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人踹得翻個麵。
“這樣有點累,還是換個方式。”
守在門外的鈴木等人衝進來時,隻看到棕色微卷發的男孩將他們的平野大人當做足球踢來踢去。
從房間這一端踢到另一端,不等平野落下,不算高大的身影就到達另一端,再踢一腳。
“好球!”
眼神癲狂的男孩哈哈大笑起來,“我這球技怎麼也該排咒術界前三!”
看到傻眼的咒術師們,他不滿道,“朋友們,喝彩啊!鼓掌啊!你們是木頭嗎?”
鈴木回神,趕緊拿出咒具,“他瘋了,大家一起上!”
“哦?要打群架?”
林羽一臉興奮,最後奮力一擊,將身上沒塊好肉的平野踢向他們,“來啊來啊,主神2號到n號,看老子狂虐你們!”
鈴木幾人沒聽懂他的稱呼,可被他囂張的態度氣到,不管不顧的出手。
“大家不用怕,他就幾張卡牌。”
一道術式打向林羽。
林羽原地一蹦,跳到房梁上。
他蹲在那,睜著略顯圓潤的大眼睛,眼底閃過發現獵物的興奮,“放心放心,老子不用卡牌。”
他也不是白白在無限世界待三年,也不是白白琢磨刺殺主神的一百種計劃。
該學的不該學的他都學了。
“今天就讓你們長長見識!”
如猛獸下山,他撲向離得最近的一名咒術師。
·
距離會麵地點不遠的地方,夏油傑坐在一隻飛行咒靈身上。
不久前,在委托人動手後,他的同學林羽出於自保回擊,且事後好心的幫忙治療脫臼的下巴和胳膊等,委托人主動認錯,餘下事宜交給輔助監督,他們先一步回咒高。
結果快到咒高時,來了一個不認識的輔助監督,表示高層有事找林羽,將人接走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林羽之前說過,最近高層怕林羽內應的身份被看穿,都是私下接觸。而如果是和今日任務有關,為什麼不找他詢問?
他悄悄跟上來,發現林羽進了一間不知名的宅子,宅子外還有一些咒術師。
屋外沒有設下術式,這不符合那群怕死的爛橘子們的作風。他當即打算下去把人帶出來,結果收到林羽發來的消息,讓他待在外邊不要動。
夏油傑隻能靜靜等待,又忍不住想起今天最後一個任務。
其實每個任務都有調查環節,一般是由輔助監督和‘窗’調查,實在缺乏情報,咒術師們到達目的地也會展開調查。
以往的任務對他來說很簡單,到達目的地,略微了解情報,找到咒靈,調服,隨便編個報告交上去。
今天這個任務本該也如此,結果因為委托人情緒激動,他才知道林羽在那間公寓裡找到很多線索。
比如委托人其實是個工作能力有限,不願意提升水平反而嫉妒同事質疑老板的人。因為獨自撫養孩子,他便理所當然將自己工作上的不順利怪罪在孩子身上,認為是養孩子分散了精力。被老板指責,被同事埋怨後,他便酗酒,再將怒氣發泄在孩子身上。
這樣一個人,理所當然的引來了咒靈。
死亡之際,他和孩子都看到咒靈,他選擇逃跑。等屋裡沒什麼動靜了才敢尋求幫助,事後又指責咒術界的人來得太晚。
原本他能體諒對方喪子後情緒激動口不擇言,可仔細想想,林羽說得對。委托人經曆了喪子的痛苦,他們也直麵了詛咒,也就是人性之惡,情緒上的打擊不比委托人小,憑什麼體諒對方?因為他們有力量就該體諒嗎?他們還沒成年呢。
加上委托人過去所為,又主動對林羽動手,他對委托人最後一絲同情也消失了。甚至在想,這種人不值得救。他和林羽祓除咒靈,是為了救那些鄰居,其他可能喪命於咒靈手中的人,而非這個失職父親。
這麼一想,他又有點後悔當時隻是踩住對方的腳碾了幾下,而不是學著林羽來個脫臼和治療大全。
“下次碰到這種委托人,”他喃喃自語,“我應該和林學習不留證據的手段。”
話音才落,不遠處的房屋倒塌,緊接著傳來林羽囂張又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渣滓們,往哪裡跑?”
“吃老子一拳!”
“你頭發有點長,我幫你理個發吧,不收費!”
“哈哈哈!”
夏油傑驚呆了。
這誰啊?
他那脾氣有點壞但很可愛的同期去哪了?
“快點找人幫忙啊!”
被追著打的咒術師們哭嚎。
“找總監部的大人們!他們再不出手,我們要被打死了!”
“手機被他砸壞了啊!”
“你們掩護,讓我出去通風報信!”
夏油傑立馬清醒,下了一個‘隻能進不能出’的帳。
“抱歉抱歉,”他彎起狹長的鳳眸,“林還沒玩得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