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六臂的佛影前,已無趺坐之人。
季明和二君皆是坐定在外,互論參悟神通的成果,隻是其中季明和霖水君的麵上均有愁容。
參悟佛影的難度,遠比想象中的難上許多,在他們三人之中,竟是隻有接火君悟出了練成「三頭六臂」的密功——元陽童子功。
但也隻是密功,法術之後如何升練神通,無一人有獲。
霖水君目露遺憾,對二人說道:“難怪那魔宮主人放心的將此佛門神通之影留存在這裡,若是身無因緣慧根,需在此入定參禪十年,才能有所收獲。”
季明看著接火君,自參悟密功後,眉目之中多了些穩重。
“如何?”
他對接火君問道。
“那三頭六臂的佛影乃是般若多羅尊者所留。”接火君猶在沉浸剛才的體驗,道:“我剛才於影前麵壁之時,想起佛門三密之中的【聞密】,也就是心作觀想之法。
於是嘗試著心中觀想此影,剛有所得之時,那壁上的佛影瞬間脫壁,迎麵撞入我身內,在我的元神裡留下些許禪機。
在恍惚之中,有極樂之感,心頭便悟出了此元陽童子功,另外還有尊者留下此佛影的些許玄妙感悟,真是醍醐灌頂,妙不可言。”
“阿弟,你太莽撞了。”
霖水君直接伸手,在接火君的頂上一拍,將三花拍出,這舉動把一旁的季明嚇了一跳,連忙出手阻止霖水君的動作。
“我知道你怕他的元神被外道佛法所染,但是直接在神花內搜看元神,哪怕是親親的兄弟,這也是非常失當的行為。”季明說道。
頂上三花,胸中五炁,那可都是修士的根基,霖水君此舉實是關心則亂。
“大哥,尊者乃當今佛門聖地「無相寶寺」的開宗祖師,其一身所創的密功無數,前朝大夏便已升入極樂世界,成就了西方阿羅漢果。
古往今來的仙人之中,這一位尊者絕對是排得上號的,大哥實在多慮了。”
“我所慮者非此。”
霖水君眉頭緊鎖,凝視螺道內的明光,道:“據鬼神社使曾言,這一門神通乃是地府明王傳於魔宮主人,或許便是那明王借此壁麵佛影而傳。
我所慮者不是神通,而是阿弟你同佛法糾纏過深,諸多因果導引之下,以至於將來有被度入佛門的風險。
雖說佛門有西方淨土,菩提、屍陀林等等神真道場,在天上地下的大能神真不少,可畢竟是蒼天當道,咱們沒必要舍近求遠。”
季明沒有發言,置評此事,這是兩兄弟的私事,他隻對接火君所悟的密功感興趣。
待二人一番長談之後,季明提出同接火君互換密功。
他一拍腰間納袋,取出一根玉簡,說道:“此乃海市大法,也是神通級數,幻功一門,卻是不似佛門的元陽童子功這般的有名。”
接火君將密功寫下,遞送於季明手中,卻不去接那玉簡,滿心感激的道:“若無師兄愛護於我們,哪有會遇見此等的機緣,如何能再拿其它。”
見接火君此話情真意切,季明有感於此君的赤忱,遂收回了手中的玉簡,翻起了這一本元陽童子功。
在此密功之上,童子身的要求是毫無疑問的,季明此身的元陽未破,倒是無有此慮。
不過此身同佛門的因緣淺薄,縱使練了這一門密功絕學,可是能否順利的練成,他心中實無半點的信心。
當然,他若是非修不可,也不是毫無辦法的,待那佛寶「慧根竹」移栽到漱石洞內,季明自能借其慧根之定力,參修此一門密功。
隻是如此強修密功,事倍功半罷了。
一邊想著事情,季明一邊繼續翻閱下去,道:“此密功丹頭倒是有趣,竟是要三大至陽之物。”
“對,龍元、金雞之羽,還有蒼鹿之茸血。”接火君麵色沮喪,對大哥說道:“你看小弟就是有些佛緣,也是難湊此純陽三物。”
“倒也是!”
霖水君傷口上撒鹽一般的道。
“金童師兄。”接火君湊到季明身邊,將手一拱,正要說話時被季明打斷。
“彆求我。”他擺手拒絕,同接火君拉開距離,道:“我雖是延壽宮下的掌火金童,可在天曹仙班之中,隻一不入流的,可求不來那老星君座下蒼鹿之茸血。”
“那金雞”
“阿弟,莫要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