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權和楊奇相視一眼,還以為張大海害怕了,也就無所顧忌了。
王自偉洋洋得意的說:“張大海,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的一切都是依照法規辦事,你不服也得服,膽敢反抗執法,就把你抓去蹲監。”
張大海質問道:[這位官大爺,我想問一下,我自己研發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液,這放眼全國,也是獨一份。我不僅幫助了桃花溝的百姓,還替你們分擔了壓力,這是天大的好事,怎麼在你們眼裡,就是罪大惡極的事?]
[你們這麼做,以後個體戶誰還敢自主研發,一旦出成果,你們個個跑去摘取成果就行了。這種行為,和強盜有什麼區彆?]
這夥人被說得啞口無言。
王自偉辯解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錯就錯在你不該收錢,如果你不收錢,就沒人會舉報你!”
張大海嗤笑一聲:“那我問你,你上班要不要工資?你們穿製服的,本職工作就是為了人民服務,尚且要領工資。我一個平民,憑什麼不收錢?”
“對於你說的舉報,恐怕是你自導自演,盯上了我的祛瘟液,想不勞而獲吧!我的祛瘟液,挽救了1500戶人家,可曾害過誰,你列出一戶出來,我看看!”
他這些話,褒貶時弊,就如同拿一根根針,戳在這群人的心口,說得他們臉紅耳赤。
楊奇惱羞成怒,開始開具罰單:“廢話少說,今天就算你說破天了,你也是非法經營,趕緊把20萬給交了。”
就在這時!
“讓一讓,各位讓一讓,讓我進去!”
聲落,門口的人向兩邊分開,隻見身穿製服的徐白凝走了進來。
看到院子裡聚了一大群吃皇糧的,她眉頭皺了起來,來到了張大海的身邊。
問道:“張村長,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海道:“徐警官,有人舉報我非法售賣祛瘟液,你看,20萬罰款都下來了,他們都準備把我的大缸抬走了。”
[這位徐警官,你來得正好!我是鎮上畜牧防疫站的王自偉,這一位是藥監的主任郭明,他是衛生監督的楊奇。這個張大海,正在抗法,你可得把他抓起來!]
王自偉覺得幫手來了,殷切上前討好。
心想,雖說大家不在一個體係,但都是吃皇糧的,理論上都是一家人。
徐白凝沒有跟他們套近乎,而是不假辭色的說:“幾位,張村長的工作做得好好的,你們把祛瘟液抬走了,那村民們家裡的豬牛羊怎麼辦?”
幾人心裡咯噔一下,眼前這女警員,不太好相處啊,貌似在維護這個張大海,要是這麼來,工作沒法開展呀!
王自偉上前拉過徐白凝的衣袖,道:“這位警官,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徐白凝一把甩開他的手,板著臉說道:“有什麼話非得避諱大家,不能在這裡說嗎!”
[那個]郭明說道:
“是這樣的警官,這個張大海,賣的這個祛瘟液,是三無藥品,按照規定,是違法的行為。我們依照章程,予以沒收和罰款。你來得正好,把他抓拿到派出所去,進行立案調查,關他幾年。”
徐白凝的臉冷了下來:[幾位,我們派出所怎麼辦事,不需要你們指手畫腳,再者,我也不會抓張村長,他的行徑不僅沒錯,還應該受到表揚。]
[忘記告訴你們了,這一位,正是協助我們警方,抓捕了假鈔團夥的功臣,沒有他出手,現在假鈔團夥依舊逍遙法外,你覺得我會抓捕他嗎?]
聲落,這十幾人麵麵相覷,有些識料不及。
“郭主任,看來這女人是不會幫我們了,派出所那邊,估計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怎麼辦?”
王自偉低聲對郭明嘀咕道。
“那就彆送張大海去踩縫紉機了,今天先對他罰款,以及把祛瘟液弄到手。這一點,姓徐的管不到我們頭上。”
然後,他才開口說:“徐警官,既然張大海幫警方立了那麼大的案件,我們就不追究立案的事了。不過職能所在,我們今天得對他進行罰款,以及沒收了他的祛瘟液,你沒有理由阻止我們吧!”
徐白凝秀眉深深皺起,無話可說,這些她確實管不了,不在她的職權範圍。
見她不說話了,郭明一揮手,命令下屬們道:“來人啊,把車倒過來,現在還有4缸祛瘟液,全都抬上車去。”
“還有張大海,這是處罰決定書,快簽字吧,你是現在交,還是過幾天交?當然了,你也可以不交,不過我們會向法院申請強製性執行。”
張大海沒有簽字,手中持著幾枚小銀針,咻咻幾下,射進了郭明,王自偉和楊奇的體內。
三人隻是覺得肌膚一疼,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但都沒當一回事。
郭明繼續道:“你不簽字也不打緊,反正這一份罰單已經生效了。”
很快,小車倒到了門口,工作人員們打開了車板。
四五個人一起蹲下,抓住大缸,開始往車後廂抬去。
見狀,眾村民們看得眼睛都發紅了,嚷嚷了起來。
“你們這群吸血鬼,把祛瘟液扛走了,我們的雞鴨鵝,豬牛羊怎麼辦?”
[他媽個嘚的,沒見他們想出辦法來應付瘟疫,搞破壞卻是最積極的!]
“各位官員們,你們彆抬走了吧,留給我們用吧,我家五頭豬兩隻牛都病了,還指望祛瘟液治好啊!”
現場一片哀嚎,不過沒一個敢上前阻止的,大多數人都是平頭老百姓,本能的畏懼吃皇糧的。
哪怕是各個村的混子們,隻能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