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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5:共榮(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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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長,您有沒有考慮過換一種禮服樣式?”

聽到年輕人的疑問,韓處安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直視著這個敢於打破沉寂的青年。站在他麵前這些身穿華麗的軍禮服的青年們是從東盟國家憲兵隊和東盟軍中選拔出來的最精銳的戰士,而且也恰如其分地適合在隆重的儀式上扮演著景觀植物的角色。以藏青色和紅色為主色調的禮服穿在不適合這種舊式大禮服的人們身上顯得浮誇,對這些既有能力也有良好的個人形象的保鏢們來說則剛好夠用。

“是因為它不符合我們所聲稱的亞洲特色嗎?”韓處安啞然失笑,“那麼,我們首先應該做的不是修改禮服的樣式,而是把官方語言從英語換成一種亞洲本地語言。”

“我沒那個意思,議長。”像是被拴在套子裡的麥克尼爾隻覺得這衣服拘束著他的手腳,他寧可穿著興亞會的灰色製服或是一件普通的西服也不想穿著這種累贅,“我是說……這衣服,即便是在發明它的地方大概也見不到了。”

陪同韓處安一起來到香巴拉浮島國際機場的,除了包括麥克尼爾在內的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保鏢之外,還有不少東盟官員和東盟軍高級將領。他們將要在這裡迎接曾經與他們勢不兩立的死敵——自由南洋聯軍的代表們,並且要以歡迎同胞和未來的同事們的熱情迎接這些人造訪象征著東盟從廢墟中崛起的新首都。似乎是為了展現其魄力,以軍人身份來到機場的保鏢們都穿著華而不實的禮服,身為東盟軍最高統帥的韓處安反而依舊穿著興亞會的灰色製服。

僅以個人身份來說,麥克尼爾和韓處安打交道的次數比其他人都多。有些保鏢第一次見到這位在媒體的宣傳中神乎其神地結束了東盟的戰亂時代並締造和平的領袖時,驚訝且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但早在馬尼拉給韓處安和桑鬆準備過晚宴的麥克尼爾(他後來又有幾次類似的機會)大概會說,他們眼裡神聖不可侵犯的韓議長也是個在宴席中會隨便開玩笑的普通人。這樣想來,毫不克製地到處大吃大喝的伊德裡斯沙阿反而是更值得交往的真性情朋友。

啊,說不定他能夠前往新加坡並最終擔任桑鬆的秘書,也是因為給韓處安留下了深刻印象。一個白人,一個非亞洲人,表現得更加忠誠於所謂亞洲複興的事業,或者說至少對危害這事業的敵人有著不輸於興亞會成員的仇恨,隻需要這一點就可以讓他成為一個很好的利用對象。他曾經認為自己所獲得的一切是依靠著桑鬆的恩情和本身的能力,也許現在還得加上韓處安所重視的宣傳作用。

站在不遠處的喬貝托·桑鬆既沒有穿軍服也沒有穿興亞會的灰色製服,他打扮得像個仍在大學裡教書的學者一樣,樸素又淡漠。

自由南洋聯軍發表過無數控訴興亞會的宣傳文章,作為他們口中東盟公民頭號大敵的韓處安總是名列第一,助紂為虐的陳永春偶爾排在第二,大名鼎鼎的特務頭子桑鬆則超過了其他所有雙手沾滿鮮血的東盟軍高級將領、排在第三位。事情有時候就是令人意想不到,曾經發誓要將另一方徹底消滅的敵對雙方,如今要握手言和,而且還要相親相愛地共同建設他們的家園,這堪稱麥克尼爾所見的最滑稽的一幕。

也是他所期望的。

代表著飛機的黑點出現在了視野中,它由遠及近,通體呈現出黑色,很快抵達了跑道上空。結束了垂直起降後,有說有笑的興亞會代表們停止了喧嘩,他們不約而同地保持著沉默,等待著這些對手的登場。

一個生麵孔。第二個生麵孔。第三個還是生麵孔。

邁克爾·麥克尼爾愣住了,這和他所想象的情景完全不同。他不是一個多麼喜歡幻想的人,但隻有在這種曆史性的重大事件上例外:他想象著仇敵冰釋前嫌、相擁而泣;他還設想這些不願放下心中執念的昔日對手咬牙切齒地詛咒著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並發誓有朝一日要血債血償……可這些都沒有發生,他甚至不認識其中哪怕任何一人。自由南洋聯軍,隻是一個由反抗興亞會的不同武裝組織集結而成的鬆散群體,本就沒有什麼充當核心的靈魂人物。

他看著這些勉強盛裝出席的對手跨過紅毯來到韓處安麵前,心中毫無波動。這不合理,這一點都不合理,他想這麼對自己說。共和護國聯盟的黑衣人民兵砸了他的餐廳時,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認為自己有必要用血的教訓把這些隻顧理想而無視現實的、沉湎於廉價滿足感的年輕人喚醒,甚至不惜對那些人的首領趕儘殺絕……那些在他看來無比重要的決定,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日漸褪色,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

突然之間,他的想法改變了,連帶著他看待這些老對手的眼光也變得毒辣起來。這算什麼?他們各自都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了無數的犧牲,到頭來輕鬆地一笑泯恩仇,把死者的怨念和理想全部拋諸腦後。和平自然是麥克尼爾所期望的,不過,或許是一種騎士精神式的浪漫主義讓他忽然產生了不同的看法,又或者是真正麵對敵人時的平淡讓他那不甘寂寞的內心活躍了起來,他對這種妥協式的和平產生了細微的不滿。

興亞會的代表們各自走上前和這些已經被取消了通緝犯身份的自由南洋聯軍領袖們談話,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虛偽的辭藻和聽起來沒那麼可靠的問候。他們該慶幸這血仇隻是兩年間結下的,而不是積累了上百年的宿怨,不然那更是無法消解的仇恨。缺乏明確核心的自由南洋聯軍內部各派武裝組織最終形成一致意見並同意了和談,簡直算得上是另一個奇跡。這奇跡的背後除了東盟軍持續施加的軍事壓力外,也包括陳永春規劃的用叛軍對抗不服管教的地頭蛇的策略的作用。

這些都不重要,麥克尼爾想著。他麻木不仁地佇立在原地,目睹著鬨劇的發生,看著心裡恨不得把另一方撕碎的兩派人馬虛情假意地交談,直到韓處安發話把這些前來和談的特彆代表護送到下榻處,他才終於邁動了有些僵硬的腿。其他跟隨他一同到場的保鏢說不定也有類似的看法,然而麥克尼爾還不打算輕易地在重要場合暴露他的真實觀點。

身旁傳來了桑鬆的聲音。

“不,我隻是……那感覺難以言表。”麥克尼爾儘量壓低音量,“我原本以為我非常期待這一天,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我向你保證,這不會是你最後一次產生類似的感受。”桑鬆邁著小步,保持著和前後貴賓的間距,“古教授去世之後,我和那群打著他的旗號胡作非為的家夥相處,每次都惡心得讓我想把整個城市一把火燒了……不說這些了,幻想總是美好的。”

按照興亞會事先擬定的計劃,自由南洋聯軍那些從窮鄉僻壤鑽出來的首領們將要在興亞會的帶領下見證新首都的繁華,期間少不了由最擅長鋪張浪費的伊德裡斯沙阿和他的幕僚精心策劃的各種儀式。儘管起初有人認為這種誇張的表現反而會降低自由南洋聯軍代表對興亞會的信任,但伊德裡斯沙阿堅稱隻有這麼做才能讓對方看到東盟在興亞會治下蒸蒸日上而非窮困潦倒的現狀,事實比一切話語都更有力。

“叛軍隻強調把我們砸碎就能解決問題,而我們得向他們證明,是我們不是他們在把東盟變得更像他們所描述的那個烏托邦。”胖得無法正常出席任何儀式的蘇丹陛下用遠程會議轉述了他的意見。

好在麥克尼爾扮演人形觀賞植物的工作隻持續到中午,他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休息並準備他的下一個護衛工作,現在他可以脫掉不合身的軍禮服換上相對體麵一些的西裝了。還沒等他完成整備工作,伯頓趁著剛解除信號屏蔽的間隙聯係了麥克尼爾,想讓麥克尼爾把他放出去轉轉。

“伯頓,你聽我說……”等候在完全受東盟軍和東盟國家憲兵隊控製的高級賓館內休息的麥克尼爾連忙向伯頓強調不要擅離職守,“絕對不能讓敵人有機會破壞西比拉係統的正常運行,你的工作就是協助島田博士並阻止敵人用物理手段例如武力入侵等方式危及首都的安全。”

“麥克尼爾,咱們能調動的人手很有限啊,那天殺的姓王的把他的親信安排在各個重要崗位,那些人不需要真的采取敵對行動,哪怕隻是按兵不動都能給我們帶來極為慘重的損失……”伯頓絮絮叨叨地和麥克尼爾抱怨他們目前的窘境,“準備工作到現在也沒個重點,完全靠隨機應變……”

“老兄,我怕你在街上閒逛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敵人所害,所以特地把你安排到了安全的位置。”麥克尼爾歎了一口氣,他掌握著這次和談的日程安排,並且估計了幾個敵人可能會發動襲擊的時間點,但他還不能完全肯定,而且敵人不同集團的具體行動也無從推測,“韓議長這邊有我負責,你再把研究所保護好,我不信他們有什麼手段繼續搞破壞。你呢……”他加重了語氣,“把自己管好了。”

並非麥克尼爾懷疑伯頓,他隻怕伯頓一時興起跑出去逛夜店結果害了所有人。打發了伯頓之後,麥克尼爾立即聯絡了正在準備表演賽的迪迪埃·博尚。博尚對他說,現場情況一切正常,不存在敵人潛入現場襲擊或利用飛機作為襲擊工具的可能性。

一切正常,但麥克尼爾還是有些心神不寧。他反複確認各項情報,始終不能平靜下來。這是決定了東盟未來命運的一場會談,任何閃失都會讓成千上萬人又流血犧牲,並讓更多人的犧牲白費。也許還有什麼他忽略的地方,可是他自己所掌握的資源限製了他部署更多防禦力量的機會。再調動人手,那就會處於尼古拉斯·王的情報監視下,而這是麥克尼爾在過去一段時間內的準備工作中竭力避免的。

比麥克尼爾更焦慮的是被麥克尼爾規定隻許留在維護香巴拉係統的研究所內的伯頓,麥克尼爾此次行動中對他的不信任嚴重地挫傷了他的積極性,現在他除了站在島田真司身後看著對方打麻將之外什麼都乾不了。要說島田真司也是個粗心大意的家夥,他的研究所此前出現過多次事故,伯頓還真不相信島田真司能允許這研究所在關鍵時刻又出現意外。

“島田博士。”伯頓打著哈欠,他沒必要在沒任務的時候保持清醒,“……你們日本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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