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那麼小氣嘛!我以為身為一教之主你什麼人都見過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債主客氣一點。”
五條新也伸了個懶腰,順手把夏油傑布偶捏起,放在一個五鬥櫃上,轉身去衛生間卸妝。
“女孩子們真的好厲害啊!帶妝一天也是很辛苦的。”
“……”
夏油傑眼中懷疑五條新也是在故意針對他。
有證據的那種!
“約會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妝容全然卸下,露出原本那張極具視覺攻擊力的豔麗容顏,看完真·換臉大法的夏油傑暗自讚歎化妝邪術。
“唔……還挺有趣的。”五條新也用洗臉巾擦乾臉,他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榛子冰淇淋超好吃。”
夏油傑施施然環起手,“話說,你對象就一直沒發現你是個男人嗎?”
五條新也長得確實很精致漂亮,說是麵若皎皎明月也不為過,女裝扮相時更是端莊溫婉,但戀愛都談了一個月了,這家夥的男朋友愣是一點都沒發現,單是身高這點就瞞不過去吧?
“他自己自以為是,先入為主地認為我是女人,可不能怪我。”
“你的心可真夠黑的,把人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五條新也偏頭,“要是玩弄好人,我可是會良心不安的,直哉君可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呢!”
夏油傑沉默片刻後,發自內心地讚歎道:“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謝謝?”五條新也打了個哈欠,“今天我不在,有什麼人來家裡找我嗎?”
夏油傑如實說道:“有一隻金發的猴……女人來過,是那個很有名的國際明星。”
“老師過來做什麼?”五條新也微微蹙眉,“她不是在米國那邊拍戲嗎?”
貝爾摩德要是聽到夏油傑這麼說估計要生氣了。
夏油傑攤了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一個玩偶突然開口說話得多恐怖啊!
萬一嚇到心靈脆弱的猴子怎麼辦?
到時候五條新也得回來給他算賬。
五條新也拿出手機,屏幕亮起又熄滅。
“算了,要真有急事她會主動聯係我的。”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
“嗯哼?什麼?”
“你和悟到底是什麼關係?”
五條新也重新紮起自己的黑色卷發,但總有幾縷不是特彆聽話,垂在臉龐。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夏油傑。
“我是悟的哥哥啊!他高專的時候,沒有跟你提過我嗎?”
夏油傑低著頭,認真地回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搖搖頭,他不清楚五條悟到底有沒有提過一嘴,就算有說過,他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還真是讓我傷心呢!”五條新也笑吟吟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像他說的那樣,他狀似無意地說,“星漿體事件的後續,就是我處理的哦!你不知道而已。”
這件事很麻煩,他當時都半脫離咒術界了,又被五條家急急忙忙叫回去救場,這才知道出大事了。
五條悟的任務會失敗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可當他看到渾身沾血的弟弟頹喪地站在他麵前時,氣得幾乎要吐血。
他一共就兩個弟弟。
都是由他看顧著長大的。
沒有人能傷害他們。
夏油傑:“!!!”
五條新也眨了下眼,故作驚訝道:“啊……原來你的眼睛真的能睜那麼大啊!”
悟誠不欺他。
夏油傑:“……你跟你對象平常也這麼相處的嗎?”
這家夥說話非得那麼陰陽怪氣嗎?
“小少爺還是要哄著點的!不然的話撓人可疼了。”
“他可真慘。”
五條新也把門關上,進自己房間換衣服。
夏油傑發自內心地同情五條新也的男朋友,今天其實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的男朋友,沒想到也是一位咒術師,瞧著有點眼熟,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換了衣服一身輕鬆的五條新也整了一個果切,隨手放在一邊,然後去架子邊拿了早就準備好的布料,盤腿坐在工作間的榻榻米上,毫不客氣地使喚起了打工人夏油傑。
“夏油,幫我把剪刀拿過來一下。”
夏油傑費勁舉起一把幾乎和他差不多大的金色剪刀,穩穩當當地扔在了矮桌上。
“這是你的咒具?”
剪刀兩邊把柄上各鐫刻著一隻線條詭異的燕子,燕眼的位置鑲嵌著兩顆如血般紅豔的瑪瑙。
在盤星教“呼風喚雨”了那麼多年,夏油傑也見過不少品階上乘的咒具,眼力早已被鍛煉出來了,一眼就看出五條新也的這把金剪刀不一般,具體什麼作用就不知道了。
五條新也暴殄天物地拿起剪刀開始裁剪布料,隨後引線穿針。
“是呀!它叫三三羽鳥,是悟送給我的哦!”
夏油傑:“……”
這種詭異的炫耀感是怎麼回事?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弟控吧?
越想越有可能。
“你不是還有另一個弟弟嗎?怎麼不見他?”
五條新也莫名其妙地看了夏油傑一眼。
“新菜住爺爺那邊,他還在上高中,如果你說他是猴子,我說不定會把你整隻都拆開的!”
鈷藍色眼瞳偏轉,側睨著怪劉海布娃娃,帶著些許警告意味。
夏油傑反應過來五條新也說的是什麼意思,恍然道:“哦——原來你的同胞弟弟不是咒術師啊!”
“那又怎麼樣?當咒術師天天零零七嗎?”
某教主一噎,乾巴巴地說:“其實也還好?”
“你自己都用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