五條新也沒說話,雙手捧起禪院直哉的臉。
唇瓣壓上一片溫軟,禪院直哉瞳孔驟然緊縮,貓兒似的綠瞳中倒映出另一雙鈷藍色的眼睛。
五條新也推搡著還有點懵的禪院直哉,壓到玄關櫃和門的夾角處,富有棱角的地方抵著腰部,說不上特彆舒服,但又讓禪院直哉連躲都躲不掉。
舉止溫柔,卻不容拒絕。
“你……唔……”
禪院直哉惱羞成怒。
也就這想要說話的功夫,五條新也輕而易舉地探入溫熱的口腔,和禪院直哉的舌尖糾纏。
後者無意識地滾動了幾下喉結。
酥麻癢意傳遍全身,在禪院直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全部主導權已然被五條新也所掌控。
五條新也輕輕捏了捏禪院直哉的後頸。
這位小少爺是真的挺有趣的。
反正他和對方談戀愛的初衷本就不單純。
第一次約會,當然要用一個kiss來作為結束。
上顎被不屬於自己的舌尖輕輕掃過,禪院直哉渾身打了兩個顫,他遲緩地眨了一下眼睛,攬著五條新也,像是直接縮在了對方的懷裡。
五條新也慢條斯理地享用這隻有點炸了毛的狐狸,尖銳的犬牙咬破唇角,血腥味蔓延開來。
臉上的溫度不斷上升,禪院直哉的氣息陡然變得急促了起來,呼吸之間全是五條新也身上叫他意亂情迷的淡香。
像是山林間的草木清香和橙花的結合,清新自然,又讓他不禁沉迷其中。
手指微微蜷縮,扣緊了手下柔軟的衣料,他能夠清晰感受到五條新也身上的體溫,若即若離間,他又無意識地把人拉過來了些,色欲熏心的他早就找不著北了。
“直哉君,你可真可愛,期待下次和你見麵。”
五條新也憐愛地在禪院直哉的臉頰親了一下,隨後便絕情地將人送出了門,全然忘記了剛才還吻得難舍難分的樣子。
禪院直哉被五條新也推出門的時候腦子還不太清醒,缺氧帶來的茫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緩解的。
等到屋外的冷風倏然吹來,讓他臉上的溫度下降了些許,他才惱怒地轉身,再次氣紅了臉。
不對啊!
不應該是他把五條新也親得渾身發軟嗎?
這“女人”怎麼……
怎麼這麼不知羞啊!
禪院直哉抬起手想要敲門,但最後也隻是抿緊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覺還停留在上麵,他憤憤不平地放下。
算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
……
“你們也好歹顧及一下這個房子裡還有其他人吧?”
一隻穿著袈裟的人偶艱難從縫隙裡把自己扒拉了出來。
“啊……我忘了你還在我家,夏油。”
剛享用到一塊紮人的小蛋糕,五條新也還沒什麼胃口,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倦懶地靠在低矮的懶人沙發上,然後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指把夏油傑給彈倒了。
夏油傑:“……”
他下意識就想怒斥一下這隻膽子大的猴子,突然想起對方是咒術師,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他當初就被五條新也這副非術師的外表所迷惑,以至於現在倒欠對方兩個億,可憐他都死了好幾個月了,還在兢兢業業地給五條新也打工還債。
看出夏油傑的想法,五條新也笑了,“早就說了,叫你那兩個女兒拿錢過來還債也是可以的。”
“這怎麼可以?”人偶娃娃夏油教主靈動地睜大了他的小眼睛,無意識地提高了音量,“那是我給菜菜子和美美子留的最後保障。”
“好嘛好嘛!看來你還是一位愛護兒女的好父親哦!”
五條新也語氣古怪,莫名叫人火大。
夏油傑:“……”
這家夥說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他可愛的咒靈們呢!
“哈哈,這就生氣了嗎?”
“你是故意的?”
五條新也不置可否,“很明顯嗎?”
“你說呢!”
夏油傑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