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打非術師致雙手脫臼,林羽,你可知罪?”
故意拔高的聲音刺得林羽耳朵發疼。
他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坐在障子後的平野。
“我幫他接回去了,保證還能用。”
平野冷笑:“你還卸了他的下巴,導致……”
“我幫他安回去了,”林羽無辜臉,“保證和原來一樣,驗傷也驗不出來。”
故意停頓幾秒,他意味深長道,“我很熟練,平野大……啊呀,差點忘記了,你現在不是高層了,平野先生。”
花費不少人脈獻出不少財產才勉強回到中層的平野:“……”
他一把踹開障子,泛紅的眼怒視著林羽,“按照咒術界的規定,術師不得傷害非術師。”
“是不能用術式和咒力傷害非術師,”林羽搖頭,“你都入行這麼久了,怎麼連這點規定都記不住?唉,果然老了記性就不好,我向來大度,能理解,能理解。”
“那也不能無故毆打委托人!”
“沒有無故啊?是他先動的手,咒術界沒規定我不能自保吧?”
林羽更無辜了。
他是拋棄了道德,但知道‘先動手就處於被動’,他隻是打算噴回去踩對方痛腳。
結果才說了幾句‘自己能力差被老板開除’‘壓力大就酗酒打孩子’‘平時總拿孩子出氣,沒有犧牲自己保護孩子的覺悟,等人出事就裝感情深,其實這感情比草賤’,對方就破防了,大聲控訴他窺視自己的私生活,要起訴他。
他又說了幾句‘房子裡到處是證據’‘這下子鄰居前同事都知道了恭喜你要出名了’,對方就舉起拳頭砸過來。
送上門的機會不把握他就是傻子啊!隻是卸了下巴胳膊,幫忙按摩,對方就叫得跟殺豬一樣。
想到這,林羽越發理直氣壯,“他可以去驗傷,要是能找到傷口,我賠償!”
平野才不管一個非術師的死活,他隻是想借題發揮而已。
經過他的調查,他發現武內很信任這個小子。如果不能嚇唬這個小子透露武內那邊的情報,那至少也要收拾這小子一頓。
他眸中思緒起伏,卻不忘記死死盯著林羽。
林羽笑道:“看來平野先生喜歡偏袒委托人。這麼說,難道他打我的左臉,我還得把右臉遞過去?”
說著,他目光在對方橘子皮似的臉上轉了幾圈。
“林羽,不要嬉皮笑臉,”平野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要清楚,全仰仗總監部你才能過這樣的好日子。結果明知故犯,今天我就要代表總監部處置你!”
林羽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彎了彎眼,“那你要怎麼處置我?”
這笑容頓時讓平野怒從心來,口不擇言道,“你會被退學,被取消擔保,成為可疑人物,流落街頭!還有,你之前得罪不少咒術師,既然不是咒高學生,想來以後發生一些意外,也不會有人追究。”
“啊拉,你這是在威脅我?”
平野微微眯起眼,“哪怕是中層,老夫也有這樣的資格。”
“這樣啊。”
林羽垂眸,想了想。
如今平野一派就是秋後的螞蚱,願意給他麵子的高層沒幾個。
他針對自己,其實就是針對武內,也許有看不慣武內的人會附和,可武內愛惜顏麵,就算不為他,也會動手。此外,目前多數高層很滿意他,不是大問題,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這群老橘子就是這麼雙標。
如果他一開始不肯配合,不僅會壓他的升級,還會故意塞一些危險性高的任務。反過來,他可以在那群人的底線上蹦躂。
總的來說,他可以好好發場脾氣了。
他歎了口氣。
他脾氣也不算很好,結果自從進入無限世界,他發脾氣都得權衡利弊,到了咒術界也是如此。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實力差。
打不贏主神,得使手段逃出來。目前無法和全體高層抗衡,得當個乖學生。
他什麼時候才能踩著主神2號到n號狂笑呢?
“林羽,你笑什麼?”平野上前,準備拽住他的衣領。
一直正坐的青年一個暴起,左右手飛速交替出拳。
平野都沒來得及用咒力覆蓋全身,臉就成了豬頭,他慢一步用咒力與林羽拉開距離。
“林羽,你怎麼敢?”
“老子怎麼不敢了?”
癲狂爬上那張俊秀的臉,青年一個猛衝,急速到達平野身邊,抬腳飛踹,將人踹到半空中,自己也跟著蹬地而起。
將人踹得翻個麵。
“老子早就想說了,半個身體都埋土裡了,就該乖乖回家等死,少對青春年少的我們指手畫腳!”
“你……”
又將人踹得翻個麵。
“貪那麼多錢也帶不走,你是想當冥幣燒嗎?”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