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烏巢火蠕定。
這是一頭妖魔在某個佛門道場內領悟出的,那妖魔同你一般擅於探聽聲音,你們很有緣法,我相信這一法門會對你有幫助的。”“害怕”鬼物向季明傳遞懼意。
季明趺坐在地,三花在頭頂聚為一,神花(元神)舒展著四肢,將那法籙高高的托起,回聲鬼頓時被法籙之力一點點的收攝了起來。
這算是法籙的一大法能,可收攝鬼類,在籙中煉度淨化,而無需符食香燭的煉度。此後鬼物能化為靈童妙娥,將軍兵吏之陰身,供他所驅使。
說實話,這烏巢火蠕定雖是他領悟出來的,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屍陀林壇城」內,那東北狂笑林中的神樹。
如果描述的更準確一點,季明認為是那一棵神樹通過他的元神,而產生這一門真法,季明對自己什麼水準是有數的,他沒有頓悟的深厚沉澱。
起碼再修三百年,季明才敢說頓悟法門。
這烏巢火蠕定中修行的難度和危險,他還真無法把握精準,一直束之於高閣,未必沒有這個原因。
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修成此法,施展出來固然可以【涅槃再生】一次,但是代價則是道行大損,甚至於有從頭來過的風險。
好在此法乃是佛門之法,而佛門講究普渡眾生,救濟世人,因而此法在練成之後,也可對他人使用。
季明在見到此鬼物的第一眼,不對,是此鬼物的耳蝸結構,便覺此鬼與烏巢火蠕定是有緣,說不定此鬼將給他有一個意外的驚喜。
在收了鬼物,授了真法,將此洞清理一番,季明回返了火墟洞中,好似一切都未發生。
季明未在火墟洞待上許久,他已算自己頂門立戶的,自然不可能在此處待上許久,小住了一段時間後,便動身回返了蘭蔭方中。
在臨走之前,大師遣素素送來了一道寶符,這符中錄下一道神通「天圓地方」。
薄薄的一張符,季明拿在手中感覺重若千鈞,他知道越是厲害的,越無法輕易分享出去,像是法寶之影,那就是以損傷法寶本源而剝離出來的。
神通之強不必多說,大師要煉這樣一張符,定是於自身有損。
在洞外,季明凝視許久,叩首三下,這才不舍的離去,這一刻他清晰的確定對大師的感覺,那是他的家人,對他不計得失的家人。
在印台山漱石洞內,季明喚來鼠四和錢庚,一道分享了許多好消息,宣布自己的新道號。
鼠四和錢庚顯得很振奮,頗有一榮俱榮之態,這是內心認同感的表現,季明心中頗為自得,班底的向心力不是朝夕可成的,也非法術能有。
接下來,季明開始商量和安排漱石洞接下來幾年中的大方向。
鼠四表現的很有乾勁,在季明有了道號,成了道士,被授法籙,他更有信心經營好此方中的道產,方內估計已沒有人敢拂了靈虛子老爺的麵子。
大家都知道,張霄元、覺光、虎眼、南海水火二君,還有許多山上新來的道種,那都隻是為了某種目的,隻季明老老實實紮根在此,置辦道產,經營關係。
在鼠四的心中早有一套預案,那就是同錢家在本方雷洗大坊中開辦一家符錢寶櫃,經辦那符錢借貸的買賣。
鼠四當即將心中所想道出,卻不見老爺麵上喜色,遂道:“錢家眾修雖良秀不齊,但我們需要錢家道商的名頭。那符錢寶櫃乃正道三宗共創,蒼天道脈之重器,唯有山上的道商可以承辦。”
見老爺依舊沉吟,鼠四補充的道:“我必按山上章程來辦,絕不超過四分息,利息所得也絕不超過本金,定不汙了老爺的名聲。”
季明搖了搖頭,鼠四想岔了,自己倒不是在計較這個。
他道:“那符錢寶櫃利潤大多歸於山上,承辦的道商亦無多少,而你又得借錢家名頭,必是要再分潤利潤,那最後我們的利潤何來?”
“自是桌底下的買賣。”
鼠四略一拱手,道:“每一家符錢寶櫃中,山上都會劃撥一定的儲金,這樣我們可以利用這一筆數額龐大的符錢擴大道產的經營。
同時參與雷洗大坊中,以往我們沒有資格入夥的道產,還有一些操縱蘭蔭方資糧分配的鬼集、黑市,我們都可一一的入手了。”
季明點了點頭,雖說他是知道這事風險不小,但是日後若要成就金丹,必須快速完成積累。
“老爺,這事我會全程處理,您不需經手。”
鼠四似乎學聰明了一點,將事情的責任全部攬過去,但是這次情況可不同,一旦出了紕漏,鼠四就是想去擔責,那也擔不了的。
“錢庚,你的想法呢?”
季明問道。
自錢庚來到他身邊,似乎將自己定義為打手,但是當季明成為延壽宮的「掌火金童」,才認識到這個昔日是延壽宮「土運童子」的夜叉,他身上的價值遠未展示出來。
“鼠四的主意很好,我提議循序漸進,動用的寶櫃符錢由小及大,將支出和回報控製好,最後即便出了事情,風險也不會太大。”
“好,此乃老成持重之謀。”
季明點頭道。
在議定之後,季明真正進入閉關,這一次將是三年,主要研究「玄冥神形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