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抬手就是一個蒼,炸了半個宿舍。
林羽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高層十分不滿,“林羽,你在做什麼……等等,你那邊發生什麼了?怎麼聲音這麼耳熟?”
不等林羽說話,那名高層就熟練道,“是不是五條悟又拆學校了?”
“是啊,”林羽一副後怕的語氣,“五條同學很生氣,說大家既然誤會他,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拆了咒高,再去拆了、拆了……各、各位大人。”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椅子翻倒、茶杯掉落的聲音。
過了幾十秒,那名高層才輕咳一聲道,“事情還沒查出來,五條也太激動了。”
“是啊,我也這麼說,”林羽暗示五條悟繼續拆,又暗示夏油傑過去勸,“夏油同學也忙著勸他,說各位大人們會還他一個清白。隻是,唉,你們也知道,五條同學就沒受過這個委屈……哎喲!”
“怎、怎麼了?林羽你那邊怎麼了?”
林羽做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背景音則是轟隆隆的聲音。
“我剛剛想靠近點聽夏油同學是怎麼勸他,結果不小心被石頭砸到了,是我站的位置不太對。”
他是這麼說,愛腦補的高層們就不這麼想了。
他們覺得是五條悟不樂意林羽和他們現場直播,警告林羽。這不是對林羽有意見,是對他們有意見啊!
不等他們開始商討,林羽這邊開始尖叫。
“彆衝動,五條同學你彆衝動啊!放心,各位大人肯定會還你清白!”
“彆彆彆,你咒力多不是這麼用的!大人們的房子多貴啊,砸了你還得賠!”
“啊?你有的是錢……那、那你也不知道大人們在哪啊……你要回五條家問……夏油同學,快點攔住五條同學啊!”
一聲尖銳爆鳴後,電話被掛斷。
總監部的高層們:“……”
他們瞬間慌了。
這次的事他們是懷疑五條悟,但又覺得五條悟不會做這種事。隻是他們一直沒找到五條悟的錯處,想借此打壓他,以及逼迫五條家讓出一點利益。
如今五條悟的反應證明事情真的與他無關,而他們也可以繼續誤會下去打壓五條悟,代價是五條悟過來砸房子拆了他們這把老骨頭。
武內看了眼手機屏幕,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消息是林羽發來的,且表示隻發給他一人。內容大致是夏油傑很擔心五條悟,幫助五條悟就能博得夏油傑好感。此外又說前不久他們去外地做任務時,偶遇了禪院家的人,禪院家十分囂張的挑釁五條悟,也不知哪來的膽量。
武內立馬想到平野與禪院家交好,這次聲音最大的也是和禪院家關係不錯的幾人。
這分明是禪院想借他們的手打壓五條啊!
武內可不願意當這個傻子,打壓了五條,禪院獲利最大,與他交好的加茂家雖然能獲利,但肯定比不過禪院。加上他還想拉攏夏油傑,這次的事更不能讓禪院家得逞。
這麼一想,武內乾脆選擇當場發作平野。
會議話題瞬間從聲討五條悟還是裝作無事發生變成追究平野這些年背著他們拿了多少好處!
武內一派準備充分,之前一直不發作,既是挑選時機,也是有些猶豫是否該在一致對外時掀起內部戰爭。
可有利益不占王八蛋,現在發作既可以奪去平野一派的利益,還能拉攏夏油傑,給五條家一個麵子,精於陰謀又利益熏心如他怎麼可能放過?
東京咒高。
五條悟拆了小半個學校後,神清氣爽的逃課去吃甜品。知道他被誤會的夜蛾正道難得睜隻眼閉隻眼。
等五條悟回來,驚訝的發現事情居然解決了。
平野一派元氣大傷,直接放棄了平野,沒人管他死活。總監部主動撥款重修東京咒高,以前都是五條家來修。此外這些年平野一派貪了東京咒高的錢都還回來,後勤大換血。
原本教職工和一些常駐東京的咒術師對五條悟很有意見,結果從第二天起,食堂的食材質量直線上升,新來的廚師廚藝更是堪稱一流。不僅如此,食堂還增設了甜品、快餐之類的窗口。甚至還建立了一個娛樂活動中心。
咒術師這個職業壓力大,又是以負麵情緒為力量,吃喝玩樂就是他們放鬆的渠道。隻是總監部迂腐,咒高內部設施也陳舊,如今東京咒高也算因禍得福,不少人還暗自祈禱五條悟再鬨一鬨。
最開心的當屬林羽,吃飽喝足還打包到宿舍,隻是前腳進宿舍,後腳五條悟幾人就鑽進來了。
五條悟提著一堆甜品,夏油傑捧著杯咖啡,家入硝子拎著炸雞和啤酒。
臥室頓時被擠得滿滿當當。
林羽有些嫌棄的看向兩個高個同期。長這麼高做什麼?占空間!
五條悟心滿意足的吃著泡芙,問,“小不點,你是怎麼知道平野和禪院家有關係?”
他臉上帶笑,心卻微沉。
五條家的長老們早就知道平野親近禪院家,卻沒人告訴他。還是這次事發後,發現無需家族出手五條悟就脫身,五條家才跑來提示他,理所當然受了冷遇。
他覺得自己這個次代家主像個笑話,家裡連這些情報都不告訴他,隻是在需要他出手的時候才找他。以前不想這些,如今他深切的體會到,五條家需要的是六眼,不是他五條悟。
夏油傑也好奇道:“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鈴木和平野有關係。”
“對啊,”咬了口雞腿,林羽轉動一根手指,“所以觀察鈴木的人際網,就能猜出平野的傾向。來咒高教書的咒術師、輔助監督,還有時常過來休息、交換情報、租借咒具的咒術師,他們在學校停留的時間不短,特彆是碰到飯點,會在食堂裡交流。這時候是觀察他們人際網的最佳時機。”
他就是不斷觀察,才發現平野、武內等人的傾向。這個過程,他也知道那些咒術師、輔助監督的傾向。
“啊,”五條悟恍然大悟,“難怪之前你一直狗狗祟祟盯著那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