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不時地回頭開上一槍,而且是輪流開槍,顯然配合很默契。
這時後麵的追兵也已現出了身影,那是一隊日本憲兵,和幾個持短槍的便衣。
一陣亂槍響起,跑在最後的人頓時身中數槍,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前麵的人欲回頭拉他卻聽另一個人說:“彆回頭,快跑。”這人顯然是頭領,這第二個人隻猶豫了一下又快步跟上。
而倒地的人卻沒有死,而是躺在地上抬起了槍,
“噠噠噠噠”他的槍是二十響盒子炮,能打連發,這時他手指扣下了扳機就沒撒手,子彈如扇麵般潑灑出去。
後麵的追兵至少被掃倒了四五個,而其它人早已臥倒或者隱身在街道兩邊,然後又是一陣亂槍,那個躺在地上的本已受傷了的逃亡者就被打成了篩子。
他的死給兩個同伴贏得了時間,已經跑出很遠了。但街道是直的,雙腿是跑不過子彈的。
於是,落後一點的那個人也中了槍,大概是打在了腿上,所以他也一個跟頭翻在了地上。
不過這幾個人的身手應該都不錯,這人倒地後立刻翻滾到了街邊,然後坐起來,一邊往槍裡壓子彈一邊喊前麵的人快跑彆回頭。他已經打算像他剛才犧牲的同伴一樣,拚命掩護戰友撤離了。
萬萬沒想到他的頭領回頭了,抬起槍,沒瞄向後麵趕來的追兵,而是瞄向了他,這人頓時傻眼。
就在他這一愣的時候,對方的槍響了,把他再次打倒,然後那個頭領又回頭繼續悶頭逃了下去。
這人又挨了一槍卻也沒有死,因為同伴這一槍打在了他的肩窩裡了,沒傷著要害,可能是匆忙中沒打準吧?但他很不理解,自己已經打算舍命掩護他了,他為什麼還會向自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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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後麵的追兵卻並沒有開槍,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是要抓活的。
他知道,不能讓日本鬼子活捉,剛才他的上級開槍打他也是這個意思,他都明白,隻是心理上有些失落而已,他把槍口頂在了自己的頜下,隻要一扣扳機,子彈就會從腦袋穿過去,腦漿就會噴灑在後麵的牆上,這一瞬間他流淚了。
“砰砰砰砰”槍聲響了,卻不隻一槍,街道兩邊的暗處突然有子彈射出來,槍法異常的精準,這一瞬間,日本憲兵和便衣隊的人至少被撂倒八個人,而且人人都是頭部中槍,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個想自殺的人一愣神,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自己這夥人要是有這槍法今天也不至於行動失敗。
那兩把槍卻沒有停,而是繼續連續吼叫著槍槍要人命,後麵的追兵並不是很多,也就十多個人,這短短的幾個呼吸間竟被這暗中的兩把槍清理一空。
這兩個槍手快得對方竟然沒時間還擊,就這麼突然間就被殺光了。
而且這兩個人默契得如一個人一般,分工明確,你打這個我就打那個,敵人竟然沒有重複中槍的。
從暗中出來兩個身材高大的人,一個持槍警戒,一個將那幾個便衣的手槍撿了起來,用衣服包了拎在手裡。兩個人交替用槍指著追兵的方向靠了過來。
小五子看這個人還在愣愣地看著他們,就說:“死不了吧?死不了就跟我走。”
那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說:“我腿受傷了。”聲音清脆,這竟然是個女的。
四德子上前撈起了她,將她扛在肩上,小五子一直在他身後警戒著,發現再沒了追兵,除了之前被撂倒的,就剩這十來個人了,被這哥倆在暗中一個突襲,全部乾掉了。
三人沒再說話,而是輕輕的邁動雙腿,靜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中。
轉過幾個彎後,小五子讓四德子將人放下,找了個有光亮的地方簡單地給那個人包紮了一下,他是怕敵人會順著血跡追蹤過來。
正在他倆一籌莫展不知道要去哪裡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五子,跟我來。”小五子驚訝地一抬頭,這聲音他太熟了,這是他的金良哥。
原來這地方離金良的住處也不遠,金良也是打算出來看看,然後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金良一開始沒敢確定,而是暗中跟了幾步才確定這就是他的五子兄弟。
金良把他們從一個角門領進了一個大院子,這應該是個學校,院子裡靜悄悄的,偶爾在角落裡會傳出幾聲蛐蛐的叫聲。
找了一間空教室,四德子把那個女人放了下來。她的兩處傷都不算重,子彈應該都穿了出去,所以她還很清醒。
小五子和金良都沒說話,互相抱了抱,會心地一笑。四德子也認識金良,畢竟在一起學習過,和他握了握手也沒多嘴問些問題。
小五子問那女扮男裝的傷者:“能說說你是什麼人嗎?有沒有落腳處?打算下一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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