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夫人道。
一旁的摩崖子眼神一閃,將手中的香爐微微一抖,使內中的濃煙蓋住爐中已然伏法的羅辛辛。
籠夫人取出一小匣,剛要打開便見巨坑內,六丈法身抬步而跨,她的麵前便似一座山峰撞來,一道鏡光照定在法身上,硬生生的減緩其速。
“避塵小兒,就憑你那手段,安敢阻我。”
說著二隻巨掌結出一道降魔印,一道金柱似的流光打來,在避塵真人身前猛打了一個轉,轟在那隱在一邊觀戰的崔蒙頭頂之上。
崔蒙被轟得骨節寸斷,頂上神蠆珠差點被打落下去,暈乎乎的從空中落將下去。
這一幕看得季明眼皮一跳,若非看那神蠆珠內一道紫蠍元神被激現出來,他差一點就出手奪珠了。
二君將足下赤藍二雲混於一處,如同天丁抵凡一般,在高高的雲上觀臨城中的鬥法,鬥法所掀動的巨大氣流吹得三人鬢發亂散。
“要插手嗎?”
接火君咽了咽口水,問道。
霖水君瞪了他一眼,視線在底下一掃,“那騷氣的妖婦便是籠夫人無疑,社令上讓我們暗阻於她的金蠶寶匣。”
“彆妄動。”
季明俯瞰戰場,輕聲說道:“元刃的外景定是暗暗放出,一旦我們出手,無論器、法、術,但有觸及其外景,再細微的風吹草動也瞞不過她。”
“黃庭外景!”
二君一愣,額冒虛汗的道。
“是,黃庭外景,翠尾金刀禪院。”
季明道。
戰場中,六丈法身連壓避塵、崔蒙二真,破了照阻身速的顯影琉璃鏡,在籠夫人持匣愣神之際,再度一跨,下一秒法身似無一點重量,在半空中閃出殘影,掀起百畝土塵,遮城狂風,投向魔宮來處的擊鳴岩處。
“來,祖師借法。”
元刃師太眉頭微豎,將那小韭金刀祭在頂上。
其陰神自三花之一神花脫出,持刀當空一劃,頓時魔宮外城之上景色大變,竟是移空換色一般,隻見雲霞幌亮,天日大明,白雲繞青峰,翠蘚攀金院。山水爭流不儘,奇花鬥芳不謝,好一座寶山峻峰金刀院。
“轟~”
巨響扯人耳鼓,季明和二君見那峻峰狠撞於法身,差點被氣浪餘法掀下雲朵。
“妖婦,還不出手。”丁敏君對籠夫人喊道。
籠夫人自目眩神迷中緩過神來,畏懼的看著空中的鬥法之景,準備啟用盒內金蠶。一時間,雲上的季明三人,還有一旁的摩崖子都死死盯著她。
“我”
她心中沒由來的一慌,元神瘋狂示警,刺痛一般,令她縮了手掌。
“無膽厭物!”黃蛟之上的元刃師太暴喝一聲,原來六丈法身頂著峻峰而行,一下鑽入擊鳴岩所照下的赤光中,瞬間消失不見了。
“師太恕罪。”
因被元刃陰神遙擊,籠夫人雙眼溢血,伏地跪拜的道:“剛才有宵小暗中窺我,隻待我出手便要將我擊殺,若非我元神示警,定然遭難。”
赤意郎君站在籠夫人旁邊,暗中歎了一聲,暴怒中的元刃師太,他也不敢勸阻,隻能保籠夫人不被殺死。
“滾出來。”
元刃師太罕見的壓下火氣,陰神有感之下,鎖定於藏在殘雲沙塵裡的法雲。
“前輩,彆來無恙。”
季明換上一副笑容,滿麵喜色的攜二君降下雲駕,道。
“你金童。”
元刃師太麵上戾氣頓去,未料在此處有遇好友愛徒,不得不收斂幾分,怕嚇到這後輩。