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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說:“這裡是晉察冀總部醫院,你受傷很嚴重,有三片彈片嵌在了你左側肋骨上,稍微再進去一點,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可能是汽車門子替你擋下了彈片的大部分力量。
幸運的是你們車上就有止血藥物,要不然,到這兒你就成人乾了。”
這個大夫還挺幽默,給他檢查了一下看看一切都在好轉就點點頭走了。
小五子掙紮著下了床,感覺了一下,胳膊沒事,腿腳沒事,就是左肋上纏了繃帶,脖子上也有繃帶,但脖子上的傷應該不重,這地方傷重的話可就活不了了。
扶著床往外走,他要去撒尿,他是被這泡尿憋醒的。
這時,進來個護士忙問他乾啥,小五子說要方便一下,那個護士說:“你彆亂動,床底下就有尿壺,你回床上,我給你拿。”
小五子哪是躺在床上撒尿的人呢?他沒理那個護士,繼續往外走。
那個護士急了,喊了聲你給我站住!上前抓住小五子胳膊就往回拉。小五子就往外掙,小五子強,那個小護士也挺強,說啥都不撒手,小五子說:“大姐,你再不放開我就尿褲兜子了。”
病房的門開了,四德子和徐秋萍進來了,恰好看見小五子和小護士在拔河,兩人臉上都有笑意。
四德子上前扶著小五子對護士說:“我扶他去吧。”小護士這才放開手。
四德子一邊扶著小五子走,一邊給他講這兩天的事。
小五子這次差一點就沒命了,幸虧李大姐及時給他包紮上了,也幸虧四德子玩命把車開到了總部醫院,要不然小五子的血就流乾了。就這,還是找一樣血型的人給他輸了不少血這才撿回命來。
小五子是o型血,他給彆人輸血都行,彆人給他輸血必須也是o型血才能匹配。
他們送來的藥物和醫療器械太及時了,總部醫院正是需要的時候,連聶老總都說他們立大功了。
李大姐卻沒有受到表彰,反而被關了禁閉,說要接受審查。
就因為她們那條線上出了叛徒,大家都知道她冤枉,人家李大姐卻不在乎,她說: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我問心無愧,怕什麼審查?”
四德子對小五子說:“我這幾天就要回去了,你在這安心養傷,你的隊員我先幫你帶著,等你回來我再還給你。”
小五子也沒啥好辦法,也就聽從了四德子的建議。
徐秋萍卻被李大姐推薦去抗大上學了,抗大有專門做思想工作的老師,比李大姐還厲害,將徐秋萍轉化過來就是個時間問題。
小五子他倆回來,徐秋萍給小五子端來了小米粥還有兩個煮熟的雞蛋,徐秋萍要用勺子喂小五子喝粥,小五子咧嘴笑了笑說:“我手沒受傷,不耽誤吃東西,不用喂我,我自己能吃。”說罷,等那碗粥涼了端起碗一飲而儘。
這一幕又被小護士看見了,指著他說:“你,你,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給你告訴院長去。”小五子就這麼看著她紅著臉瞪著自己,又拿起個雞蛋一口塞進嘴裡吃了下去。然後就被噎著了,在那直打嗝,到處找水。
徐秋萍一邊笑一邊倒了杯溫水遞給他。一麵對小五子很是欽佩,這小夥子,真是條硬漢,鐵打的一樣,受了這麼重的傷,醒了就活蹦亂跳的。
小護士姓葉,大家都叫她葉子,長得不算好看,鼻子上有些俏皮的雀斑,一雙大眼睛卻是很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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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這個戰鬥英雄小劉同誌很不聽話,簡直無組織無紀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想管管他。實際上葉子隻比小五子大一歲,今年也隻有十八歲。
她知道這小子是個英雄,他昏迷的時候,好多領導都來看過他,抗日軍政大學的好多老師都來了。
今天來看小五子的那個姐姐長得挺好看的,但是看不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那個姐姐乍一看像是和那個張隊長是一對,可是又看她對小劉那麼好,又好像和他是一對。
小五子不知道這個死心眼的小護士正在心裡給他們亂點鴛鴦譜呢。
小五子這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眨眼的硬漢子竟然怕打針,這讓小護士葉子笑得嘎嘎的。
小五子嘴上說不害怕,可是一打針的時候,小五子看見針尖就會出一身冷汗,屁股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然後葉子就在那嘎嘎的笑,小五子看她笑就有些害臊,正在臉紅耳熱之際,葉子趁他不注意就給他屁股上來了一針,推完藥就又嘎嘎笑著端著器皿走了。
已經進入農曆七月份了,雖然地處太行山區可還是熱得受不了,傷口不能一直包著,要不然自身出的汗就會讓傷口一直不封口,弄不好就會化膿感染。
小五子知道這一點,所以沒人的時候他都會脫了衣服解開繃帶讓傷口透透風。好在他體質好,就恢複得快,這時所有的傷口都已結痂了。
這天,他的病房又推進一個人來,他又多了個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