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上許多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望來。
那些包廂裡麵的人也陸陸續續出來看熱鬨。
“那是誰?竟敢在靈舟上對田管事出手?”
“好可怕的劍意!”一位十六七歲的錦衣少年麵露驚色,看了身旁的老者一眼,低聲道:“他這是踏入了劍道宗師領域?”
老者目露精光,有些拿不準,道:“看似劍意卻似乎並非單純的劍意,很是奇特,此人如此年輕,便有這等成就,著實可怕!”
“什麼?你們說他是劍道宗師?”
眾人聽到少年與老者的交談,不由驚呼起來。
“十六七歲的劍道宗師?”
劍道宗師啊!
這麼年輕,整個大周有幾人能踏入宗師領域?
已知的就隻有大周傳奇姬音瀾而已!
“小子,速速跪下懺悔,或可饒你身後的家族與宗門免遭牽連!”
田歸心驚膽跳,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敢在靈舟上對他出手。
那劍意太可怕了,凝聚成了實質,相隔十餘米,便讓他的肌體有種被穿透的刺痛感。
“你們都該死!”君無邪向著田歸逼近,寒聲說道:“我妹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傷害她!她隻是個不會修煉的普通小女孩,她才六歲,你這個畜生怎麼下得了手!”
“你在靈舟上殺人,觸犯天淨樓的規則,當殺!”田歸冷笑:“她既是你妹妹,自然也該死!”
轟的一聲!
田歸話音一落,君無邪如狂暴的蠻獸般衝了上去,暴動的血氣令氣流爆炸轟鳴。
金色的拳頭伴隨著虎嘯之音,轟殺田歸。
田歸瞳孔猛縮,立刻施展武技防禦。
然而,他的武技氣盾,瞬間崩潰。
金色拳頭重重轟殺在了他的胸膛上。
田歸身體猛烈一震,雙眼圓睜,被擊中的胸膛深深凹陷下去,背後鼓出一個氣包,隨即爆出血霧。
他鮮血狂噴,人也跟著飛了出去。
君無邪雙目赤紅,舉步走向倒地的田歸。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田歸捂著胸口,色厲內荏地咆哮:“自天淨樓存世以來,還沒有人敢在天淨樓的地盤撒野!”
“君公子,不要衝動。”
一直在猶豫的蘇嵐忍不住上前,擔心他真殺了田歸,那事情就不可能善了。
隻是殺了幾個護衛的話,她或許還能周旋,但管事就不同了。
“讓開!你若真想幫我,請幫我照看月瑤!”君無邪一把將蘇嵐推開,猛地盯住她:“我今日必活剮他!誰阻攔誰便是我的死敵!”
“君……”
蘇嵐紅唇顫動,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不由得歎了口氣。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自古以來,還沒有誰在靈舟上鬨事的,更彆說殺管事了。
眼前這個少年真是瘋了!
“嘿,沒想到這小畜生瘋狂到了這等地步,今日便是天神下凡也難救他性命!”人群中,溫嶽看著這一切,暗自冷笑。
“家主,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哈哈哈!”
溫家二長老與溫嶽傳音交談,心情無比的暢快。
“來人,來人,給我攔住他!”
田歸恐懼了,那個少年瘋魔般眼神,熾盛的殺意,徹骨的劍意,令他心神幾欲崩潰!
他的身後,早已聚集了大量的護衛,可是沒有人敢上前。
聽到他的咆哮,護衛們戰戰兢兢,咽著口水,滿臉冷汗如雨,握兵器的手止不住顫抖,在劍意的籠罩下,想上前卻又內心恐懼。
君無邪的腳步,每次落下,都令田歸的心臟劇烈收縮,就像是踏在了他心上。
在他深深的恐懼中,君無邪衝到了他麵前,一把將其提了起來,指尖在其額頭上劃開一道口子,抓著皮暴力撕裂。
噗!
一片鮮血濺起,伴隨著田歸淒厲的慘叫,其整個麵部的臉皮全都被撕了下來,鮮血淋漓。
這樣的殘酷畫麵看得眾人遍體生寒。
但是這還沒有完。
人們驚駭地看著那個少年,如同瘋魔了般,一寸一寸將管事田歸從頭部開始,整個活剝了。
田歸的慘叫淒厲得簡直不像是人能發出的聲音,太淒慘了,那聲音與血淋淋的畫麵,看得眾人頭皮發麻,有些女子甚至都被嚇得尖叫連連。
血,那裡滿地都是血,那個瘋魔般少年身上全是田歸的血液。而那沒有了皮的田歸躺在地上哀嚎,已是奄奄一息。
此時那個少年,正在用拳頭捶打著田歸,拳頭每次落下,田歸的身上大片的血液濺射而起,都快被打成了肉泥了,他卻依然沒有停手。
“這世間還真是有人不知死活,敢到我天淨樓靈舟上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