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賽事臨近,現在是集訓期間,最多隻能請一兩天。
如果還像去年年末一樣頻繁請假,沒精力訓練可能會麵臨被開除或劃掉今年的參賽名額。
他想參賽,想去爭冠軍。
可是……
霧霧兩次暈倒自己都不在身邊。
事不過三。
他真的怕了。
想到這裡,謝燼野皺起眉,握著玻璃杯的手倏然加大力道,手背青筋突起,目光滿帶擔憂望著病房的方向。
雲攬月順著謝燼野的視線看去,愁苦歎氣,但很快又斂去憂色,擠出溫柔的笑,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這裡有乾媽守著,阿燼,你回基地吧,霧霧醒了我打電話告訴你。”
謝燼野搖頭“我想守著等霧霧醒來。”
雲攬月蹙眉“霧霧現在這個情況可能醒來說上一兩句話又會睡著,阿燼,你聽乾媽的話,回基地吧,教練他們在等你,咱們要為國爭光,可不能辜負教練他們的期待。”
謝燼野低下頭,俊挺的眉眼浮起糾結,因為雲霧憐的病,再生退念,“其實今年的隊友們都很優秀,射箭隊不缺我一個。”
“你同樣也優秀。”雲攬月放軟嗓音,開導道“還有,什麼缺不缺的?用霧霧的話來說,你本就屬於現時代的‘戰場’,應該去往巔峰,意氣風發追尋自己的夢想,我們都等著給你送花鼓掌呢。”
謝燼野麵露驚訝,“霧霧跟您說的?”
雲攬月笑著點頭,見青年滿臉愁苦,故意調侃道“對啊,你不在的時候,有乾媽陪著你的男朋友。”
謝燼野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喝了口牛奶緩解緊張,“那我家男朋友還有沒有跟乾媽說什麼悄悄話?”
雲攬月突然沉默,麵色逐漸沉重。
“悄悄話很多,有一句很重要……”
她理著披肩緩緩站起,抬眸望向蔚藍的天空,腦海裡浮現小兒子虛弱卻洋溢笑容的臉龐,儘量控製著情緒,語重心長道
“奧運會四年一屆,霧霧怕,他等不到下一屆,所以,阿燼寶貝,選擇了就要一直堅持下去,因為這不止是你一個人的夢想。”
雲攬月留下這句話就捂著臉走了。
隱約能聽見壓抑著哭腔。
謝燼野愣在沙發上,丹鳳眼瞪大,握著玻璃杯的手抖了抖,良久,才沙啞著嗓子回應了女人的話。
“……我知道了。”
要回去。
要拿冠軍。
自己承諾過霧霧會成為世界冠軍的,對於他們來說,奧運會的金牌比任何戒指都適合做為求婚信物。
當晚,雲霧憐依舊沒醒。
謝燼野又守了一晚,守到眼皮酸澀實在撐不住,抱著雲霧憐闔上了眼,連睡著了眉頭都是皺著的。
他睡得不深。
淩晨三四點就醒了。
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分離在即。
窗外月光朦朧,謝燼野手撐著腮,盯著雲霧憐的睡容看了很久,眸光深情晦澀,伴隨喉結起伏,不受控製地貼近。
他將手撐在雲霧憐臉側。
慢慢往下壓。
手臂支撐了全部重量,他沒有完全壓在雲霧憐清瘦虛弱的軀體上,而是隔著布料親密相貼,用愛人之間最親昵的姿勢,慢慢吻向雲霧憐雪白的脖頸。
依依不舍研磨。
再輕咬。
留下……
自己來過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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