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隆還算冷靜,聽到似有河間地人的口音。
萊昂諾沉聲道:“是反對您父親的人。”
言罷,掀開簾子盯上守衛門口的山姆威爾.布萊伍德。
“有何吩咐,大人。”
山姆威爾眼眸深邃,身姿挺拔猶如利劍。
萊昂諾沒有猶豫,鄭重道:“保護好王儲,我已經渡鴉傳信赫倫堡出兵增援。”
“您放心。”
山姆威爾絲毫不拖泥帶水,進門拽過發懵的貝爾隆,丟給獨子班吉寇一柄長劍。
“給我一柄劍。”
克米特臉色猙獰,憂慮在外率軍抵抗的父親。
他的配劍在自己營帳裡,手裡沒有趁手武器。
山姆威爾瞥了他一眼,抽出一柄匕首丟出:“都跟我走。”
……
一夥人衝出營帳,穿梭戰火連綿的營地,順著後山逃跑。
身後廝殺與慘叫聲不絕於耳,回蕩在幽幽午夜。
貝爾隆倉促回頭,望著山頂的一圈魚梁木樹樁。
直到這時,他的心底依舊難掩震撼。
有人要殺他,卻有莫名的“人”提醒。
“這有人,跟我衝!”
幾名口音生僻的亂軍迎麵撞上,抽出弓箭一陣射擊。
當啷!當啷!
山姆威爾揮舞長劍,格擋飛來的箭矢。
古怪的是,對方箭術一流,在夜幕下依舊很準。
根本不像河間地人的水平。
貝爾隆眼神很好,隔著老遠看到亂軍的靴子上覆蓋一層厚厚的鹽漬。
那是常年在海裡打轉,鹽分侵透凝結的死塊。
咻!
一支箭矢飛過,擦著臉頰飛過,留下一道滲血的口子。
“保護王子!”
山姆威爾一聲大喝,抄起長劍孤身上前。
克米特隨之衝鋒,小匕首丟出射中一個亂軍的大腿。
一場不公平的混戰就此拉開。
“這個是銀頭發!”
兩名亂軍被攔下,還有兩人衝向手足無措的小子們。
奧斯卡被一支箭矢射中,倒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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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掉他的腦袋,會有人給咱們換錢。”
一名亂軍放下弓箭,掏出鋸齒似的彎刀。
“你是鐵種!”
貝爾隆緩步後撤,眼神直盯盯的。
“是又如何?”
鐵種猖狂大笑,伸出舌頭舔舐乾裂嘴唇。
“彆廢話,動手。”
另一名鐵種眼神陰狠,快步上前就要揪住到手的賞金。
貝爾隆呼吸急促,握住後腰的族劍龍爪。
隻等一個機會,一劍砍掉對方的腦袋。
“小子,和你的國王老子說再見吧。”
鐵種滿含嫉妒,伸出指甲藏滿泥汙的大手。
千鈞一發之際。
“滾開!吃臭魚的鐵種!”
一直渾身哆嗦的班吉寇突然色變,烏黑眼底流露近乎癲狂的紅光。
大吼剛一出口,掄起一塊石頭飛身撲躍。
砰!
鐵種提刀阻擋,下一秒卻被石頭砸碎腦袋,麵頰混著血液、腦漿一團糟。
班吉寇滾在地上,彎刀插在肩胛骨,像隻野獸般迅捷爬起。
“嘿嘿,該死的鐵種!”
吐出一口血汙,班吉寇的娃娃臉露出狠色,嘴角扯出嗜血弧度。
他就像一隻壓抑許久的怪物,再次撲向另一個鐵種。
“怪胎小子。”
鐵種大吃一驚,慌忙撿起弓箭。
噗呲——
一柄鋒利長劍刺入下陰,一拉一扯間剔除煩惱根。
“啊!!”
鐵種目呲欲裂,發出痛徹心靈的慘叫。
貝爾隆手握龍爪,再度刺穿對方高仰的下巴。
鮮血嘩啦一下噴灑,水波紋覆蓋的劍身洞穿頭骨,從後腦筆直探出。
“咱們去幫山姆伯爵。”
第一次殺人,貝爾隆瞳孔亂顫,叫上班吉寇就要加入纏鬥。
“不!”
班吉寇瞪大眼睛,拽著王儲繼續往山下跑。
“你乾什麼,咱們得幫忙。”
貝爾隆大急。
“不行!”
班吉寇咬牙切齒,氣喘如牛的低吼:“咱們走,去赫倫堡。”
眼底猩紅未褪,竟然保持理智。
貝爾隆掙紮不開,趁著夜色鑽入灌木下山。
回頭一瞥,山上蔓延大火。
隱約間,似乎聽到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
再回頭時,遠方出現一點點火光,伴隨戰馬呼嘯的嘶鳴。
騎兵的隊伍前列,揮舞紅藍色條紋地上的銀色鱒魚旗幟。
與此同時,黎明的曙光灑下,驅散黑夜的陰冷與烏雲。
貝爾隆怔怔出神,吞咽一口口水潤喉。
天蒙蒙亮,援軍到了。
……
轉眼,一個月後。
君臨,龍穴。
“嘶嘎!”
敘拉克絲匍匐在地,伸長脖頸發出一聲聲嘶吼。
“安靜,敘拉克絲。”
豢龍人圍在兩旁,安撫情緒敏感的黃金猛獸。
隔著一段距離,一處昏暗龍坑。
“咳咳……”
雷加灰頭土臉的爬出,捂著口鼻咳嗽。
“怎麼樣?”
雷妮拉蹲在龍坑邊,緊張的詢問。
“好樣的。”
雷加喘著粗氣,臉上洋溢笑容:“足足六枚龍蛋,其中兩枚破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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