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小醜隻是故意在逗弄這幾位可憐的警衛人員,他雙手緊握著窺探窗上麵的鐵杆,臉緊緊擠在兩根鐵杆的縫隙間,努力伸長脖子看著這幾位色厲內荏的警衛人員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
“乖寶寶富佬,快來看看這些蠢貨們的表情,這可是我們在阿卡姆中為數不多的娛樂。”小醜揚聲招呼著自己的‘鄰居’一起來看戲,然而被他cue到的‘鄰居’一點都不開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都不想被小醜記住。
不過小醜並不在意安德有沒有回應他,因為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樂子,這幾位警衛人員中有一位對他來說是個老麵孔,他蒼白色的臉在兩個鐵杆的縫隙間微微朝那人所在的方位偏了偏,血色的嘴唇幾乎要咧到耳根了,他揚聲問道:“嘿,奧托斯,好久不見,你老婆和兒子最近還好嗎?”
名叫‘奧托斯’的男人扭曲的神情中充滿了對小醜的恨意,他表情狠厲憎惡的咒罵了一聲,然後提起槍口就對準了小醜的額頭,他一詞一詞的咬牙切齒的說道:“彆他媽用你那張惡臭的嘴巴提起他們,小醜!”
“好吧……冷靜一下兄弟,”小醜故作害怕的將頭從鐵杆的縫隙間‘拔’出,但馬上他哼笑起來,繼續挑釁道,“我記得他們是被‘嘭’的一下炸死得吧?嘭……”
小醜做了一個炸彈爆炸的手勢。
子彈摩擦著鐵杆、劃過小醜的下頜射進了後麵的金屬牆壁上,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摩擦碰撞聲,奧托斯開槍了,但很不幸的是他射偏了。
周圍的其他警衛人員連忙安撫起了奧托斯,外麵躁動了片刻,但很快他們便離開了這片區域。
安德坐在床邊,頭微微垂下,他雙手緊攥。
十幾分鐘後,病房外又傳出了密集的腳步聲,他們在安德的病房前停了下來。
安德抬頭看向金屬門的方向。
此時大門被打開,數個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他身上各種能夠一擊斃命的地方,安德舉起雙手。
這群警衛的後麵,一位身穿白大褂,總之一看就是醫生的年長女性站在那裡,看向安德的那雙眸子中帶著好奇與探究。
“安德·莫納克,站起來,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其中一位似乎是領頭的警衛人員對著安德厲聲說道,他手中的槍的槍口也隨著他的話在安德的胸口尤其是心臟部位遊動著。
安德聽話的舉著雙手站起身,既然有醫生隨行,他也大概猜出了這些人想要乾什麼,無非就是帶他去接受心理治療或是問話。
——他本以為至少會等兩天才會給他安排醫生的。
很快,兩名沒有持械的警衛人員在其他同僚的保護下拿著束縛衣和束縛帶走近了安德,並用一點都不溫柔的方式給他從頭到腳全都束縛了起來,連嘴部都被強製戴上了禁食口罩。
好在這口罩並不影響說話。
見他們又推進來一個斜著立起的束縛床,安德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們至於這麼謹慎嗎?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平時連健身房都不怎麼去。”
“閉嘴。”那位警衛冷聲說道。
安德立刻聽話的閉上了嘴,任由他們將自己捆綁到束縛床上,然後將自己推了出去。
這是安德第一次看到他那間病房外的景象。
他所在的這片區域,其實隻有八間寫作‘病房’讀作‘監獄’的房間,兩排每排四間房,他所在的這一排從左到右分彆是:空房間、小醜、他自己、以及稻草人。
對麵那一排從左到右則是:貝恩、雙麵人、殺手鱷以及瘋帽匠。
一圈看下來後,安德不禁詢問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被你們關進這片區域和這些人做鄰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