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少主,你這會兒怕不是在耍弄本座?你高舉雙手這又是何意啊?”
“……?”
蠱憐月頓時因為緊張,臉上有些紅了,急忙抬頭看了看被她高舉在頭頂的師父。
為什麼她明明高舉著她師父,許越仁卻像是看不見一樣呢。
也正當蠱憐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沈元也送來了一道傳音:
“徒兒,為師用神念包裹著自己。除了你之外,現在在場的其他人可都看不見為師,嗬嗬……”
“啊?師父,你為啥啊?”
“這不是得給在場的賓客們,看一看許越仁的如今的嘴臉麼?順帶給雪琉璃那丫頭拖延一下時機不是?”
“什麼意思?”
兩人說著話。
然而,落在許越仁眼中,卻隻剩下了蠱憐月的自言自語。
他這一會兒也是有些忍無可忍了,垂目思索了片刻之後,右手作掌,朝著蠱憐月便隔空一甩。
咋看隻是一道聚風的法術,似乎許越仁隻是想要將蠱憐月給扔出玉閣。
但蠱憐月卻看見了,拿到隨掌生出的風刃之中,卻是藏著一根極細的銀針。
蠱憐月瞪大眼睛,急忙就想要躲閃,可奈何那根藏在混在風刃之中的銀針速度太快,等她準備去躲的時候,銀針的針尖也已經距離她的右眼隻有三寸不到的距離了。
“啊……”
然而……
哢——
聽見一道不知名的聲響,許越仁揮出的那些風刃,卻在就要撞到蠱憐月身上之前,被什麼東西給吞噬了。
而那一根銀針,也穩穩地停留在了蠱憐月的右眼前方。
許越仁眼中顯露出一抹不解,但下一刻,原本用神念藏匿自己的沈元,突然將神念撤去,顯露出自己的腦袋。
許越仁這下才看見,沈元此刻正用牙齒叼著他偷偷遞出的那根銀針。
“呸……”沈元將嘴巴裡的銀針吐到一旁,微微仰頭看著台上的許越仁,道,“許老弟啊,你這結丹期修士對付一個築基期修士,居然連鎖魂針都用出來了啊。”
看著這憑空出現的腦袋,許越仁眼睛瞪大,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平……平平……平……你……你你你他媽的……還活著啊?!!!”
這個顫抖的聲音,並不是從許越仁的嘴巴裡麵發出來的,而是來自於許越仁的身後。
許越仁驚覺地往後看去,這才看見一個紅色頭發的小丫頭,此刻正雙手抱著那隻“六”,瞪著一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沈元。
沈元麵帶些許玩味的笑容:
“琉璃妹子,咱們可是修仙的人,就算身子碎了,活著不也挺正常的嗎?何況我堂堂平天君,哪有那麼容易死,你說是不是呀?嗯?許老弟。”
許越仁:“……”
“……咕嘟。”
雪琉璃抱著沈元的右手,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乾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沈元的右手就施展遁術。
隻聽“唰——”的一聲,雪琉璃身影瞬間由靜至動,在原地模糊消失,朝著上空直直地飛了出去。
沈元靜靜目送,而後歎了一口氣。
“唉——”
其實剛剛許越仁在演講的時候,他就想把自己的右手給召過來的,但似乎是許越仁在他手上下了某種防竊的禁製,他試了幾次一直沒成功。
而現在,雪琉璃幫他破了那道禁製。
那麼……
沈元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提聲喊道:
“手來!!”
一瞬間的沉寂。
繼而,上空便傳來一道由遠至近的慘叫聲:
“啊呀呀呀——!!!!!”
抱著他手的雪琉璃,直接被他的手給拖了回來,然後重重地落在了沈元的腦袋麵前,摔得四仰八叉,砸出了一個深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