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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三兒被從麻袋裡放出來了,其實他早就醒了,這時一看這夥人雖然都穿著皇協軍的服裝,又是汽車又是戰車的,早已經猜出這是什麼人了,於是這家夥沒敢大聲呼救,隻是對看來像是頭頭的老陳說:“八爺,八爺,小弟雖然給鬼子當偵緝隊,但真沒禍害過老百姓啊!兄弟也是中國人,也有中國人的良心,這不都是為了活著嗎?”
老陳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小五子,小五子對祖三兒說:要我不殺你也行,你肯定是回不去了,跟我們走吧,我們是殺鬼子的,我給你個機會,你殺一個鬼子就算把你的命贖回來了,殺兩個鬼子就自由了,怎麼樣?”
祖三兒一看有活命的希望,忙不迭的答應下來,小五子問他會開車不?還真巧,這小子真學過開車,就是挺長時間沒摸車了,有點手生,不過這是小事,這就跟騎自行車是一樣的,學會了是忘不了的,熟悉熟悉就能開得飛快了。
小五子真不能放他回去,人家八麵金剛雖說是為了賺錢,但也是冒了生命危險的,這要是把祖三兒放回去,可就把於得水的這個師兄給坑了。
於得水卻在一路沉默著,他被師哥的話給戳中心窩子了。他自己一直認為自己有血性,身手不錯,是乾大事的人,可是自己拉隊伍也好幾年了,也跟鬼子見過幾場硬仗,隊伍卻越打越少,還不如他師哥這個假漢奸呢。他一開始以為是沒有經濟基礎養不住人,可今天師哥的話如醍醐灌頂般敲醒了他。
看樣子自己是得好好琢磨琢磨出路問題了,他原來就是憑著一腔熱血才拉起了杆子的,直到遇上他的伯樂,八路軍的一個政工乾部,在他的感召下這才投了八路,這次行動本來他想立個功給自己的恩人看看,沒想到沒立上功,卻損失慘重,他有點沒信心了。
他問小五子:“小劉兄弟,你那邊缺人手不?我去給你幫幫忙怎麼樣?主要是想學學你怎麼帶隊伍,我師哥說我不適合做當家人,你怎麼看?”
小五子咧嘴笑了,於得水絕對是個硬漢子,身手和立場都沒的說,就是缺點靈性,做事難免呆板,但這是能學出來的。
小五子對他說:“於大哥,你部隊還有多少人?不行你跟我走吧?彆的我不敢保證,我能保證幫你在最短的時間裡帶出一支戰術過硬的隊伍來,你到我這兒來,咱們搭伴工作,我保你能學著東西,還能痛痛快快的打鬼子。”
於是過滄州的時候,把剩下那個傷員兄弟留在了家裡。
於得水也是有副手的,這次行動就沒帶他,而是讓他看家來著。家裡還是有一些人的,不過他這次帶走的本來就是精挑細選的隊伍中的精英。
於得水對副手說:“我去學習,就帶幾個人走,剩下的你都帶著,我不在家,你也彆搞太大的動作,能養活隊伍就行,不行就學我師哥,做點生意。等我回來,咱們再轟轟烈烈地跟鬼子乾。”
隊伍再次上路,又多了兩個人,是於得水的兄弟,都是練過武藝的。
小五子他們雖然有戰車,那也不敢在繁華的地段出現,那樣就太招眼了,他們都是儘量繞開城鎮走,專找荒野處行軍,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的,但還是與敵人遭遇了。
已經快到靜海縣了,隊伍在行進的過程中,發現有一隊鬼子與偽軍混雜的隊伍,從另一條路上向他們這條路彙合而來。
看樣子是要和他們同向而行的,
本來如果是相對而行的,老陳就打算混過去算了,但這些人明顯是要與他們走的一個方向,這可就不好辦了。
不過這些人並不多,就一個分隊的鬼子,和一個班的偽軍,顯然是去清鄉了,鬼子們的刺刀上都挑著老百姓家裡養的雞鴨等禽類,而後麵的偽軍甚至趕著一頭豬兩隻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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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看了看小五子,小五子用力點了點頭,兩人在無聲間已經下了決定,要殺掉這些該死的鬼子漢奸,因為他們這肯定是剛剛禍害了老百姓回來。
離得還挺遠呢,還在射程之外,大眼就從戰車駕駛室鑽了出來,又鑽進了炮塔,把重機槍轉了過去,子彈不多了,不過還足夠打一場仗的。
汽車上還有兩挺歪把子呢,老陳雖然受傷,但傷在腿上,不耽誤開槍,他也是在找個機會發泄一下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
車上有的是槍,餘得水的兄弟手裡都有盒子炮,但小五子還是每人給他們發了一杆三八大蓋,因為這槍口徑小,槍管長,能打得更遠。
祖三兒也撈到了一杆槍,當了好幾年漢奸,冷不丁調轉槍口打日本人他還真不習慣,心裡在咚咚打鼓。
小五子則抱了挺歪把子橫向與他們拉開距離找了個土包架起了機關槍,這能和重機槍與老陳的歪把子形成交叉火力,能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
鬼子們離老遠就看見了汽車和裝甲車,因為這是平原地區,除了村莊樹木都沒什麼遮擋物。
但鬼子們沒太在意,在他們印象中能開裝甲車的隻能是日本人,尤其是這是華北平原,能跟他們作對的都是土八路和遊擊隊,連像樣的槍支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裝甲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