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雲天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之前還以為那人是個把自己身體都換成了傀儡的修士,結果這下才看見那人根本就是剩了一個頭。
要說是煞寶啊之類的玩意兒,他都能接受。
但他修煉那麼多年,從未聽說過九洲五域哪位元嬰大能,就算隻剩下了一個頭都還能生龍活虎的。
“……”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享受自己徒弟玉手撫頭的沈元,突然眉頭一扭,顯露出些許不滿,從浴盆裡飛了起來,直接就來到了窗戶邊。
“本座倒是沒想到你平陽府主竟然有這等偷窺的癖好,你要不把你平陽府改成龍陽府算了。”
“!!”
步雲天頓時嚇得直接往後退了好幾步。
他可是戴著化神修士賜予的玄寶佛牌,就連他爹都沒法完全看透,但這人竟然一瞬間就發現了他。
這人的神識已經足夠比肩化神修士了嗎?
步雲天滿臉尷尬,連忙滿臉歉意地拱手行了一禮,便匆匆地離開了這個小苑。
看他走了,沈元一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就被走過來的蠱憐月給拉回了懷裡,捧著放回到浴盆裡麵。
“師父,怎麼了?”
“有人偷看為師洗頭。”
?
蠱憐月頓時一愣,轉頭才看見窗戶上多出來了一個手指搓出來的洞,頓時滿臉疑惑,道:
“怎麼還用手指在窗戶上搓洞的啊?”
“他戴著個遮息的玄寶,為師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妙蓮法寺開過光的金佛牌。那玩意兒一用靈氣和神識就破功,但不用靈氣和神識,腳步聲一樣能被探查到,頂多就能戲耍一下煉氣期的小修士。屬於是妙蓮法寺出口騙靈石的法器,為師以前上過那群禿驢的當。”
蠱憐月眉毛扭了起來,她剛剛完全沒有察覺有人接近:
“那一會兒他會不會又……”
“放心,有為師在,除了為師沒人能看得見你洗澡。怎麼說也是為師未來的妾,為師怎會讓他人觀浴?”
“厚臉皮……”蠱憐月咋一聽還挺安心的,但越聽越怪,撇嘴罵了一句,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眯眼問道,“師父,在竹山宗洞府時候,你有沒有……”
“沒有。”沈元即答,視線打量看了看她這小身板,歎道,“你也……”
蠱憐月猜到他要說什麼,雙手直接把他頭按進了水裡,氣鼓鼓地罵道:
“……閉嘴!”
“咕嚕咕嚕……”
看著這丫頭鬨彆扭了,沈元就不由想笑,也沒在意她嗆自己洗澡水,而是思考起那天音一事來。
上次在蠱毒宗,與蠱憐月和鳳靈兒切磋了之後,她們兩人都是聽到了那所謂的天音。
正巧如今他們要在這平陽府內等魚餌上勾,也沒什麼事情做。
沈元也想要驗證一下,那個天音的觸發機製。
第一次蠱憐月是在南皇關地牢裡,參悟他劍意的時候聽見的。
第二次便是蠱毒宗與他切磋之後聽見的。
而且這兩次,蠱憐月修為都有略微的上漲,甚至還領悟了他歸春七訣的些許皮毛。
“徒兒……”
“嗯?”
“一會兒你休息之前,為師陪你切磋十輪。然後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與為師打十輪,如果你還沒累趴下的話,就再加十輪。”
“……”
“這次的事情,為師估摸著會鬨的挺大。記得那劉世成嗎?他說白玉京和天魔教都派人來了,估摸等道玄宗那位少小姐到平陽仙城的時候,恐怕少不了一場惡戰。”
聽著再過段時間就又有魔修可以砍了。
蠱憐月眼睛一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