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之中有兩個女子。
“不用客氣,我是被逼出手,它衝著我來,我沒辦法。”朱天賜攤攤手,為之前的行為解釋。
淩浩辰微微一笑:“無妨,大家都是來參加獵妖大會的,自當同心協力,不需太多忌諱。”
他揮了揮手,後麵六人上前,取出繩索,將妖鷹牢牢綁住。
朱天賜問:“淩兄,我與本派隊伍失散了,不知他們現在在哪裡?”
這隻是托辭,他不想招惹這些人,隻想儘快離開。
在天湖城,天道宗的喻旗主給了他很不好的印象,連帶著對天道宗也有些排斥,雖然這淩浩辰的表現無可挑剔,但他還是不想與這些人交往。
“哦。”淩浩辰倒沒太在意,用手一指:“我記得他們去了在那個方向。”
他指的是北方偏東。
朱天賜再次抱拳:“多謝相告,有緣再會。”
他縱身而起,向北飛去。
“這人年紀這麼小,卻有如此強的法術,竟然將這隻高階妖鷹硬擋了下來,飛得也不慢,靈雲派怎麼會有這等人物?”天道宗諸人中另一青年說道。
淩浩辰搖頭:“這次獵妖大會湧現出不少好手,這人寄身在一個小門派,可惜了。”
其實靈雲派並不小,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中等門派,但在天道宗這等名門大派的弟子眼中,卻隻是不起眼的小門派。
朱天賜其實連靈雲派的弟子都不算,雖然在血澗得旗主沙元合承諾,但畢竟還不算是正式弟子,他也沒太當真,隻是借用一下靈雲派弟子的身份而已,不然一個無門無派的外圍弟子身份,會帶來不少的困擾。
他也沒有真的想去與靈雲派隊伍會合,所謂靈雲派也就是在血澗殘存的那些人,不知是葉亦凡等人,還是早先離開的那一批,不知經過妖虎的襲擊之後,還剩多少。
朱天賜飛過幾個山頭後,便折向繼續往西。
他與彭世月約好要在無望峰山口前相會,自不能失約,但也不急,顯然大部隊還在妖靈山中滯留,沒有到達無望峰。
越往前,獵妖隊伍越聚集,也因此很多山中的妖獸並沒有被清理,不時與獵妖隊發生激戰。
在天空飛行的妖禽妖獸也漸漸增多,朱天賜在斬殺了一隻紅眼妖蝠之後,便落到山下,隨著前麵的隊伍慢慢前行。
這支隊伍人員眾多,少說也有數千人,大都身穿藍底白雲服飾,是三清派的弟子。
因為嶽柳清堂主的緣故,朱天賜對三清派就高看一眼,畢竟嶽柳清堂主表現了一個名門大派的實力和風範,能夠戰勝妖族並最後存活下來,極為不易,何況嶽堂主還在對戰的時候進行了督戰,儘到了號令群雄的義務。
朱天賜並沒有穿靈雲派正式弟子的服飾,因此三清派的弟子以為他隻是一個落單的探險隊員,至於是哪一派的外門弟子,這無關緊要。
朱天賜混在三清派隊伍裡,能不出手絕不出手,必須出手時也隻是保護自己,絕不表現出過分的實力,不采摘靈草,更不收集妖獸材料,與人沒有利益衝突,因此沒人在意他。
他也陸續聽到三清派的一些狀況。
三清派位列中原大陸第三大門派,共有十二位堂主,這次獵妖大會來了十位,有兩位留在天湖城,隊伍中還有八位堂主坐鎮,可謂實力強橫。
朱天賜也不得不服,如果這八位堂主都與嶽柳清堂主實力相當,在妖靈山絕對橫著走,就算再次遇到妖族圍剿也不怕。
他也鐵了心隨在三清派隊伍後麵。
就這樣,朱天賜隨著三清派隊伍行了二十餘日,每日都看到與妖獸的戰鬥,妖獸的級彆越來越高,使隊伍傷亡逐漸增多,但妖獸再強每次都有高手出來將其製伏。
這天,隊伍來到一個寬闊的穀地,彙聚在一起休整。
朱天賜很知趣地在穀地邊緣找了塊石頭坐下,服食了一枚精元丹閉目修煉,與其他人離開約二三十米的距離。
時已至中午,但天上霧雲彌漫,看不到太陽。
朱天賜雖然在修煉,但仍然暗自戒備,並沒有進入深冥,隻是將靈丹的精氣用來淬體,這很有些奢侈。
他的聽力很好,能聽到近處人們沒有刻意壓低的談話,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某某某在上次與妖獸的交戰中表現怎樣,誰采了一株稀有靈草,等等。
漸漸地,他感覺有一股詭異的氣氛從遠處傳來,然後近處談話的內容也變了。
“什麼,咱們隊伍裡有妖族的密探?”
“小聲點,那邊還有個身份不明的人。”
朱天賜心中一驚:“壞了,這下子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