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拜月引靈,吹風練術,季明的生活規律起來。
遵從與碧血神婆的約定,季明同張娘子的書信往來漸漸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一封。
在這一些不多的書信中,大多是旁敲側擊那蜈仙配種一事。
另外,他在塘邊潛修的期間,竟有兩頭社狐找上門來。
他們稱圖公子已經完成連珠弩的圖紙,希望他儘快回到社中,再獻出一些巧物。
作為圖公子的回報,季明暗中幫助社內鼠四潛逃的事情,社中可以當作從未發生過。
季明不知這事情從何泄露,最大的一個可能性似乎隻有那一位博泥公了。
其雖被封禁百年,可是仍能行駛著作為山鬼的權柄,操縱山中的鳥獸,為其耳目和手足。
季明曾殺其臂膀(刀猴),逼迫對方吐露使鼠四避禍的法子,想必是大大落了麵皮,如此一直存心報複回來。
季明暫且記下這事情,日後再找補回來。
如今圖公子索要巧物,博泥公暗藏禍心,神婆更是視他為眼中釘,這一座小小的橫山之中,他已是因果纏身。
難怪山精鬼怪要在山中閱百年如一日,一旦出了山外,稍有行差踏錯,哪有寸許的立足之地。
季明未有理會圖公子的召喚,將眼前的社狐們一一趕走。
他連一個連珠弩都快想不起來,哪裡還有更多的巧物獻上。
又過幾日,季明得到心心念念的消息,那一鐵背蜈仙已配種完成,自「盤岵大山」送回。
“該行動了!”季明心道。
不知在何時開始,張心梅張娘子已很少再去這一處池塘邊上,而更加的熱衷於在家潛修。
神婆將張娘子近些時間的表現看在眼裡,暗感那一妖魔雖腦子不大好使,可卻是一個信妖。
正神婆這般以為的時候,一頭鴉鳥銜著一封信,徑直的,毫無遮掩的飛入她在石白大寨的家中。
“是那妖孽的信使!”
神婆手裡竹杖都要捏斷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烏鴉飛到自己這裡。
不止是碧血神婆愣住了,就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的張娘子也同樣愣住了,均有一種烏鴉認錯送信對象的感覺。
神婆眼疾手快,拿起那一封信件,匆匆掃了一眼。
在信中用歪歪扭扭的巴文寫了兩件事情。
一是那妖魔稱它已踐行諾言,希望神婆可為他拔除煙毒,二是希望可以借用那一條鐵背蜈仙。
碧血神婆的臉色不大好看,她本就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隻待心梅同這一妖魔徹底斷了聯係,而後再暗中差使他人除了這一妖魔。
可沒想到的是那妖魔今日竟是主動撞到她的手裡。
再看一眼信上約定的位置,百餘裡外的羅溪峰,這妖魔倒是避得遠。
待神婆出了門去,簷下的張娘子又看到一頭烏鴉飛來,一頭極為神俊,且體型碩大的巨鴉。
巨鴉一落地,吹來一件道服,直往道服上一撲,在一股陰風裡幻作個道人模樣。
張娘子表情複雜,她清楚季明將神婆引開,定有什麼事情求她。
“你不要命了。”
張娘子到底心善,忙出門看了一圈,道“石白大寨雖是處於偏遠之地,可也少不了一些旁門左道,亦或者本方中的道民行走於其中。
你幻形未全,難免露了妖性,被他人看了去。”
季明感受到久違的關懷,心中頓感暖意,隻說自己稍後便走,而後開門見山的道“我的時間已然不多,特來此地便是問你借一樣東西?”
“鐵背蜈仙!”
“你知道?”
張娘子苦笑一聲,道“我也不是個眼盲心瞎的,你未疏遠我之前,許久信件都是打探鐵背蜈的事情,我又如何猜測不到。
不過鐵背蜈仙因配種繁衍,元氣大傷,被婆婆養在肉身中,我即使有心借你,也沒有辦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