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裡好起外號的給領導班子照片起了一個外號,叫:“四大惡人”
李學才和李雪也見到自己哥哥的照片了,哥哥是所裡領導呢,內心的恐懼已經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斷湧現的驕傲和自豪。
李學武又對著沈放介紹道:“這是我三弟學才,在醫學院讀大一,這是我小妹李雪,在讀高二”
沈放對著跟自己叫哥的兩人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跟你哥是兄弟,你們就是我弟弟妹妹,有事兒就來所裡找我,彆客氣”
李學才這會兒也會來事兒了,笑著對沈放說道:“我知道沈哥,我哥在家裡說過在咱們街道的派處所裡有個好哥哥的”
這些話為什麼在派處所的大廳裡說,就是為了給街麵兒上那些不長眼睛的看的,聽的,彆以為這裡說的話傳不到外麵去。
那些極端份子李學武是不怕的,那些人也不屑直接出手對付李學武的家人,就是這些地痞流氓恨人,淨是歪門邪道,那些老鼠是怕了自己了,不敢出手,隻能通過一些手段讓這些人來騷擾自己來了。
沈放哈哈笑著拍了拍李學才的肩膀,拉著他往前走了走,對著看守的警查抬了抬手。
老邢和伍子對著蹲著人喊道:“起立,站起來”
這些人還被蒙著頭,隻能在民警的拉扯下站起身,衝著門口方向站了。
老邢給每個人都撂下被掀起蓋在頭上的衣服,然後摘下倒扣在臉上的棉帽子。
等這七個人收拾完,沈放指著這七個人對著李學才和李雪問道:“看看,是不是這七個人?”
這七個人先前都被蒙著眼睛,這會兒一被大廳裡的燈光一照,還有些不適應,看不見眼前是誰,但是這幾人心裡都是知道被沈放叫著認人的這人是誰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哪裡能不知道,今天自己幾個兄弟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打了副所長的弟弟,摸了副所長的妹妹,這就是周老三信誓旦旦說的那個以前是個小混子的人?
見幾個人留著眼淚想要微著身子用袖子擦,那邊老邢喊道:“站好嘍,再敢有小動作彆怪我動手了啊!”
這些人被打怕了,聽見老邢的話都各自強忍著眼淚,閉著眼睛站了。
其實這幾人一亮相,李學才和李雪就認出了這些人,李學才指著那個三角眼說道:“就是他打的我,還說的威脅我哥的話”
李雪也指著那個黑胖子說道:“是他威脅我的,還”
李學武給自己點了一根兒煙,對著七人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告訴我誰指使你們的,人在哪?”
這七個人也不是那麼的團結,見李學武問,這些人都看向周老三,這會兒幾人都適應了燈光,也看清了是誰找過來了。
真是自己等人下午辦的那件事兒,還以為就是嚇唬嚇唬人的事兒,誰想到人家當真了,帶著那老些人來抓,一看就是專業的,這些人都怕了,所以都在示意這裡知道內情的周老三說話。
李學武見些人都看向一個人,這人還在叫冤說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李哥,李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真的就是隨便說說的,就是看您發達了,不認我們這些老兄弟了,這才說了那些話”
嘿,這孫子還真有膽子啊,都這會兒了還給李學武身上潑臟水呢,李學武以前混的可不是這些人的道道兒,現在這小子跟自己攀上關係來了。
李學武笑嗬嗬地走到周老三的身前,看了看那三角眼,說道:“還真恕我眼拙,沒看出來您是哪位人物啊?”
周老三挑著一隻烏青的三角眼睛說道:“都是道兒上混的,您李二發了,忘了周德旺了吧,糧食局的,那是我大哥”
李學武看著周老三報了家門,嗤笑道:“我咋不知道你說的“道兒上混的”是怎麼個意思呢?我是哪條道兒的?你又是哪條道兒的?”
周老三見李學武油鹽不進,再看看平時說的上話的民警不是怒目而視,就是眼神閃躲,有些膽突了,咧著嘴苦笑道:“李爺您就彆跟我開玩笑了”
李學武冷著眼看著周老三道:“哦,開玩笑啊,不是你先開的嘛”
說完也不理周老三,對著李學才招了招手。
李學才不知二哥叫自己過去做什麼,但是見二哥擺手,還是走了上前。
李學武拍了拍李學才的肩膀說道:“之前他是怎麼打你的,你現在打回去”
李學才聽見自己二哥的話愣住了,周老三等人也愣住了,隻有沈放對著老邢等人點了點頭,這幾人或是低頭或是看向彆處。
“李學武,不用做的這麼絕吧?你不怕”
周老三的話還沒說完,那句“你不怕”後麵的內容還沒說出來,“啪”的一聲,挨了李學武一記大耳帖子。
這記嘴巴打的是又脆又響,把周老三打懵了,卻是把李學才打醒了。
見自己二哥動了手,李學才看著這個欺負自己,威脅自己,到了現在還在威脅自己的人,咬了咬牙,試著往前走了半步,但見周老三又立著三角眼向自己看來,又有些猶豫。
就在周老三瞪向李學才的時候,李學武又是一記大耳帖子呼了上去。
“啪!”
這記巴掌打的是又無理又蠻橫,還沒等周老三說話,李學才揚起了手照著自己二哥打的位置就是一下子。
“啪”
這李學才是個好好學生的,小時候跟李學武都是一個學校念書,學校裡的同學都知道他二哥是李學武,沒人敢欺負他,所以也沒打過架,等上了大學更都是天之驕子,更沒有機會動手。
這算是李學才第一次對人動手,沒有經驗,不像李學武那樣是用手指的部位打人,而是用整個手掌糊了上去。
這樣打人是狠,但是自己也疼,李學才現在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扇在周老三的臉上。
看著弟弟像是瘋魔了一般,李學武在弟弟流著淚將要沒力氣的時候抱住李學才。
“好了好了,彆像個娘們似的,多大點兒事兒”
李學才卻是趴在自己哥哥懷裡哭了起來,實在是下午受的委屈和害怕,在這一刻都宣泄出來,情緒有些激動了。
沈放對著站在辦公室門口往這邊看的內勤招了招手。
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整個走廊一個人都沒有,下班的下班,值班的躲在辦公室不出來,隻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奇寶寶姬毓秀趴在門口往這邊看。
見沈所對自己招手,姬毓秀小跑著過來了。
沈放拍了拍李學才的肩膀對著李學武說道:“讓學才和李雪跟毓秀去洗洗臉,看看手”
李學武這才看見李學才的手已經腫了起來,不止手掌,手腕都腫了。
把弟弟扶正,對著弟弟和妹妹說道:“去吧,去看看手,等會兒結束了我送你們回家”
李學才剛在自己二哥懷裡哭很是不好意思,這是頭一次,自己的二哥哄著自己,幫自己撐腰,隻覺得心裡暖暖的,全然忘記了下午是誰踹自己打自己的了。
等姬毓秀對著李學武眨了眨眼睛,帶著李學才兩個人往內勤室走的時候,老邢等人轉過身對著牆根兒站著的幾人再次喊道:“蹲下!”
這些人又都抱頭蹲了下去,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李學武走到那個黑胖子跟前,邊摘下56式邊對著抱頭蹲著的黑胖子說道:“你,爬下!”
這黑胖子見李學武走過來就知道事情要不好,剛才收拾的是欺負他弟弟的人,現在收拾的就是欺負他妹妹的自己了。
見李學武叫自己趴下,卻是不敢不聽,這會兒顫顫巍巍雙手抱頭趴在了地上。
李學武踩住黑胖子的腦袋道:“兩隻手往前伸”
這黑胖子不知道李學武要做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兒,顫抖著伸出雙手,現在整個身體呈五體投地狀態。
李學武左腳腳踩在黑胖子的腦袋上,用力地往前撚了一下,讓這胖子的臉偏過來衝著自己的前麵,一隻手拎著56式的槍口,看著黑胖子的兩隻手,像是不經意地問道:“你是左撇子嘛?”
這黑胖子不知道李學武為什麼這麼問,愣麼愣眼地說道:“不不是”
後麵那句不是還沒說完,就是“啊~~~!”地吼叫出了聲。
這聲吼叫讓那蹲著的一溜人齊齊抬起腦袋,待看清是因為什麼,又齊齊低了下去,比剛才低的更深,雙手抱頭抱的更緊,恨不得把腦袋藏到褲襠裡去。
原來李學武等那個“不”字一出口,雙手抓住56式的槍身,用槍托猛地向黑胖子的右手砸了下去。
李學武的力氣自打在後方醫院醒來就覺得增加了很多,平時看不出來,但是在蹬自行車時比彆人快,打人時比彆人很,跑步時比彆人快,就連做那種事時體力都比彆人強。
這件事沒人可以抬杠,這能力是婁姐親測,婁姐最有發言權。
帶著李學才和李雪還沒走到內勤室的姬毓秀聽見身後的嘶吼聲猛地回頭看去,瞬間睜大了眼睛。
李學才和李雪也回頭去看,卻是見到了自己二哥從未表現過的凶悍的一麵,全然沒了剛才對自己二人的和煦陽光,在全走廊最亮燈光所在的大廳裡,自己的二哥掄著長槍對著地上那隻手一下一下地砸了下去。
李雪知道這是二哥在給自己報仇,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卻是簌簌地流了下來。
姬毓秀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用手扭過李雪的頭,對著李學才兩人說道:“彆看了,進屋去吧”
李學武這邊見這黑胖子已經疼的暈過去了才住了手,那邊幾個抱頭蹲著的已經被李學武嚇破了膽了。
誰說這貨原來是特麼街道的小混子?
你見過小混子拿56式砸斷人家手的?
哎!今天你就見到了!
李學武不管地上的那個,走到腫著臉把腦袋埋在褲襠裡顫抖的周老三跟前,問道:“誰指使你的?”
周老三仍然有著自己東城周三爺的倔強,畢竟在街麵兒上混了這麼些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何況自己的哥哥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哥是周德旺”
“我問你誰指使你威脅我家人的?”
“我哥是周德旺”
李學武拎著56式在地上垛了垛,磕了磕槍托上的血,說道:“趴下,雙手伸出!”
聽見這“惡人”讓自己趴下,周老三的褲襠都快濕了,抬頭看了看欣賞牆皮脫落瘢痕的那些警查,再看看黑洞洞的大門口,自己的哥哥怎麼還不來啊,要出人命了。
“趴下!再不趴下我幫你了啊”
這周老三顫抖著伸出手趴在了地上,李學武還是那個程序,左腳踩在周老三的腦袋上,再次像是不經意地問道:“你不是左撇子吧”
周老三想罵娘了,剛才你騙王老黑,現在還用這招兒騙我,我能信?
可是周老三從被腦袋上那隻腳撚著,不得不側著的臉往地麵平行方向看去,那是一個槍托。
那是一個掛著碎肉和血的槍托,離自己那麼近,就連那血珠往下流都能看得很清晰。
那槍托還沒打到自己,但是自己的雙手已經感覺到疼痛了。
李學武見周老三不說話裝死,拎起56式說道:“既然兩隻手都能用,那我就廢了你兩隻手”
周老三已經要哭了,自己哥哥怎麼還不來啊!
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周老三的祈禱和訴求奏了效。
隻見一個全身乾部裝的中年騎著自行車衝到門廳前,也不支著車子,甩開大步就往裡麵走,正聽見李學武的那句“我就廢了你兩隻手”的話。
“誰要廢了我弟弟的手?你們就是這樣執法的嗎?我要”
李學武腳下的周老三雖然看不見是誰來了,但是聽得出是自己哥哥的聲音,便想爬起來,可是剛一用力就被臉上那隻腳給踩住了。
“哥,是我啊,他們”
進來的人還沒走進二門的地門檻,就見踩著自己弟弟那人拎起長槍,拉了槍栓“哢噠”一聲對著自己就是一槍。
“砰!”
這一槍可是給來人嚇壞了,雖然打在了自己的腳前,但也被子彈漸起的水泥渣子打的臉疼。
周老三也沒想到臉上這人真敢開槍,看著掉在眼前的彈殼,嘴裡地跟自己哥哥申訴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沈放等人也沒想到李學武真敢開槍,皺著眉頭對著走廊兩邊探出的頭擺了擺手,然後看向門口的人。
“跪下!雙手抱頭!”
門口那人雖然被李學武的一槍嚇白了臉,但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道:“你是李學武吧,我是周德旺,我在糧食”
“跪下!沒聽到是不是?”
這時沈放也很給力,掏出腰上的大五四對著周德旺喊道:“跪下!雙手抱頭!”
見自己所長掏槍了,一群警查也是掏出大五四或是對著門口,或是對著牆根那些人。
門口的周德旺臉色由剛才的白現在變成了紅,又因為沈放等人的大五四指著,又變成了白。
自己在這一片兒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自己管著這一片兒人的口糧,哪個不是巴結著自己,就算是局裡的也跟自己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委屈。
看著被踩在腳下的弟弟是又氣又恨,自己這個弟弟在外麵打著自己的旗號為非作歹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這弟弟是老娘的心頭肉,每次有事都是自己給擦屁股。
往日裡弟弟惹了禍,自己仗著糧食局的威風不是嚇唬了就是給點兒錢平了,就算是這個所裡也是進進出出十幾次了,這次不知道怎麼,昔日裡稱兄道弟的所裡朋友全變成鐵麵無私的人民衛士了。
沒辦法,不服軟真的有可能在自己身上被那人鑽個眼兒,大丈夫能曲能伸,雙手學著牆根兒那些人抱在了頭上,慢慢蹲在了地上。
“跪下!”
見周德旺已經抱頭蹲下,沈放也收了大五四,哪成想李學武端著56式仍自喊道:“我讓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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