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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金牙城。
作為扼守西境通往河間地的要塞,金牙城的城牆幾經修繕,懸掛萊佛德家族的藍色太陽旗。
咚咚咚!
一支萬人軍隊駛出金牙城的城門,物資輜重便有足足百車。
軍隊前方的三千騎兵,扛著蘭尼斯特家族的咆哮雄獅旗幟。
“大人,您真要如此?”
金牙城的萊佛德伯爵站在城頭上,麵色為難的詢問。
“當然。”傑森用鼻孔看人,囂張道:“我就在這麼乾。”
“您如此做,是在與王室為敵。”
萊佛德伯爵急了,試圖勸說傲慢愚蠢的公爵大人。
早在一個月前,西境便開始集結大軍。
一支兩千人的軍隊磨磨蹭蹭,現今已經抵達灤河城。
就在幾天前,傑森公爵突然改變主意,將後續跟進的五千大軍北上的命令轉為駐紮綠叉河。
擺明了要偷奸耍滑,違背王室的命令。
甚至,是堵住各地馳援王室的唯一路徑。
如今的維斯特洛大陸迎來史無前例的寒冬,大雪覆蓋大地足足三尺有餘。
穀地完全封閉,各地想要揮師北上,隻能從佛雷家族的灤河城通過。
若是堵住綠叉河,北境就被孤立了。
傑森鄙夷的看著麾下封臣,不知悔改道:“誰說我要違令,隻是大雪堵住道路,蘭尼斯特的軍隊難以前行罷了。”
戴蒙擅自闖入他的城堡,還將他踩在腳下羞辱。
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萊佛德伯爵一臉震驚,無奈歎息:“您自己做主吧。”
說著,眼神亂閃的告退。
傑森雙手抱胸,護腕上的紅寶石磕在胸甲上的金獅族徽上,暗自唾罵:“該死的戴蒙,該死的泰蘭,都該跟著北境佬一塊凍死。”
奎爾斯的商人登陸蘭尼斯特港,十三巨子中的兩位與他達成協議。
拖延王室對北方的戰爭,會贈送他五十艘奎爾斯特產的香料與珠寶。
若是暗中拖住河灣地的貴族,以免加入舊鎮的戰火,還會增加對蘭尼斯特港的稅收。
正好舊鎮與蘭尼斯特家族的聯盟瓦解,轉為王室的鐵杆支持者。
與奎爾斯結盟,既能報複王室又能削弱舊鎮海塔爾。
一舉兩得的好事,他真是太英明了。
……
西境大軍的舉措,很快引來反響。
幾支河間地貴族組成的數百軍隊,被兩千蘭尼斯特軍隊堵在綠叉河。
談判無果,掉頭返回紅叉河。
奔流城,待客大廳。
“公爵大人,蘭尼斯特家族的雜種堵住去路,不讓我們增援國王。”
“沒錯,傑森公爵此舉不亞於叛國大罪。”
“……”
數十名河間地貴族齊聚一堂,七嘴八舌的憤慨大罵。
他們都是想要北上長城,卻被擋下的貴族領主。
河間地自古兵力薄弱,即使富裕家族也很少豢養眾多兵馬。
每家出幾百人,兩三家結成一支軍隊。
對上兩千精銳的西境大軍,隻能灰溜溜的跑到奔流城控訴。
大廳二樓。
年輕的克米特.徒利伯爵坐在領主寶座上,頭疼的傾聽下方封臣的吵鬨。
河間地的貴族頑固、古板,對於不公敢於反抗。
一大早齊聚奔流城,爭論個不休。
“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奧斯卡.徒利皺著眉頭,壓低聲音:“王領的輜重部隊每隔一個月都會北上,西境人是在找死。”
敢攔北境的聯軍,也不差輜重部隊。
蘭尼斯特家族此舉,分明是看王室成員奔赴長城,故意背後使絆子。
一旦王室知道消息,必將重現烈火燎原。
“我知道。”克米特眼神陰沉,咬牙切齒道:“傑森遲遲不發兵,剛被戴蒙親王教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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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伺機報複。
“大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咱們主動進攻。”
班吉寇.布萊伍德也在二樓,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滿眼興奮道:“河間地是咱們的地盤,裡應外合殺光西境人。”
“小子們”是對三個年輕人的統稱。
七國上下皆知,小子們聽命於鐵王座的繼承人。
“我覺得可行。”
奧斯卡暗戳戳擬定路線,殺心甚重道:“攣河城的沙比瑟夫人還在,咱們給其渡鴉傳信,大可成兩麵包夾之勢。”
彆看“小子們”年齡小,個頂個都是戰略眼光刁鑽的軍事家。
比大廳裡那些出生在和平年代,遇事隻會嗷嗷叫的老家夥野性多了。
克米特摩挲下巴長出的短須,對二弟與好友的提議頗為心動。
蘭尼斯特是在找死,這份功勞總要有主。
恰好又在河間地,理當歸功河間地人的身上。
砰!
突然一拍桌案,克米特坐直身子,對兩個兄弟也是在場貴族開口,聲音洪亮道:“我會渡鴉傳信給君臨的儲君,由其親自裁定西境人的罪狀,所有人調集軍隊整裝待發!”
私下開戰不可取,還是要王室的指令。
隻要命令一下,即可揮師綠叉河。
“是!!”
……
君臨。
大雪覆蓋街道,天氣寒冷的滴水成冰。
清掃工早早乾活,將積雪與凍死的屍體拉出城外。
咚咚咚!
金袍子成隊出行,挨家挨戶挨打門戶。
“國王發放木柴和口糧,趕快開門。”
糊上粗麻布的木門吱嘎一聲打開,探出一張臟兮兮的乾瘦婦人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