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姥您可彆添亂了,哪兒有那麼多危險啊,進了山我才是危險源”
李學武把槍推了回去,拿起馬鞭抗在肩上,牽著馬就出了巷子口。
在巷子裡可不敢讓馬撒歡地跑,稍不留神就懟到人,等出了街道口,李學武跳上馬車一揚鞭子打了一個呼哨,大青馬撒開歡兒地跑了起來。
現在路上汽車不多見,還都是馬車、牛車、驢車居多,沿著筆直大路就出了城。
斜靠在車上看著老城從眼中浮掠而過,迎麵的冷風也清新起來,心情也好了起來,怪不得沈從文說城裡的人想出來呢。
等出了城來到城郊都半個多小時以後了,拐到一條看不見人的小路上。
李學武這才把車停下,下了車,把馬車卸了,一股腦地收進空間裡,這手指上的空間是在醫院醒來後發現的,空間不大,後世一個中型倉庫大小,沒有什麼其他功能,就是個大冰櫃,靜止空間。
收了車,取出馬鞍,把馬拴在樹上,手腳麻利地給馬裝上馬鞍,姥爺的馬鞍一般般,就是羊皮打底,木架子做裡的傳統馬鞍,比後世騎馬用的那種牛皮製得差了很多,但是不耽誤用。
裝好馬鞍,解下繩索,背著紅纓紮槍,踩著馬磴子上了馬。
這高處的空氣就是不一樣啊!
“蕪湖!駕!”
大青馬沒了車架的束縛終於可以撒歡兒地跑了。
李學武騎在馬上,寒風吹得臉蛋兒冰冷,多虧這軍大衣抗風,小腿冷了膝蓋都沒冷。
遠處看去真有股子小將軍的樣子。
近了瞅這小子鼻涕都凍出來了,跟個三孫子似的。
出了城跑了五公裡歇一歇,溜達著一段,歇了八九次,終於進了山。
這時候的山還沒有開發,不像後世的各個景區,現在都是荒郊野嶺,沒有上山的大路,都是小徑。
李學武騎著馬背著紮槍,跟個胡子似的就進了山區,小路不好走,見著人就問路。
“勞駕,山裡的野豬住哪?”
路上的村民都像看二傻子一樣看他,都不搭理他。
問道第四個人的時候,終於有人回答了。
李學武還是不著調的那句:“勞駕,山裡的野豬住在哪?”
一個扛著扁擔挑著糞筐的剃著光頭的小黑胖子昂著頭回了一句:“那誰知道啊,問村長去!”
李學武“啪”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可不就是得問村長嘛,村長就是信息收集中心啊。
李學武下了馬走進村裡,打聽到村長家,到地方時村長正帶著大家基肥呢。
哎呀,那個味兒啊!
李學武遞了根煙,言說附近有沒有野豬,想搞點肉食。
“野豬凶著呢,你可彆亂來,凶起來比老虎都凶,災年我們都不敢進山朝呼,你這單槍匹馬的就想搞肉?”
李學武也沒頂嘴。
“村長,這不是家裡餓急眼了嗎,實在沒辦法了”
村長抽了口煙,道:“野豬山裡有,每年春天都下來禍害莊稼,下套才能弄到,可這時候上山十成力氣也沒了四成”
見李學武態度堅決,村長不再勸,指著遠處的山。
“沿著山坡上去,進了林子沿著林業道往前走,看見山坳拐進去,裡麵應該有,可能都泛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