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讓之棟在家,我也能帶他的”
“媽媽~”
付之棟看了看說話的媽媽,有點兒委屈。
周亞梅則是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兒,笑著說道:“在家媽媽帶你種花啊,一樣教你看書啊”。
付之棟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李學武,實在是舍不得幼兒園的熱鬨。
“嗬嗬”
李學武乾笑地看了看顧寧,顧寧這會兒則是抿著嘴想笑,可又怕李學武不好意思,便使勁兒忍著。
“這混蛋!”
李學武拿起電話再次打了過去。
“喂……”
這次還沒等姬衛東開口,李學武便先開口說道:“幼兒園,北門倉的幼兒園”。
“李學武……!”
“是真的,確實是這個事兒”
李學武笑著說道:“孩子就在我這兒住,得在我家附近上幼兒園”。
“真的?”
“嘿!”
李學武換了個手拿著電話,把話筒放在了付之棟的耳邊說道:“叫姬叔叔”。
付之棟見叔叔拿電話過來還沒什麼,知道是讓自己說話。
以前家裡也有電話,他也用過。
可聽見叔叔讓自己叫的……這個……真有這種叔叔?
隻見這會兒付之棟滿臉難為情而又猶豫地說道:“雞?叔叔?”
“……”
在電話另一端的姬衛東已經石化了,這特麼組團兒來欺負人的吧!
“嗬嗬”
李學武看了看被母親拉過去教育的付之棟,輕笑道:“你看確實是個孩子,沒騙你”。
姬衛東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妹妹,擺擺手,示意彆來聽自己講電話。
可姬毓秀就願意聽哥哥和李學武這麼胡說八道的聊天。
“不對吧,上幼兒園跟我有啥關係,我又不是幼兒園的園長!”
“這房子不是你送我的嘛~”
“李學武!”
聽見李學武這氣人的話,姬衛東又火兒了。
這王八蛋真不是東西,句句懟他肺管子。
“我特麼給你房子就得管幼兒園?”
姬衛東拿著電話咬著牙說道:“那是不是以後的小學、中學、大學我都得管啊?!”
“其實大學不用”
李學武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哥和我嫂子都是大學老師……哎!”
見姬衛東又沒聲音,李學武拿著電話趕緊喊道:“姬衛東你要是敢掛電話,你知道後果!”
“你大爺的,李學武!你不是說你忘了嘛!”
“哎!我確實是失憶了”
李學武拿著電話看著捂著嘴偷笑的兩人,笑道:“可你也知道,這個…這個,這個記憶力啊,一陣兒一陣兒的~”
“好,北門倉是吧!”
姬衛東咬牙切齒地說道:“周一,直接送去上學就行了,就說我讓送去的!”
“謝……”
李學武剛想說謝謝,對麵兒卻是把電話掛了。
周亞梅看了看李學武尷尬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不方便就算了吧”。
“沒事兒的,真是好朋友”
李學武擺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他業務比較廣,認識的人多,這擱他那兒不算個事兒”。
見李學武說的堅決,周亞梅也就不再多說了,溫柔地看了看兒子。
這會兒付之棟也是看出李學武的意思了,知道自己又能上幼兒園了,便也露出了笑臉。
顧寧看了看李學武說道:“欠的錢如果不夠,我這裡還有一些”。
“什麼錢?”
李學武端著茶杯滿臉疑惑地看著顧寧挑了挑眉毛。
顧寧則是看著李學武無奈地說道:“賴賬總是不好的”。
“我什麼時候賴過賬”
李學武很是肯定地說道:“我是差錢兒的人兒嘛!我都不記得什麼一千塊錢了”。
顧寧也就是提醒一句,這會兒見著李學武的表情就知道這壞人自有主意,也就不再多說。
周亞梅笑著對兒子說道:“該上樓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好!”
了了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事兒,付之棟痛快地答應了母親的話。
轉頭對著李學武說道:“叔叔再見”。
“再見”
李學武笑著擺擺手,看著母子兩個上了樓,這才跟顧寧說道:“怎麼了?怎麼不理睬我了?”
“沒……”
顧寧看了看李學武,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要問出口。
她是很想問問李學武為什麼要送那種東西的。
可現在看著李學武清澈疑惑的表情……是不是情侶之間都應該送……
她現在也有點兒迷糊了。
“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
李學武很是認真地看著顧寧說道:“兩個人在一起的關鍵不就是互相信任嘛”。
“嗯”
顧寧點點頭,輕聲說道:“真的沒有事兒”。
李學武看了看顧寧的眼睛,點點頭,抿了抿嘴,說道“那就好”。
說著話站起身,對著顧寧說道:“晚上是在乾媽那裡吃的,咱媽和咱乾媽都說了,不讓我在這多待”。
顧寧自然知道李學武的意思,抿著嘴笑了。
“行了,我走了”
李學武笑著戴上了手套兒,邊往出走邊說道:“明天下午我來接你,咱們就去韓老師家蹭飯”。
“哎!”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的台階上時,顧寧叫住了李學武。
隨後看了看身後,這才對著李學武說道:“她想去看看那個付……”
“她跟你說的?”
李學武皺著眉頭打斷了顧寧的話,看著顧寧為難的表情還往樓上看了一眼。
“是”
顧寧看著李學武說道:“如果方便的話”。
“方便,明天上午吧”
李學武看了看顧寧,道:“以後如果有什麼事兒,可以讓她直接跟我說”。
“是我要幫忙說的”
見著李學武轉身,顧寧急忙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
李學武轉回身看了看顧寧的臉,突然笑著問道:“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
顧寧瞪著眼睛看了看李學武。
這人故意的吧!
“回去慢點兒開”
顧寧說完這一句便臉似紅布轉身回了屋裡。
李學武歪了歪腦袋,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禮物出了問題?
不喜歡書?
不喜歡香水?
不喜歡巧克力?
還是特麼不喜歡我?
晃了晃腦袋,李學武苦笑了一下,心裡感慨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捉摸不透啊。
上車打著了火兒,把車開出了院子,又下車把大門關好,這才上車離開。
顧寧是在李學武離開後,這才去院裡把大門鎖了的。
“他走了?”
“是”
顧寧剛走到院子裡,便見著周亞梅從客廳裡出來,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抬起頭應了一聲,頓了頓腳步,又繼續往屋裡走。
“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周亞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顧寧,滿臉的歉意。
“不用客氣的”
李學武有時候會覺得顧寧比較冷,可顧寧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笑容要比所有人都多。
這會兒的顧寧才是正常時候的顧寧,回答問題的時候永遠都是客氣,卻又帶著冷淡。
周亞梅知道顧寧是怎麼回事兒,也知道她不是故意針對自己的。
所以這會兒跟顧寧點點頭,兩人進了客廳。
在一起住了有幾天了,互相也都熟悉了。
周亞梅去了廚房收拾一下火爐子,而顧寧則是走回到沙發上拿起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好像一直都是那麼的平靜而又祥和。
——
“回來了?”
“是”
李學武笑著跟西琳打了聲招呼,看著幾人正站在院裡便問道:“大黑天的,怎麼不回屋?”
這會兒彪子、傻柱、帕孜勒還有葛林正站在院裡,其他人則是站成了一圈兒。
還是李學武的開過來,有人給開了大門,躲著車,現場的站位才發生了變化。
李學武開車進來的時候就見著大家都在,這會兒把車放好,走過來便問了一句。
“彪叔和傻叔要跟新來的兩個叔叔摔跤!”
棒梗這會兒也在,正拎著手電筒站在人群裡圈兒。
見著李學武問,便興奮地回了一句。
他是真喜歡看人摔跤,上次他被摔的那麼疼,現在還記得。
這會兒見著彆人摔,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試兩手兒。
“是嘛!”
李學武笑著看了看站在場地中央,笑的有些不自然的彪子和傻柱。
“摔完了嗎?”
“沒呢”
老彪子笑了笑說道:“就是鬨著玩兒”。
“那玩兒吧!”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點點頭,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根兒,一副等著看熱鬨的樣子。
“不玩了,不玩了,嘿嘿”
老彪子偷偷伸手拉了一下帕孜勒,嘰咕嘰咕眼睛。
帕孜勒則也是歪歪頭,跟李學武點了點頭。
傻柱則隻是嘿嘿地傻笑,隻有大個子葛林一直低著頭。
“不玩了就屋去吧,怪冷的”
李學武掃視了四人一眼,晾了他們好一會兒,這才發了話。
“哎哎!”
老彪子聽見李學武的頭一個點頭答應了,轉身就往院裡走。
傻柱則是沒心沒肺地笑著跟著進了院兒,隻有大個子葛林落在了後麵。
等看熱鬨的都跟著進了院兒,葛林這才跟著李學武說道:“打架是不對的”。
“嗯嗯”
李學武叼著煙,眯著眼睛看了看葛林。
“打架確實是不對的”
先是肯定了一下葛林的話,李學武隨後又拍了拍大個子的肩膀問道:“他們如果打你就更不對了,那你說不對的人該打不該打?”
“嗯……”
葛林想了想,點點頭,道:“該打!”
“哎,這就對了”
李學武拍了拍大個子的背部,邊往院裡走邊說道:“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打他!”
“打他!”
“對,狠狠地打他!”
李學武重複了一下大個子簡單的狠話,笑著走進了外院兒。
站在外院兒門口西琳等著李學武進了院兒,這才笑著解釋道:“彪子想教葛林打架,帕孜勒不讓,彪子說帕孜勒看不起他的功夫,還叫了何雨柱一起給做示範”。
“甭搭理他,人來瘋”
李學武推了大個子進屋,自己卻是沒有進去。
都是爺們兒,很多問題沒必要太認真,就是口頭上的玩鬨,認真了就成矛盾了。
西琳笑了笑說道:“還好你回來的及時,我們勸都勸不住”。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他就是能咋呼,沒啥能耐,摔不壞葛林他們”。
“我是怕葛林摔壞了他們”
西琳看著李學武說道:“葛林殺過人”。
“真的?”
李學武聽見這個消息並沒有很驚訝,僅僅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殺過人有個屁好驚訝的,不說自己,就是笑嗬嗬的帕孜勒手上都有人命。
“嗯”
西琳點頭說道:“老巴朵經常帶著葛林穿過邊界去北麵兒,他們的車沒人敢搶,也沒人敢動”。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沒想到那麼個斯文的老頭兒這麼野。
“葛林槍法很準,也很能打”
西琳邊往回走邊看著李學武,道:“所以我說你回來的及時”。
李學武轉回頭看了看倒座房的屋門,猶豫著說道:“那我是不是要收回我剛才跟他說的話?”
“嗬嗬嗬~”
西琳看著李學武輕笑道:“葛林不傻,他分得清好壞”。
“嘶~”
李學武咧咧嘴,隻覺得牙疼。
看看自己這西院兒都招的是啥人,都成怪異博士研究所了。
兩人剛走進前院兒,便見著父親正站在院裡。
“爸”
“嗯”
李順看了看西琳,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西琳笑著跟李順打了聲招呼,往中院兒去了。
“孩子怎麼樣了?”
李學武知道父親有話跟自己說,便也站住了腳步,等著西琳往前麵走。
“沒事兒”
李順的醫術雖然不敢說活死人,藥白骨,可再怎麼說也是家傳的醫術。
可彆小看了京城的中醫,能在京城開醫館的,要是打不住,還能立得住?
既然父親說沒事兒,那就是真的沒事兒。
李學武看了一眼已經熄了燈的家裡,平時也沒睡這麼早,看來是因為閨女的緣故了。
李順見著院裡清靜了,這才皺著眉對著兒子小聲問道:“這些人什麼來頭兒?”
“怎麼了?”
李學武不知道父親怎麼這麼問,開口想要解釋剛才西院兒的吵鬨。
“他們不是一家人!”
李順皺著眉頭看了看兒子,隨後又小心地看了周圍一眼,很怕有人聽見。
“嗬嗬,本來就不是一家人”
李學武笑著解釋道:“葛林和西琳跟帕孜勒是表親,怎麼可能是一家人”。
“糊弄你爹呢?”
李順陰著臉看了看兒子,道:“剛才過去的那個……”
說道西琳,李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抓了抓手,問道:“你打算怎麼安置他們?”
“爸”
李學武走近了一步,輕聲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你先說說怎麼安置”
李順點點手指,叫李學武解釋清楚。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帕孜勒調到分局了,正常調動”。
“其他人呢?”
“帕孜勒的妹妹和西琳暫時在西院兒幫忙”
李學武看著父親說道:“葛林跟我姥爺學木匠”。
李順皺了皺眉頭,看了中院兒一眼,道:“你自己心裡有個數兒吧,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爸!”
李學武哭笑不得地看著父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順皺著眉頭眯著眼睛,微微昂了昂頭,看著兒子說道:“最好不是,你也不是十八九歲的孩子了,該懂事兒了”。
“是,爸”
李學武知道解釋的多了也沒用,還是趕緊應了就是了。
李順又打量了兒子一眼,這才轉過身子進了屋。
李學武知道父親等在這裡一定是被母親安排出來看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卻是沒想到父親又點了自己一頓。
無奈地搖了搖頭,李學武走進了中院。
哎!不對吧……十八九歲……我今年多大?
這會兒院裡正亮堂著,有的人家正連夜收拾院裡的家夥事兒。
這明天雖然說是周日,可本來就安排的滿滿的,這地震一下子又給填了麻煩。
屋頂的瓦要緊要補,院裡的碎磚要收,破碎的玻璃要換,淘氣的孩子要打。
這會兒秦淮茹就正打孩子呢。
“不讓你亂跑,你又不聽話是不是!”
秦淮茹打孩子,可把賈張氏心疼壞了。
這會兒站在屋裡,皺著眉頭也是不敢管,也是不敢勸的。
今早就因為她沒有看好孩子,傷了小當,這會兒見著孫子挨打,好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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